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要不你去吧,母亲就不去了,你见了他们便说是我身子不爽利,如何?”齐寒霜觉得手里的请帖就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但是出于礼节关系又不能直接丢出去皱着本就因为孕吐而苍白的脸蛋看着宁柏竹,面上是无比的担忧。
“母亲,你就放心吧,一切有我呢,我会保护好您跟您肚子里的孩子的,凌月,你去回了送信的人,说我们一定会去的。”宁柏竹轻轻的笑了笑,这样好的机会,他并不打算错过,再说了,按照王后那般自大的性格一定是胸有成竹的,不然怎么会送这样的邀请函过来。
齐寒霜叹了口气,心里也明白王后是想借着家宴的名义为难自己跟宁柏竹,这一次若是不去,少不得又要被冠上恃宠而骄的名头,看着自己的女儿,齐寒霜心里的担忧忽然减少了几分,或许她应该给他们的女儿一下信心才是,就像是之前那样!齐寒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做惯了强势的女人,有一天也会被其他人护在怀里的时候。
东方莫寒看着母亲的不大愉快的脸色,心里也是隐隐有一些担忧,但是他更多的是感觉到一种兔死狐悲,他一直觉得母后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虽然借助外公的势力坐上了皇后的宝座,但是能够将这个宝座坐的这般稳当,靠的全是母后自己。
可是即便是这样东方莫寒也不觉得自己的母后能够在宁柏竹那里讨到什么好处,以至于母后能够得到什么样的下场,东方莫寒也已经也料到了,但是东方莫寒却并不讨厌那样的结局,外公的势力在朝堂之上扎根太久了,他与父王必须借助这个机会清理一下朝纲,不然她提出来的那些有利于百姓的政策就永远没有办法施行。
这也就是他冷眼旁观看着母后折腾的原因,至于他的妹妹东方柏蓉,东方莫寒也没有半点的担忧,因为在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夜云宸的那个弟弟夜云烈对自己的妹妹非常的好,而且宁柏竹也不可能不管东方柏蓉,所以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东方柏蓉已经跟着夜云烈回云风国去了。
当然这一切在中秋宴面前,都变得不再重要,王后也不会去管一个惹了自己生气,而且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绊脚石的女儿,虽然这么些年,他们的关系还算亲近,但是在真正的是非之前,那个胆小懦弱的东方柏蓉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于她来说这个女子除了和亲就再也没了别的价值。
王都之中忽然弥漫着一种低气压,不仅是宁柏竹几人感受到了,就连城中的百姓也感觉到了,往常街面上十分热闹的中秋佳节,此时此刻人烟稀少,所有的人都躲在了家里,唯恐宵禁之后的士兵们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然而王宫之中却依然是歌舞升平的景象,东方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他看着齐寒霜面上浅淡的笑容,他仿佛觉得时间又回到了他做质子的时候,那段时间他虽然寄人篱下,但是因为齐寒霜的关系,日子也算不上是有多辛苦,反而因为这个人的存在留下了很多的美好回忆。
王后看着面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的东方明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笑过,如今为了一个叫做是齐寒霜的女人却笑得如此开心,她不甘心,明明自己为之做了很多的努力,却从来没有得到这人另眼相待过。
心里越是难过,面上却笑得越是开心,这么多年,王后唯一学会的就是隐忍,他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只猎豹,躲在阴影后面,专门盯着别人的脖颈看,今日她也要给两个女人最致命的一击才行,想到这里王后面上露出了尊贵的笑容:“长公主,前几日的事情是本宫的不对,左右那两个婢女都得到了相应的惩罚,所以还望长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王后应该知道我母亲已怀有身孕了,这般敬酒却是为何?”宁柏竹冷眼看着王后手里的那只夜光杯,清冷的声音传到了大殿的各个角落里,今日这杯酒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的母亲喝下去的,毕竟这酒出自她的手笔!
“这就奇怪了,宁姑娘难道是觉得我会害了你的母亲不成?这酒难道不是你亲自送来呈送”王后话里的意思在清楚不过了,摆明了就是想说宁柏竹在酒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吗?
“倒不是不敢,只是就是因为这酒是我亲自酿制呈现给王上的,所以我知道这酒的度数有多高,我母亲肚子里的胎儿还不稳定,自然是不能饮用这等烈酒的,再说这酒呈进宫里的时候就已经当着御膳房掌管美酒的公公面前用银针试过毒的,王后若不放心,大可以请哪位试毒的公公再试一次。”宁柏竹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将母亲的酒拿过站起来遥遥的朝王后那边敬了一下,却没有喝下去,只是凿凿的目光却盯着王后没放。
王后眯着眼看着宁柏竹,想要从宁柏竹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但是宁柏竹一双波光潋滟的水眸就这样看着自己,根本没有能够看出破绽的地方,王后几乎是咬碎了一口的银牙,却又无话可说,她勉强牵扯出一抹笑容来看着宁柏竹,刚想什么,却听身边的王上道:“王后既是不信,那让小泉子来试一试却也无妨,来人啊,宣小泉子!”
“嗻!”话音刚落,王公公就应声下去叫人去了,王后美眸之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发现王上的目光并没有放在宁柏竹或是她的身上,而是放在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上,想到自己的计划,王后心中一冷,想要阻止银针试毒,却发现小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