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甲胄的兵士。
“站住!放了小皇子!”
“再不放了小皇子,别怪我们刀剑无眼!”
“放箭!”
这个阵仗下来,两旁的商铺早就关了门,街边的摊贩也跑的跑躲的躲。还没来得及逃离现场的百姓则抱着头或蹲着或是找各类遮蔽物。
很快,便是箭矢破空之音传来。
统统朝着那胸前挂着个孩子的人射去。
易淮离淡然地站在一旁,长身玉立,气质疏冷。周身是强大的仙气护体,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反倒是石溪有些局促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三殿下,这孩子会不会出事?”
默默看了眼被她扯住的衣袖,易淮离那张俊脸上倏地染上一抹足以化开寒冬冰雪的暖笑。
“放心,那孩子得了你替他担心,造化大得足以绵泽百年。”
说话间,那胸前挂着孩子的骑马之人也不知做了什么,那些朝他射去的箭矢明明都快到他跟前了却悉数掉落了下来。
再射,再掉。
马蹄声逐渐远去,追逐和被追逐的戏依旧继续。
石溪瞠目:“刚刚那男人做了什么?”区区凡人,怎么可能做到让那些尽到眼前的箭矢在一瞬间统统落地?
“那位是巫国皇帝的亲卫军将领,守护皇宫安全。若是按照巫国还未统一其它六国时的称呼,他是巫家军成员之一,擅巫蛊之术。”
是啊,这是巫国。
早先由巫族长老成立了巫家军,又一统了七国的巫国。
有人会巫术,不足为奇。
石溪又默默扯了扯旁边男人的衣袖:“三殿下,您是天界的三殿下,应给苍生做个楷模是吧?”
“想说什么就直言。”
“我的意思吧,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呢也是有儿子的人了,是不是也行行好救救那孩子。”提起睿儿那顶小绿帽,石溪突然便格外想念起他来了。也不知这小子在天界过得可还好。
易淮离睨了一眼她搭在他袖子上的手。他伸手握住,语带轻佻地说道:“小石头说得极是,本殿确实是该出手救救那孩子。”
语毕,又伸出手直接揽上了她的腰肢。
御风而行,不过片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所幸那些躲避着的百姓心内惶惶,倒也没有觉察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
飞在云端,周身充斥着易淮离的气息。一寸寸,蔓延上她的肌肤。而她的腰上横着他的手臂,手上是属于他的大掌。
这格外亲密的姿势,让石溪有些无所适从。脸上也不知是羞是怒,当即便爬上了一抹红云。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是有正妃的人了,居然还和其她女子这么肌肤相贴……
“三殿下,您和我这么亲近,就不怕薇儿姑娘知晓了会吃味伤心?”
竭力压下那抹红云,石溪冷着声音质问。
当真是够可悲可笑的,千年前他抛弃了她一心求娶旁的女子时,她没有替自己问上一句他怕不怕她吃味怕不怕她伤心。可千年后的今朝,她却替旁的女子问他他怕不怕她吃味怕不怕她伤心。
39、你便赔本殿一个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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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淮离仿若浑然不觉怀中女人咄咄逼人般的质问。
不过须臾,两人便已经到了京郊。
停在云头,瞧着底下的混战。
出了城门之后的京郊比较空旷,黄土坡上,追捕的人将那胸前挂着婴孩的戎装之人给围在中心。
以一敌百,即使有巫术在身又如何?终究会出现疲累状态。更何况……那些士兵又不是普通士兵,也是有着巫术的巫家军兵士。
很快,那名“挟持”着小皇子的戎装之人便败下阵来,步步后退。
石溪瞧在眼里,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今日这小皇子应是能够被救回来的。
岂料她还没彻底缓和完这口气,便听得一道声音响起:“林将军,巫女说了,只要您交出小皇子,您和您的族人都会相安无事。您若再负隅顽抗,我手中的散魂铃不会再手下留情,当即便令您魂魄出壳。届时,您即使想要护着小皇子也是不能的。与其如此,何不投诚于巫女,奉她为女帝?”
“巫女区区女流如何称帝?尔等助纣为虐残害先帝和幼主,天理难容!”
石溪听得睁大了眸。
什么情况?
这是……
她以询问的眼神望向易淮离。后者直接回了她一声:“正是你所理解之意。巫女谋逆,诛杀了巫国皇上。此刻这些人则是巫女派来追杀巫国唯一的血脉的。”
“这怎么行!”她当即便要降下云头,却被他一把拦住。
“稍安勿躁。”
“你是不是早就知晓那些人不是来救小皇子的,而是来杀他的?”
“嗯。”尚在京城街道上时便不顾一切用羽箭射击,根本就不在意将小皇子也乱箭射中。要知道,乱矢尖锐,可将人当胸贯穿,伤及他胸前婴孩。
这些人摆明了不是救人,而是杀人。
只不过毕竟是在京城街道,他们才会那般冠冕堂皇地喊上几声。出了城门,便无所顾忌,尽情斩杀。
“那你赶紧救人啊!”石溪忍不住又扯住了他袖子,这一次,比之前的几次都要更紧了几分。
“小石头这般为了旁人如此急切,让本殿委实不是滋味。若不然这样,小石头不如允本殿一诺。若本殿救了那孩子并助他登上皇位,你便赔本殿一个妻,如何?”
石溪的满腹心思都在那襁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