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啊!”
这时我突然挥起拳头狠狠给了自己一下,打在右眼上疼得我眼泪直掉,我想用手去揉,结果又给了自己左眼一拳,这下好了,独眼侠做不成了,只能做熊猫了。
我似乎还想给自己一下,这回被烈炎及时制止住,他握住我的拳头和我较劲儿,我当然较不过他,所以被成功挽救了。
他不知从哪弄来几根极细极长的红线叫我拿着,然后跳到潮生和涟漪中间,化出幻影绕着他们穿梭,不知穿了几回终于停下,潮生和涟漪也终于不再拳打脚踢了,弯着腰累得直喘气。
烈炎抬高音量不知对谁喊:“玩够了没有?还不出来!”
过了会儿,一个穿着清凉、长相怪异的少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说他长相怪异,并非说他相貌丑陋,而是他的两只耳朵又尖又长,左耳上还戴着一排亮闪闪的银色耳钉。更怪异的是,他还背着一个装满纺锤的竹篓,纺锤上缠满了又细又长的红线。
少年嘟着嘴嚷嚷:“你把我的红线都弄断了,我还怎么让他们听我的话?”
潮生叫道:“就是你这个臭小子是吧?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明白什么叫光明正大!”
烈炎拦住他:“别过去,他的红线还多着呢。”
潮生不敢动了,我边点头边道:“别和小破孩一般见识。”
少年恼羞成怒:“你才是小破孩!你们全是小破孩!”一根红线倏地飞过来,被烈炎一掌削断,
那红线又飞了回去,竟像石子一样打在少年脸上,少年“唉哟”一叫,捂着脸直跺脚:“青龙使你怎么帮着他们欺负我?”
烈炎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小破儿,你的竹篓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收着。”
我一乐:“还说不是小破孩,连名字都叫小破儿。”
少年面红耳赤:“什么小破儿,我叫珀尔,琥珀的珀,偶尔的尔!”
我道:“这起的什么破名字,听都听不懂。”
珀尔气得哇哇乱叫,也不扔红线了,直接朝我扑过来,被烈炎一把抱住。珀尔只到烈炎的胸口,抬起头委屈地看着他:“烈炎哥哥,她欺负我。”
烈炎放软语气道:“待会儿哥哥帮你教训她,不过你也闹够了,你不想他们欺负你,也不要去欺负他们了。”
珀尔迟疑不定:“可是他们杀了你我他,重绝大哥、桃娘姐姐都说我们一定要替你我他报仇。”
烈炎道:“你真想报仇吗?当年就是为了报仇,你最喜欢的苏木哥哥才离开了荒原,你不是最讨厌报仇这种东西的吗?”
珀尔想了想:“那我就不报仇了,我不想变成苏木哥哥那样。”
烈炎慈爱地摸摸他的头:“珀尔真是个乖孩子。”
看着他们我突然就想到了“父慈子孝”这个词,如果剩下的三个妖怪也能像这般和谐解决,那该有多好!
又走了几公里路到了一处山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蹲在泉边洗脸。
我们跑去一看,果真是小眉!可她这洗脸的姿态颇为豪放,倒有几分像阿承。
她一眼看到我们,不是想象中的惊喜,而是惊恐,不断摆着手往后退,退无可退紧靠着石壁,闭眼大吼了句:“都别看着我啊!”
还是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十分不妙,因为竟然不是小眉,而是阿承!再联想到她洗脸的动作,我也有些惊恐:“你是阿承?”
阿承却从石壁后转出来,看到我们呆了,然后哭叫道:“总算找到你们了!”声音尖细,是小眉没错。
“小眉”失望地对天长叹:“还没换回来呢,我还不想找到你们。我到底是倒了什么霉,竟然变成了一个婆娘,还是个没几分姿色的婆娘!”
“阿承”也失望地对天长叹:“我到底是倒了什么霉,竟然变成了一个小白脸,还是个长得像婆娘的小白脸!
“小眉”怒道:“你说谁是长得像婆娘的小白脸?”
我趁他们没打起来前开解道:“小眉她是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貌美如花,阿承他是白了点,但白得很有男子汉气概,你们别争这些没用的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烈炎问道:“你们遇到了九里明?”
“阿承”道:“对对对!那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小老头说他自己叫九里明!”
烈炎轻笑:“这是九里明最爱的把戏。”
话一出口,就有一道花里胡哨的影子从天而降,在我们几个周围窜来窜去,来如风去如电,我刚说了一个“是”字就赶紧捂住了嘴,为何从我嘴里发出的是男人的声音?
我向溪水里看去,水里倒映出的竟是潮生的影子,我再看向潮生,他竟变成了小眉的样子,而小眉……我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阿承”俯下身将脸埋在双臂间,抽泣道:“天哪,我也变成了一个男人!”应该是涟漪。
只有烈炎还是烈炎,他望着我,眼光闪烁不定:“你还好罢?”
我特豪爽地将手一挥:“我觉得我就该是条汉子!”
烈炎竟然抽了抽嘴角,我好像没有看错,我应该没有看错。
“小眉”焦急地问烈炎:“青龙使,此术可有化解之法?”
烈炎道:“只要……”
那道花哨的影子又出现了,窜了几个来回后,我去照溪水,发现自己变成了小眉。“我自己”站在对面,吁了口气:“我终于不是男人了。”
那影子第三次出现时,被烈炎逮了个正着,是个穿着大红短袄,绿色罩衫的矮小老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