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我见犹怜。
喔,他懂了。
「想大号直说无妨。」展令岩善解人意地开口。
「谁想大号呀!」
她再度暴吼出声,一张脸被呆头鹅气得扭曲变形。难得她这么有心扮娇弱给他看,竟然被误以为想上厕所,不气死才怪。
展令岩一头雾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好好好,不大号。」
「你可恶!王八蛋,我不要跟你说话了啦!」
自从认识他之后,害她说话动不动就用吼的,谁都知道她冠凝嫣向来是娇滴滴的,轻声细语的嗓音恍如天籁,才不会像这样没气质地狮吼。
「别乱动,会摔下去。」
「就算摔死也比被你气死好!」
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针,搞不懂也猜不透,不过没关系,他会好好地疼她,绝不让她溜掉。
「我还养了一头黑豹,带你去看。」
「什么?我才不要咧!」她再度吓得花容失色。
「不然去看变色龙。」
「你你你——还养变色龙?」
「想看蟒蛇也行。」
「老天——你这个野蛮人,离我远一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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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鳄鱼事件后,展令岩今天一整天都陪着她,免得冲动的妻子又乱闯而发生类似的事情。
趁着中午用餐时,他向大家介绍自己的妻子。
展令岩的六位徒弟她是见过的,也有印象,其它人算起来少说也有二十几个人,名字听过她就忘了,倒是早上挡住她的那三名少女,挺令她介意的。
丈夫开的这间武道馆算一算也住了不少人,而且还分成六大区域,分别由六个徒弟负责管理,区域包括跆拳场、剑击场、柔道场、射箭场等等,还有一些什么场的,她一时之间也记不了那么多。
武道馆的收入来源,一部分是前来习武的学生们缴交的学费,另一部分是住在这儿的人每月缴交的定额费用。
据说这些人有的是自愿跟着展令岩,有些则是被展令岩收留的,所以展令岩算是他们的大家长,人人都称他一声展大哥,而那三名少女也是追随展令岩的自愿者。
一个女孩子家自愿追随男人是为了什么?除了一种心态之外,不会有其它的了。
这个想法令她心中酸溜溜的,觉得很不是滋味。
「怎么不吃?」他低问,发现她碗里的食物没动多少。
「我吃饱了。」
「菜都没动,不合胃口?」
「我讨厌这么多人一起吃饭。」
展令岩执起她的下巴,轻柔的语气里有着下容抵触的威严。
「我知道你刚来这里,或许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但我希望你能尽量习惯,这样不只对我,对你也好。」
「能不能适应是我的事,又没碍着你,而且是你硬逼我来的。」
展令岩神色一凛,吐出的话语十分严厉。「别任性,我让着你,不代表你可以无理取闹。」
看出那锐利眼神里的隐怒,她小嘴儿紧抿了下。
「我要回去。」
「不行。」
仿佛心口被刺了一刀,她脸上显现受伤的神情。
他可以对其它人和颜悦色、对那三位女孩微笑,却当着大家的面凶她,还……责怪她无理取闹?
一间饭厅聚集了近三十人,吃个饭像在办桌一样,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怪异,也不想想在这种情况下,她哪里还吃得下。
反正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一个不知好歹又恃宠而骄的任性女人,而且还是不知检点的狐狸精!
眼眶一热,不争气的泪珠模糊了视线,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奔出饭厅。
当她奔出门,六名徒弟也同时站起身,展令岩举手制止,一个眼神示意,三名少女立即跟出去。
洪忠等六人缓缓坐回椅子上,小心瞄着展大哥阴沉的神色,众人虽然嘴巴动着,手上的筷子也没闲着,眼睛却一致地往展大哥那儿瞟去。
大伙儿心知肚明,展大哥太在意大嫂了。
「被我看到谁的眼珠子没放在饭菜上,就要小心了。」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像饿死鬼似的把头埋进碗公里,拚命大口吃着饭,眼睛再也不敢乱瞟。
展令岩的表情依旧保持平静,但心思老早随着妻子飘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他该拿她怎么办?也许他不够了解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为自己展眉而笑,但是他可以用生命保护她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然而那委屈的泪眸令他的心揪痛不已,比用刀在身上划下血口还难受,他想保护她,却不经意伤了她的心。
唉……
「展大哥在叹气耶,好难得。」一人在窃窃私语着。
「看样子他陷得很深。」两人在低声讨论着。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三人共聊比较有伴。
「不如西出嘉裕关。」
三人齐看向第四人,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对个联而已。」
好几个拳头有志一同地朝他头顶k去。呿!闲得没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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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凝嫣一路奔回后院的卧房,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在跌回床上后终于决堤。
为什么哭呢?她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大哭一场。
从小到大,她从没感觉这么委屈过,自幼生长在父亲早逝的单亲家庭里,承传了母亲坚忍的个性,不论是受人欺负或轻视,她总能和母亲一起咬牙忍过去。只有八岁时,母亲的过世让她伤心欲绝,除此之外,尚无任何事可以令她感到心痛。
成为孤儿的她就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