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绷得太紧,容易压坏了,年纪大的时候,容易血瘀,长斑块,婶子,也照我说的这样穿。”
“斑块?”
“嗯,摸着里面疙疙瘩瘩的,还疼。”
王婶脸上白了白,果然照燕然说的,做了胸衣。
日子在忙碌飞逝,燕然每天起五更睡半夜,指导师傅们工作,同时也和他们讨论研究,解决现场出现的各种问题,夏天来临时,第批六门大炮铸好了,硝石、硫磺、木炭早就运了进来,燕然对硝石进行了再提纯,然后配好火药,在个电闪雷鸣的晚上,试验了第炮。
穆大叔在这里住了两晚,就是为了看眼费这么大功夫,造出的大炮到底有什么威力。
黑漆漆的夜,火炮怒吼,道火红的光芒,像闪电般向石山之上蹿去,轰隆的震响,让人的心里都产生悸动,炮弹落下,山上的碎石块乱飞。
穆大叔哎哟地惊叹声:“起码抵得上几十个人起射箭,射箭也不能把石块蹦起来,真太厉害了,怪不得呢。”
燕然看着几乎全铜的炮身,点点头:“穆大叔,这还不是最厉害的,书上说,有射程二十里路的,就是能打二十里远。”
穆大叔夸张地做出吃惊的样子来:“这么厉害!杜姑娘,咱们也不要二十里远,五六里就够了。”
“嗯,现在这个,都能打七里的,远近还能调解。”
“真好,真好,杜姑娘,等你好消息了。”
“好的。”
转眼,秋去冬来,燕然竟然在岛上,过了快年了。过惯了西疆干冷的日子,这里的潮湿让她很不习惯,手脚都长了冻疮,遇热又疼又痒,非常难受,总是想挠,又不敢挠,做事都大受影响,穆大叔过来时看到了,十分内疚,第二天便送来了草药,叮咛厨房的人,每天熬水,给燕然泡手泡脚,星期,冻疮开始好转,总算不痒了。
春节来临之际,穆大叔运来很多年货,糕点、肉食、米面粮油,还用了好几个晚上,运走了制好的几十门大炮。
只有四门还有零件需要修配,留了下来,燕然给穆大叔保证:“再有十来天就好了,其实现在就是射程短。”
穆大叔笑了笑:“杜姑娘,你别累着了。”
“嗯,现在做顺了,我不那么辛苦。”
穆大叔走了后,燕然心血来潮,教岛上的人制作鞭炮,除夕这天晚上,所有的人围坐在间大房子里,起包饺子熬年,半夜的时候,放了好长的挂鞭炮,个个脸上都喜笑颜开。
王婶还开玩笑说:“然姑娘,我们可跟你学会做鞭炮了,将来回家,我就开个鞭炮作坊。”
房子的人都大笑。
燕然孤身在外,日子却热闹欢喜,岛上的人,师傅们对她很恭敬,几个做饭洗衣的大婶,十分疼爱和喜欢,连林雨禾林雨苗这些护卫,都觉得跟着杜姑娘挺不错的,燕然不罗嗦,不苛求,有事说事,错了就错了,对了就对了,让人活得干脆。
人心换人心,燕然付出善良,收获关爱。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两个公子不一样
这话对善良的人而言,几乎用之四海而皆准。胡明世在云鹿书院遭到排斥,他很快弄清了原因,这天,他悄悄托书院里做粗活的人,帮自己把几件衣服当了,换成粗布的,用剩余的钱,买回好几瓶价格便宜的墨汁,领纸,放在先生的讲台上,下面压了纸条,注明是捐给同窗的。
大家都猜到是他,有人拿了纸,用了墨,还撇嘴说他假惺惺,但有人却心怀感激,毕竟,有钱不是罪,有钱,还肯拿出来帮助别人,不管是沽名钓誉,还是诚心诚意,受惠的人都要心存感激。
胡明世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他每天坦然地读书学习,不卑不亢。
班上有个同窗杨友林,学习特别刻苦,成绩般,所有的人都觉得他考的希望不大,这天,胡明世去教室较早,看到杨友林眼圈红红的,副刚哭过的样子。
杨友林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吭哧了会儿,低声给胡明世道:“谢谢胡公子!”
“不客气,杨兄这是怎么了?”
“我想回去了。”
“为何?还有年就要考试了。”
“我考不上,没实力靠碰运气,实在太渺茫了。”
胡明世想了想:“杨兄,你很用功,也够聪明,就是方法不对。”他说着,从书袋里拿出本时,“你看看这个,再对对《论语新解》,或许能想到些什么。”
“我,我没有《论语新解》。”
胡明世从书袋里拿出来:“你抄本吧,我反正这几天不看。”
杨友林如获至宝,双手捧过去,犹豫了下,又想送回来:“这太珍贵了,你真让我抄?”
“嗯,我父亲说我太小,不让我考试,这些并不急着用。”
见窝窝囊囊的杨友林都能从胡明世那里借到书,同窗纷纷壮起胆子管胡明世借,这本《论语新解》,虽然每个人都很珍惜,但圈转下来,纸张也磨地起了毛,稀薄得随时要破掉,胡明世没说什么,每天抽空,又为自己抄了本。
打过次交道,大家的关系便近了层,那些嫉妒胡明世的,还拿着架子,副疏离模样,像杨友林这样心地善良的,已经很愿意和胡明世在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