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将脑袋缩了回去。
小雨初时离周侍郎甚远,可身子几起几落,便又跃到他身边,揪住他衣领喝道:“你若不行刑逼供,吴越怎么会蒙冤招供?”
说话之间,便又打了他好几记耳光。
大殿众人瞧不见柱后两人,只听得小雨清脆的说话之声夹杂着“啪啪”耳光之声,随即便传来周侍郎杀猪一般的嚎叫:“皇上救命!”
少丹实在恨周侍郎乱抓好人,也不上前阻止,皇上也恼周侍郎让自己儿子吃了好些苦头,索性也不闻不问。
太子耳听得周侍郎惨叫,心中忖道:“宣政殿本是商议国事之地,怎能如此胡来?”
他已被立为储君,自当在群臣之中树立威信,当下走过去拦住小雨,道:“小雨莫急,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周侍郎趁机转身便跑,混入群臣之中,一张脸已肿得如同个猪头一般,兀自还叫道:“皇上明鉴,微臣未动过刑!”
皇上蹙眉问刑部尚书攀大人道:“攀爱卿,此案刑部可曾查过?”
话一落,他自己便想起皇后曾说过,此案因太过重要,她亲自找人在查,果然只听樊大人支支吾吾道:“回皇上,刑部只验过尸体,后来——”
太子这时插道:“父皇,儿臣听说那尸体的脸被人划烂,觉得此案疑点甚多,只怕有人想要移花接木!”
樊大人忙道:“朱禹辰右边耳背之上有一颗黑痣,仵作验过尸,是他没错!”
吴越身子晃了一晃,只听太子道:“若有人存心乱人耳目,不会在人耳背上做下手脚么?”
樊大人道:“太子殿下,两名仵作细细查看,那痣不是作假上去的。”
周侍郎在角落尖声叫道:“女子心胸狭隘,杀了人还要将人脸皮划破,也是顺理成章之事,皇上不必大惊小怪!”
少丹与小雨火冒三丈,双双便要向他扑过去,却被段成志与太子拦下,皇上转脸温言问吴越道:“吴越,朕问你,朱禹辰可是你杀的吗?”
虽已觉自己生死并不关要紧,可自己若再承认便会牵连到少丹与小雨,吴越泪珠儿成串地从脸上滑下,摇摇头道:“朱公子对吴越有恩,吴越纵是自己死了,也决计不会害他!”
皇上点头道:“好!”
随后他冷冷扫过两边群臣,道:“朕不信朕的儿子会是杀人凶手!”
太子道:“儿臣也绝不信儿臣的弟弟会杀人!”
太子太傅奏道:“启奏皇上,太子宅心仁厚,一心护着弟弟,微臣也不信这样的哥哥会有一个杀人的弟弟!”
皇上脸现微笑,对樊大人道:“从即日起,刑部派人接管此案,务必将真凶捉拿归案!”
樊大人应道:“是,皇上!”
皇上又对霍叶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将军刚正不阿!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刑部迟早会给将军一个交待!”
霍叶双手一拱,道:“是,末将遵旨!”
☆、皇室家事
安国侯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抓杀人凶手,却替皇上找到了小王爷,周侍郎,你说你自己有功还是有罪啊!”
周侍郎躲在柱后不敢说话,安国侯又道:“若lùn_gōng行赏,段侍卫该排第一!段侍卫年纪轻轻,便立下大功,老夫想你日后前途无可限量啊!”
段成志行礼道:“此乃天意,段成志无德无才,安国侯过奖了!”
安国侯笑问:“听段侍卫的口音,不是长安人啊?”
段成志正要答话,却听一人在殿门外说道:“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安国侯,段侍卫乃是湖北秭归人士。”
随着声音,殿门外出现一个人身影,只见她身着深青色五彩翠翟花花纹朝服,头上配着两博鬓和十二支花钗,仪态万千,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群臣在两旁揖手行礼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
进来之人正是皇后,她走向前向皇上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伸手扶她平身,问:“皇后怎么来了?”
皇后款款一笑,道:“皇上的家事,也是国事,臣妾身为一国之母,岂能袖手旁观!”
皇上点头道:“皇后辛苦!”说罢他伸手召少丹过来,对他说:“这是你母后,快叫母后!”
此时名份已定,皇后脸色笑容堆起,与那日刑场冷酷无情模样判若两人,少丹忖道:“当时她不知我是何人,这也怪不得她。”当下便叫了声:“母后!”
皇后细细打量少丹,赞道:“臣妾刚才念的杜少陵所作诗篇,写的是汉代与匈奴和亲的王薔,安妹妹和王薔便是同乡,看来秭归出美人,难怪少丹生得如此俊俏!
少丹听皇后夸赞,一时不好意思,他低下头去,只听安国候“哦”了一声道:“原来段侍卫和贵妃是同乡!”
段成志回答:“是,属下和贵妃娘娘,是同一个村的!”
皇后笑道:“那日在刑场上,臣妾见段侍卫身手不凡,乃是大内中的极品高手,当下便着留珠去查,想不到段侍卫也是秭归人士。”
安国侯哈哈大笑,朗声道:“看来秭归不光出美人,也出美男子,段侍卫神情俊朗,一表人才啊!”
段成志赶紧道:“安国侯取笑了。”
皇上笑道:“段成志,朕要重奖于你,你家人和孩子可在长安?”
段成志答道:“回禀皇上,属下并未娶亲,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
少丹找到父亲,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