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迷惑里。“燕子飞,你说的是真的?”
“嗯,一大半是真的!剩下的......因为待的无聊,我自己也想去......”说罢他又大笑起来。豁朗的笑时,鬼祟的眼风扫过房上反常的影动,嘴角掠过诡笑。
是他!
千雪浑然不觉有哪里不对劲,沮丧的垂着小脸儿,“你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告诉我说,相公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他的过去有多轰烈辉煌,好像他娶我是对我的恩赐似的。我只是爱上一个男人,他叫笑见歌。我爱他,不因为他武功高,不因为他是武林盟主。他为我退出江湖,放弃天下,我也对他托付终身,把一切都给他。我们相爱,有什么值得质疑的?”
“哈哈,现在不质疑了,你确实值得!”燕子飞故意大声,瞟了眼房上黑影,起身凑到千雪跟前去,“哎呦,你怎么哭了呀?哭的还这么好看,我得好好给你擦擦泪!”
谁哭了?燕子飞说什么胡言乱语呢?千雪正纳闷儿呢,一双咸猪手已向她伸来——
“嗖”的一声刺耳风声,一枚飞镖射过来!
燕子飞眼疾手快,把他的独门暗器飞燕镖夹在指尖!嘿嘿,笑见歌,玩儿飞镖你可玩儿不过我!
这枚飞镖是藏在房顶的笑见歌射|来的!刚才的影动就是他,他早藏在那了。见损友对娇妻动手,扔出的飞镖可是直奔人喉咙去的!
千雪娇容受惊,小脸发白。望望那一片黑暗,也望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
“哦!没事没事,嫂子你莫慌哈,可能是柳和跟我开玩笑,天色晚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他伸手想把千雪往屋里推,可手还没等碰上呢,又凭空感到一股杀气,只好缩回手了。
千雪将信将疑,回屋前还在到处张望!柳和能有那伸手?
“人走了,出来吧!”燕子飞撇玩着那枚飞镖,满脸不屑。“怎么你们夫妻都这么小气呀?碰一下而已嘛。”
方才他是故意招惹笑见歌的!
笑见歌从房上跳了下来,“我还真没大方到允许别人碰我女人。”
“呵呵,你要是不向我扔那一镖,我还能多帮你讲点好话,你日子还能好过些。”
“现在足够好了。”笑见歌手搭在他肩头,全力一攥。就是武功绝顶钢筋铁骨的鬼影神盗也微微一颤。说不上这力道是报复或者谢他?“总之谢谢你,她好像气消了点。”
燕子飞对笑见歌匆匆离去的背影,不正经笑着,说:“大嫂很可爱,你挺会挑呦!”
千雪返回房里,还悄悄打开窗户往外看呢......
突至的开门声,吓了她一跳!“谁?”怕是刚才黑夜里偷袭的人。
笑见歌的身形出现,她悬着的心放下了。
“你怎么还没回家?我以为你走了。”她难为情的小声问。羞惭的眼神儿斜低着。
“回去又来了。你不在,我不习惯。”他过去把她垂着的脸托起,刚才所有对话,他都听着了。那句“好像他娶我是对我的恩赐似的”印象尤深。
想说点什么,“千雪,为夫一直有句话羞于对你说,娶你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事。”
千雪微怔了须臾,心弦被这句话拨乱,相公怎会突然这么说?“你刚刚在哪里?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那飞镖该不会......
他修长的指尖柔划过她灵秀的眉眼,抚过她脸轮的优美。入迷的眸子越加深邃,情难自控就贴过去,鼻尖磨过她的,“原谅我好吗?唯一一次,原谅我。”
使人不敢喘息的距离,她难再说出什么,再问什么。点点头,红脸潮热......
“谢谢。”笑见歌在她唇边道谢,啄吻了下那绵|唇,把她紧拥进怀里。
他游遍世间,她是他找到的唯一的珍贵。
......
总算雨过天晴,他俩都各自有反省。很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
但早上千雪问了另一个问题:“相公,你昨晚何时回的客栈?飞镖是你扔的不?”
他掐着她的鼻子,柔声责怪:“傻瓜,我是用剑的。暗器那种下三滥的东西,我怎么会用呢!”
千雪觉得自己给相公丢脸,还给客栈的伙计厨师们也添了不快,决定弄一桌赔罪酒,叫大家来吃吃。
柳和被吩咐去请易东风,可易东风说是雕香楼有事,就不来了。
米铺的小月也来凑热闹。
宴席还没开,桌上就坐了好几个人了!
燕子飞自鸣得意的坐在上座,一只脚踩在旁边的空椅子上,大爷似的。“小柳,去给哥哥先搬一坛酒来,这么干等多没劲。”
“我不给你使唤!”柳和一向和燕子飞势不两立。他被人家捉弄过太多次,恼羞成怒,怒到今儿个还没消完呢。“你一来就没好事,主子和姑奶奶吵了好几天,都是你的错,赶紧走吧,当你的毛贼去!”
小月支愣着耳朵听出风儿了,“燕公子当毛贼?什么意思?”
“他胡说的,我家有金山银山,怎会当贼呢?”燕子飞厉眼威胁柳和住嘴。
“金山银山!”小月明显不信。
“呵。”他不屑冷笑。“我家在开封,父名燕天庆,想必你们都知道吧?”
此话一出,半桌子人骤然无声......
千雪凑到相公耳畔,问:“我没听错吧,是天下第一富商燕天庆??”富可敌国巨富的儿子是贼?谁也不可能信吧!
笑见歌掩着口,小声答:“咳,是,他没骗人。”
几年前,笑见歌追捕他到燕天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