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算咱们诚心诚意将手的权利让出去,皇上也原谅了大哥的过错,可那些御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皇上多多少少会有些惩罚的。
小弟怕大哥受不了那个打击,直没有说过什么,现在朝廷遇到了难处,大哥若能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皇帝感念你的功劳,过去的事情,还不笔勾销了?”
戚伯雄伸手就要打戚为雄:“你胡说什么?皇帝若是灭我,就是小菜碟,他早就灭了,不用等到今天。”
“好哥哥,皇帝爱民如子,不愿意多起波澜,你不要会错了意。”
“我如今就是会错了意,让他派兵来镇压呀,来呀!”
“大哥,你冷静想想。”
“想两想,我也决不出兵卒!”不等戚为雄再说什么,戚伯雄便甩袖子走了出去,“来人,伺候七爷梳洗。”
戚为雄身功夫,戚伯雄派这几个人,怎样也看不住他,但他还是不愿意和哥哥翻脸,希望能说服大哥。
因为离圣旨给定的期限,还有天,戚为雄盥洗之后,便睡了,却没想到,他等的,有人等不得。
第二天早上,太阳的光辉刚刚照到山头,军营也才蒙蒙亮,戚伯雄觉觉出不对劲来。
按说,军士都该操练起来了,他怎么没听见喊号子的声音?
“大帅,大帅!”门外传来急切地叫喊。
戚伯雄披衣起来:“什么事?”
报信的哨兵进来就扑倒在地:“大帅,士兵哗变!”
似乎是道惊雷在耳边炸响,戚伯雄大惊失色:“什么?再说遍。”
哨兵重复道:“外围的士兵昨夜悄悄包围了军营!”
“反了他们,来人!”
几个贴身侍从跑上来,七手脚帮戚伯雄穿上铠甲。
戚为雄听到消息,已经走过来了,士兵刚通报:“七爷到----”
戚伯雄就立刻连声道:“有请!有请!”
戚为雄进来,他虽然直做职,但却比戚伯雄神态要淡定,他问报信的士兵:“那些士兵,有没说为何哗变?”
“他们要去西疆杀鞑子。”
戚为雄很奇怪地皱起眉头:“哦”
“七爷,这些人,有部分是襄国公的人,去年让大帅收编的,还有些是民壮。”
民壮全都是当地人,其实是戚伯雄的正规兵,他们几乎目不识丁,只要给吃饭,就肯为你卖命,怎么会哗变呢?
“走,看看去!”戚伯雄已经恢复了冷静,带头往外走。
又有哨兵跑过来:“报----”
“讲!”
“大帅,襄国公带人过来,那些哗变的士兵和他们合在起了。”
这是最坏的情况,戚伯雄很奇怪:“襄国公不是住在二百里外吗”
戚为雄低声提醒兄长:“咱们这边有人被策反了。”
“叛徒,不要让我抓住了!”戚伯雄骂了声,已经有士兵牵了马过来,戚伯雄和戚为雄兄弟匆匆上马,到了辕门。
外面,大队人马,围住了帅帐,辕门口列着队方队,数千人马,居然没有丝嘈杂,个个面容整肃,手里举着管火铳,戚为雄大吃惊,虽然对头打着襄国公的旗号,但他确定,这绝不是襄国公的人。
方队打头的个,轻轻推了推头上的护额。
“郑芳!”戚伯雄兄弟起倒吸口冷气,他什么时候来的?
“戚大帅,小弟奉旨来接你部人马,增援西疆,你,准备好了吗?”
戚伯雄昨晚还放话,皇帝不能把他怎么样,今天就让人给包了饺子,此刻,巨大的震撼,让他时话都不会说了。
戚为雄暗暗庆幸,自己带了面具,不然,个擅离职守的罪过跑不了。
他轻轻给哥哥提示:“别反抗,顺着来!”
戚伯雄虽然比郑芳要大十来岁,但他早就听过这位的威名,据说,郑芳力大无穷,武艺高强,曾在西疆徒手打死过两只狼。
真正让戚伯雄害怕的,是郑芳下手特别狠,有回他回家路上,碰上个小混混调戏妇女,郑芳个巴掌,竟把那小混混打地脑浆迸溅。
有段时间,京城妇女吓唬哭闹的孩子,都是这样说的:“郑大将军来了。”
戚为雄却盯着郑芳带的士兵手的火铳发呆,这可是比弓箭更可怕的武器,哥哥手下的西南兵,再利落敏捷、善于攀援,也躲不开火器的扫射。
“大哥,说话,顺着!”戚为雄再次低声提醒。
戚伯雄猛然清醒,他大声地打了个哈哈:“郑将军别来无恙?小弟不才,已经整好了兵士,这就交给你带走!”
“呵呵,皇上还有密旨给戚大帅!”
戚伯雄略微犹豫,看到弟弟已经下了马,也赶紧下来,跪倒在地。
“戚大帅,皇上让你亲自带兵去西疆。”
“不可能----”戚伯雄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你想抗旨吗?”郑芳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来的威严,似乎有股排山倒海的压力,,让戚伯雄的腰瞬间垮了下来。
“微臣,微臣……”他微臣了好几遍,也没说出遵旨两个字,戚伯雄知道,只要离开了西南,他的这个老窝,立刻就会换了主人,而那些军队,也不见得自己能控制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