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知情,成爷你还是好好收起来吧。”
成祥想了想,忽然又是一笑:“当初老和尚嫌我粗心大意,怕我把这东西丢了,如今给我又是什么意思,不怕我丢了啊?不如,你替我收着吧。”
小庄一愣:“成爷,这怎么行?”
成祥道:“怎么不行?你心细,不像我……放你手里,我一百个放心。”
小庄轻轻一笑:“成爷,此物对你来说甚为重要,或许……将来可以凭着此物,找到你的亲人……怎么能轻易就交付别人手中?”
成祥道:“你瞧你,就是爱多想,以后那是以后的,何况我没亲人现在也活的好好地,亲不亲的,遇上了再说吧,又或者一辈子也遇不上呢?何况物是死的,在谁手里不一样,既然你说的多珍贵似的,那我就乐意你给我拿着。”
小庄不语。成祥凑过来,略微放低嗓子又道:“再说,你都把你的羽衣给我了,就不兴我也给你个东西啊?我正愁没啥好物件给你呢……话说回来,老和尚真是及时雨,大概我们师徒连心,知道我缺这个……你先瞧瞧看,他说是块好玉,只不过再好,也是破了的,不值钱,只要你不嫌弃……”
成祥说着,便催促小庄打开那布包,小庄本不愿插手多事,奈何被成祥催着,她其实……也是有点儿好奇的,当下便也缓缓地打开来。
布包打开,里头包着之物便显在两人之前,好似是个半片玉珏,不大,缺口处很不平整,像是被生生摔碎了的。中间系着一条小红绳。
成祥笑道:“你瞧,老和尚早先怕我丢了,给系了这绳子挂在我脖子上,后来我满山乱窜,有一次就把它丢了,老和尚气的暴跳如雷,也没招儿,谁知有一天我出去游玩,无意中又找到了……自此老和尚才不许我戴了,他给保管了去……如今却不知又哪根筋儿抽风还给我……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不是有点儿古怪啊,他怎么就放心地给了你呢?”
小庄道:“大师是叫我转交的。”一边儿说,一边儿看那玉珏,像是个半圆状,小庄见惯名贵东西,自然识货,见这玉果然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细腻而毫无瑕疵,虽然破损,却仍能看出价值不菲。
那栓在中间的红绳衬着洁净的玉白色,红绳赤色,越发显得玉色十分皎洁。
小庄看了会儿,心中没来由一阵波动,忽然依稀觉得,这玉珏仿佛……有几分眼熟。
成祥见她打量着着玉,很是专注,便笑道:“你喜欢啊?”
小庄察觉他的意思,便道:“成爷,这该是你贴身不离之物,不可随意交付他人。”
成祥才不理这些:“我自小是被扔在山里的,若不是还有点儿命大,早就给虎狼吃了,那这玩意儿也是没用……我也不稀罕能再找到什么亲戚啊父母啊,横竖有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庄见他说来说去,复又说到自己身上,想到方才那来的两个刺客,不由一叹。
成祥却快手快脚地把这玉珏拿起,竟给小庄系在脖子上,道:“那你就替我戴着吧,以后可不许摘下来,带着它,就等于是我也陪着你了!”
小庄忙伸手去解,成祥却系了个死扣,且又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动,小庄见他十分执拗坚持如此,便也罢了。
幸喜不曾再有不速之客来到,只是下午,温风至又来一遭儿,正好成祥出门去探季老爹,省了一番口舌。
院落寂静,屋内无人,温风至站在桌边儿,道:“上午那两个,可知是何人?”
小庄道:“温大人不必担忧,他们并非是皇上太后跟解家的,我已探过口风,何况他们想杀我,故而你杀了他们,不会担任何罪责。”
温风至微微一笑:“果真不愧是懿公主……其实我心里也想着这两人不能容的。”
小庄问道:“为何?”
温风至道:“他们找上门来,自然也是在此地探查了许久,恐怕听了好些闲言碎语,将来你若回京,他们有心针对你的话,自然大为不利。”
温风至说的委婉,小庄却明白:倘若这些人是针对她的,随意造谣说她在乐水如何如何,那的确是心腹大患。
只不过,温风至再聪明,却也想不到小庄那时候当机立断让他杀死那两名刺客的真正用意。
小庄淡淡一笑:“温大人果然滴水不漏……我又放心了几分,这些刺客既然寻到此处,或许会有同党,所以我想……明日便启程。”
温风至大惊之余,精神一振:“是么?如此之快?!”
“事不宜迟,”小庄道:“这一路上,有劳温大人相送,如何?”
温风至双手有些发抖:“敢不从命?温某必当竭尽全力!”
小庄道:“先谢过温大人。”
温风至心中略有些激动,忽然想到一事:“成捕头这边,该如何料理?”
小庄垂眸:“是了,还要劳烦温大人,切勿向其他人等透露你我明日的行踪,更不能给成捕头也知道。”
温风至心头一动:“你要不告而别?”
小庄忽地觉得胸口有什么硌着自己,她伸手一抚,是成祥亲手系上的那玉珏。
小庄晃神之间,未曾回答,温风至看着她的脸色,忽然间心中想道:“之前……她叫我将那两名贼人灭口,我只以为她是为了己身的贞节着想,免得给人落口实……可事实上究竟是不是这样?当时她特意调开成祥,莫非……”
温风至终于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小庄示意他把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