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便跑了出来,骨碌地爬到玉盒上,四肢摊开,紧紧地护住,它冲苏妙玲叫道,‘我的,都是我的!’
傅沙看到小狼满意,心里欢喜得很,便打开盒子,“都是你的!”
小狼一头栽进去,两只前肢抱起一条冬虫夏草就津津有味地啃起来,咔擦咔擦,眨眼间就吃光了三条冬虫夏草,还神情满足地打了个嗝。
“小狼它~”苏妙玲作为主人,立即感应到了小狼的状态,她把它从盒子里抱出来,“它的状态稳定了!”
小狼在苏妙玲的手上翻个身,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抖了抖大尾巴,一副求撸毛的模样。
傅沙看见小狼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舔舔嘴唇,环视四周,“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
“不行!”苏妙玲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你想撑坏我们家客厅啊!要放就放到外面去!”
“那小狼?”
“呐。”朱妙玲打开窗户,抓起小狼往外扔,‘嗷嗷~’浅黄色的小狼还来不及抗议,就跟颗炮弹似的被主人毫不怜惜地丢到了院子,“接住——”
一条十几米长的中华鳄瞬间出现在苏家的院子草地上,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雪亮的牙齿,密密麻麻地布满口腔,它仰着头,用舌头和软颚顶住,接住了即将落地的小狼。
长相凶残的中华鳄不松不紧地含着小狼,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显然十分开心。
苏父苏母第一次看见傅沙的精神兽,差点被吓得尖叫出声,苏母躲在苏父背后不太敢看,她颤抖着问道,“妙玲,小狼没事吧?”那鳄鱼的嘴巴那么大,估计吃小狼连嚼都不用,就能一口吞下四五个!
“没事,它不敢的!”苏妙玲对于自家的精神兽,特别有自信,“妈,你就看着吧!”
‘嗷嗷!嗷嗷嗷!’小狼在中华鳄的嘴里气得大叫,又是蹦跳又是挠,好不容易才从中华鳄的齿间缝隙钻出来,毛发已经被鳄鱼的口水弄得湿漉漉的,它气个半死,跳到鳄鱼的背上去咬它,挠它……
中华鳄皮糙肉厚,哪里会痛,只当是小狼与它玩耍,还乐得将粗长的尾巴甩来甩去,又怕自己的粗皮伤到小狼,就想翻个身让小狼玩它比较柔软的肚皮。原本在鳄鱼背上蹦跶得欢快的小狼就那么脚底一滑,轻而易举地从鳄鱼背上滚了下来,四肢趴瘫在草地上。
‘嗷嗷~’
中华鳄惹恼了小狼还不自知,又用鼻尖去点点小狼,结果被小狼一爪子过去,终于老实了。
傅沙揉揉鼻子,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委屈地看了苏妙玲一眼,“妙妙,你好狠啊!”
苏妙玲娇傲地扭头,“哼!”
苏父丝毫没有怠慢客人的自觉,无不叫声“做得好!”
“先生,太太,饭菜都坐好了,请问什么时候开饭?”圆圆从厨房里出来,询问两老。
“哦~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苏父看一眼时间,便笑着招呼傅沙去饭厅落座,“老婆,你去厨房帮圆圆上菜吧!”苏父拉着傅沙把他摁在座位上,还偷偷冲苏母眨眨眼。
“我也去帮帮阿姨吧。”傅沙刚想起身,又被苏父摁下去,“你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动手呢?”
苏父看到苏母端着菜出来,笑得不怀好意,“傅先生,你在华云星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所以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些莱茵星的特色菜,希望你不要嫌弃!”
傅沙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一颗颗冒头,“多谢叔叔。”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苏父心满意足,“妙玲,快坐下啊!”转头把苏妙玲拉到傅沙对面的位子坐下,俩人隔着长长的桌子相望,苏妙玲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菜上来了!
望着眼前一盘盘被红红黑黑的佳肴,傅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桌上摆了不下20道菜,苏父和苏母坐在上位,苏妙玲和傅沙分坐两边,苏妙玲面前的都是正常的家常菜,而傅沙面前的,则是油炸白虫、麻辣小跳蛙、黑血肠、油泡大肠、酒糟酸菜鱼……全都是重口味。
傅沙身为哨兵,五感发达,故而饮食清淡,极少吃味重的东西。桌上各种酸、辣、麻、油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呛得他不住地打喷嚏,“啊楸!啊楸!”
“傅先生,来啊,千万不要客气,快尝尝!”苏父热情地招呼,还亲自夹了一只裹着红油的小跳蛙放到傅沙的碗里,“这味道,我敢保证,傅先生一吃就绝对忘不了!”
傅沙和碗里死不瞑目的小跳蛙大眼瞪小眼,他自问也算是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好汉子,哪知道今天会被一桌特色菜给难住了!
不吃?不给主人家面子!越过自己面前的菜去夹妙妙面前的菜?没礼貌!难!
“傅先生,快尝尝啊!”苏父见他不动筷子,笑得极为虚伪地招呼着,又往他的碗里夹了一截腥气冲天的黑血肠。
为了讨媳妇,刀山火海都得闯,更何况是一顿饭?拼了!傅沙夹起小跳蛙闭着眼睛往嘴里塞,连嚼都不敢,生生咽下去。
火烧的感觉霎时从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食道也有种被霹雳弹炸过的感觉。傅沙顾不得餐桌礼仪了,操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就灌,才勉强将那股麻辣味压下去。
两片薄薄的嘴唇已经红肿起来了。
苏妙玲没想到傅沙这么吃不得辣,急忙起身,端了一盘素炒菜心放到他面前,“你没事吧?”
苏父正虎视眈眈,傅沙笑了笑,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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