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封信递给周洛川,“师哥,我想麻烦你,把旺财带去无名谷,还有这只白狐,把他们交给我师父,并把这封信转交给他。”
周洛川停了片刻,知道她还是不愿意这么放弃旺财,可,唉,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好,我现在就带他们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然刚经历的这种痛,怕孩子出生后,你还要经历一次,懂吗?”
“我答应你!”燕七麻木的回答,旺财如果入土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把他送去师父那里,她可以当做,旺财没有离开,心里会好受一些。
周洛川安排了一番,晌午时分就动身出发了。
西梁,摄政王孟君陌,坐在营中,他穿着铠甲显得威风凛凛,那种与生俱来的孤傲和冷漠,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只听到将士来报,“王爷,听闻大燕的九王爷,已来到营中。”
孟君陌声音散发着霸凛的气质,扬了一下嘴角,“本王等的就是他,立马下战书,明日本王要与他决一死战。”
“是。”将士领旨退了出去。
孟君陌回到下榻之处,支退了所有的人,他望着塌前挂的那幅画,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摩挲着画中人的面颊,“阿窈,本王定会为你报仇,赵滂,你真是该死!既然把她抢回去,为何不好好对她。”
由于古代消息闭塞,孟君陌还不知道燕七没死,他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画举起杯,“阿窈,你当初遇人不淑,以至香消玉陨,你可知本王听到消息时,心中的那种滋味,明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保佑我!”
第二日,这本是盛夏,鲜花盛开的季节,却陡然间响起马蹄声,颇有山崩地烈之势,野竖旄旗,将士扬刀八面威风。
孟君陌看着对面的赵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连最基本的语言交流也省了,只想不死不休。
天空残阳似血,几只大雁悲鸣着飞过,似乎在提前为即将逝去的将是哀嚎。
刹那间,天昏暗了下来,杀声震天,满眼的红色,生在我大天朝,应该时刻感恩,国家带给我们的和平,没经过战争,永远想不到那种残酷,那种疯狂。
凛冽的风吹起,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琴声,那种声音比杀猪尚且不如,像一根根银针,刺穿耳膜一般,高亢激荡,掩盖了马嘶声,杀喊声,将士们都恨爹娘多生的两只耳朵,手里的兵器也纷纷落下,紧紧的捂住双耳。
赵亦尘心中一惊,这琴声他再熟悉不过,除了燕七,谁也没有这种天赋。
孟君陌显然也被这琴声给震惊了,他握紧手里的刀,抬头观望,可着琴声像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样,根本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赵亦尘狭长的眸子半眯,他功夫本来和孟君陌在伯仲之间,可是由于他身体长期受损,又没有及时休养,难免就大打折扣,此时交手,他定不是孟君陌的对手,所以他要想取胜,不能硬拼。
他看孟君陌此刻正分神,伸手接过来手下递过来的箭,用力拉满,接着只听到空气被摩擦的声音,等孟君陌意识到了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支箭正对着他的心脏,如果被射中,怕是性命不保。
恰在这时,只看到昏暗的空中,一道白色的闪电,一根银针疾驰而来,正中那支箭上,这股力把它推挪了位置,射在孟君陌的肩膀上。
紧接着,琴声停止,天空飞来一个白影,正落在孟君陌的马上,“王爷,鸣笛收兵吧!”
孟君陌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头一震,连忙示意收兵,吩咐副将先回营,他则调转马头,带着燕七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赵亦尘看着燕七落在了孟君陌的马上,呆愣了半天,白长卿看了他一眼,喊道:“我跟过去!”说着,一夹马肚子,跟上那匹枣红马。
很快那匹枣红马,调转马头,飞快的穿过人群,马上变成了一个圆点。
“裳儿!”白长卿在后面喊着,燕七回头看到是她的长卿哥,刚想说什么,枣红马已经把他撇的远远的。
没过多久就远离了大军,穿过丛林,来到一处石洞旁。
孟君陌忍痛,跳下马,痴痴的看着燕七,仿佛做梦一般,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窈,我不是在做梦吧,你还在!”说着上前,想要把她搂入怀中。
燕七却淡淡的笑着,轻轻推了他一下,“王爷,还是让阿窈帮你看一下伤口吧!”
孟君陌胳膊僵硬了一下,被她扶入洞中,他坐好,眼睛却一直锁在她身上。
燕七把他的衣服脱掉,露出肩膀,看那一箭,几乎穿透皮肉。
孟君陌好像不知道痛一样,她帮他拔剪,他都不曾皱眉,看着她,目光中包含着万千柔情,一时不知如何说起,动了一下唇才说,“阿窈,能再见到你真好,你可知,你离开,我曾恨过,最后这种恨意,却转换化为深深的思念,再后来,我也想通了,只要你开心就好,如果你真的幸福,我不该去打扰你,我想如果真的是爱你,就应该你来我必倾尽所以让你欢心,你走我必满怀衷心祝你圆满!”
可他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大度,只是无论她怎样,他都不想她受委屈,他心里也挣扎过很多次,也曾想过用一切手段在把她重新抢回来,可是虽然对感情的事一向寡淡,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感觉,燕七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隐忍,委屈求全,在她眼里看不到同样炙热的情感,所以他才强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