之间就应该保持一定距离,俗话说距离产生美,以前没有拒绝不代表默许。
“林林这么久还没回来,我还以为你铁定跑路了。”侠客的声音不知怎的听起来闷闷的,是因为下巴撑在我头顶的原因吗?
我抬起左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发现纹丝不动,甚至又被他限制,于是果断放弃挣扎,自暴自泣的说道:“我不会做那样没礼貌的事情。”
“嗯,也是。”
“你们进行到第几轮了?”
“没继续了,因为气氛很僵,白鑫的气场也太强大了。”
想来也是……
“所以呢,我们大家决定来个深夜冒险活动。”
“哈?幼不幼稚?”
“郑常提出来的。”
“我就知道……”
虽然说着等下还有活动这样的事,侠客却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俩也就这样闲聊,多数是我应付他,语气中的敷衍我估计他能听出来,但是没有说破。
侠客应该是有事情要问我的,怎么说呢,就是有种感觉,他是有事找我的,可能跟我这些天躲着他有关。
“呐,林林,是不是在漫展上发生了什么,你回来后一直很不对劲。”
果然,来了。
“啥?有吗?我不是很正常吗?”
“敷衍的回答就到此为止吧,”头顶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侠客平静的没有笑意的双眼,“我想知道的,是这件事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是不是跟我脑子里的系统有什么关系,我还是认为,那次运动会上的事情,有异常,我怕这次也……”
“运动会?运动会上发生了什么吗?我记得我就发挥着往常的水准跑了个倒数第一啊。”奇怪了,这么平常的事情侠客为什么会说有异常呢?
“侠客,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说着,我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咦,没烧啊。”
侠客似乎被我的举动搞懵了,一张娃娃脸堪称无害的瞅着我。
“林林你还记不记得,我打了你一巴掌的事情?”
听了这话,我更加郁闷了,“啥?你啥时候给过我一巴掌?侠客你该不会是活在梦里吧。”
完了,侠客傻了怎么办?
然而侠客震惊的表情告诉我,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活在梦里这件事。他要是给过我一巴掌,我能不记得?
“侠客你肯定是在梦里给了我一巴掌,啧啧啧,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啊?”
“没……不是的。”
双手的钳制松动了一些,我挣了出来,顺手捋了捋侠客头顶的呆毛,道:“其实我从漫展回来后就在做噩梦,没有梦见那狗队长,倒是梦见了你……”
说到这儿,我移开了视线。
“梦见我什么?”侠客忽然双手覆上我的脸,掰过我的头,强行对视。
“梦见你……”后面的话舌头打结了说不出口。
实在是因为侠客的眼神太过专注,原本碧绿的眸被夜色染成黑暗,一缕缕光线揉碎了倾洒在那片黑暗中,莫名温柔。
侠客的脸向我凑了凑,发出一个低沉的“嗯”字。语调上扬,是询问语气。
我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了!
“我梦见你握着小刀刺进我的心脏,一次又一次,我都记不得究竟梦见这幅场景多少次!”每每梦醒,都是大汗淋漓。
原本以为不在意这种事的自以为是被打破,我发现我无法接受这种程度的背叛。
是的,我将其理解为背叛。
尽管努力告诉自己这个人是只奸诈狡猾无恶不作的蜘蛛,人命对他来说只是草芥,甚至连草芥都不如,但是相处几个月,名为“伪·家人”的关系已经建立起来,并且无法舍弃了。
所以说人类的这种关系社会什么的真的特别讨厌。
放在侠客头顶的手忽的握紧成拳,开口的时候发现声音竟然在颤抖。
“告诉我,你不会这样的,是不是?”
蓦地,身体被用力揉进一个强有力的怀抱,胸腔内跳动的满满的不知名的情绪就快要溢出,然而下一秒这种激烈的碰撞产生的热情很快冷凝了。
“抱歉,我不知道。”
啊……也是,谁都无法对未来做出任何承诺。何况我这好比是在逼着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去当神父。
“嗯,我知道的,你没必要道歉。”
“虽然我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的起因究竟是怎样的,但是林林,”侠客放开了我,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双眸紧紧锁定我的眼,“你忘了我身上还有制约这件事吗?”
“啊!”我竟然忘记还有这件事了,制约的作用不就是为了限制侠客的么?
“可是制约也总有消失的那天吧?”
“嗯?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说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嘛!”
“当然有改变啊。”侠客用力揉了揉我的头发,边说边把我向教室方向带。
我抗拒着侠客的摸头杀,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侠客的桎梏。
结果可想而知,这个虽然在旅团排名倒数的男人的腕力好歹也是以吨计的,肩膀上那只纹丝不动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据。
不行,我放弃了。于是追问:“究竟哪里有变化啊?”
“当然有啦,起码你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低沉了。”
此时此刻,忽然觉得,放在我头顶的那只冰冷大手,竟然带着异样的温暖人心的作用。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感动,但我现在,满心都装满了柔和的感情,水一般涓涓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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