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惊讶:“麟儿,你听谁说的”
小宝麟摇摇头:“都说生个孩子笨三年,弟弟才两岁,娘还没恢复呢。”
“哈哈哈……”皇帝被逗笑了,他知道西南不是很稳定,但派去垦荒开发的官员,也不是多有魄力的,他们胆小爱财,小小贪腐有可能,但还不至于敢谋反,能出多大的事儿?
“父皇,他们发现问题,不上报不处理,反而捂着盖着,最后瞒不住的时候,便是大祸患。父皇应该立刻着手,把那些人调出来,派干练能干、对朝廷忠心的人去。”
皇帝想到那些人去垦荒,也到了自己刚开始说的五年时间,便点点头:“父皇这就派人去,查验他们到底做得怎样。”
这个时候,皇帝完全忘了是和个五岁的儿童在说话,等他反应过来,时震惊不已,他怎么就对儿子这样信任?
“麟儿,你怎么知道西南那边的事情的?”
“父皇说的呀,上个月,父皇和王爷在花园里边走,边说,我直跟着呢。”
“那你为何现在才想起来告诉父皇?”
“我前天才听父皇说起忠勤伯和襄国公的事儿呀。”
“你把两件事放在起想了?”
“是的,这不是很简单的吗?”
鼎新帝彻底无语了,儿子到底是简单,还是不简单呢?
宝麟见父亲听进去了,便继续往下说:“父皇,北疆元帅孙课当年就是梁炳辉的余孽,因为他守土有功,逃过惩罚,可是这些年你直没有动他,就不怕他坐大吗”
“怎么能说孙课是梁炳辉的人?他曾经是明远侯的部下。”
宝麟急得跳脚:“父皇,明远侯被调到西疆,他在北疆的部下刚开始还能和梁炳辉的人对抗,后来还不败了下来?要么被调走,要么因病因伤致休回家,这孙课才得以冒头,他若是明远侯的人,为何会硕果独存?”
“麟儿不能这样怀疑切,扳倒梁炳辉,孙课不是将梁贼余孽梁平擒获,送到了京城吗?他立下大功的。”
“哎哟,父皇,你怎么就不想想,梁平谋略武功都不怎样,北疆又不是铁板块,就算他当时想挟北疆官兵和朝廷对抗,也必然以失败而告终,皇祖父肯定要屠他满门的。
孙课和梁平勾结,演场假戏给大家看,然后偷偷将梁平的子嗣家人藏在哪里供养着,梁平人身死,躲过抄家灭门之祸,到底哪个划得来?他反正是死定了。”
想到孙课这些年也算兢兢业业,鼎新帝并不赞同儿子的分析:“麟儿别这样,照你这样说,父皇这江山还不危若累卵”
“父皇,西疆的护国公就很可靠,你新建的海师也不错,北疆和西南,是昊天的大祸患,父皇今日不听我劝,来日必为所累。”
燕然听他父子俩辩驳,心掀起惊天波涛,她这个儿子,绝对不般,个五岁幼童,就算从小就喜欢学习,自己教他认字、读书,那也才有多少知识?她怀疑儿子不是重生的,就是穿越的。
鼎新帝却不这样想,他就是重生的,前世这十年,北疆和西疆,直安然无恙,哪有宝麟说的那样危险?但对以前派到南方垦荒的那些官员,也该进行考核和验收,他让胡宰丰安排人手,边巡视,边调动。
不知不觉,胡宰丰老了,头发都花白了,眼睛也花了,这个时代还没有玻璃,他拿着奏折往远处举,眯着眼努力想瞧清楚的样子,越发有些迟钝。
卫国公、明远侯、襄国公、忠勤伯,这代老臣,不管对朝廷有益还是有害,现在也全都老了。
上世,天灾**,接连不断,卫国公和明远侯这些忠臣,因为劳累过度,这个时候都撒手人寰,朝廷挑大梁的,已经另是代人,新的卫国公和襄国公、忠勤伯等,相互之间矛盾重重,护国公写折子告忠勤伯贪污,给他的粮草数量不足,忠勤伯在金殿闹着要以死证清白,北疆那边,鞑子屡次扰边,昊天无力打仗,不得不割地求和。
那种让他喘不上气的窒息感觉,似乎就像昨天发生的般,想起来鼎新帝依然冷汗淋淋,他庆幸这世国库丰盈,不会再把他架到火上烤了。
想起儿子的童言稚语,鼎新帝忍不住有些想笑,小家伙可真聪明,居然能从自己和并肩王的片言只语,听懂国事,真不简单。
宫里,燕然却在盘问儿子:“麟儿,就算你听了父皇的话,怎么能想到朝廷有五大隐患?”
宝麟睁着大大的黑眼睛,天真无邪,燕然看了,心忍不住嘀咕:这样的眼神,个成年人,能装出来吗?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推断。
“母后,那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能想不出来呢”
燕然瞬时有些崩溃的感觉,这个孩子,你到底是什么状况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来客
“麟儿,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国事的?”
“听父皇说的,有时听他给你说,有时他和并肩王在起。”
“并肩王很少来宫里,这两年他身体不济,多数时候下了朝,就回家休息,最多在太医署,让人针灸推拿,母后现在也多花精力在你们几个身上,很少和你父皇讨论国事。”燕然毫不留情地揭开儿子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