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有话就直说了,后宫之中还当雨露均沾才好。”
郁婕挑眉道:“既然不能有孩子,盛宠又如此易逝,让我自私些不成。”
皇后不答。
她近乎冷笑道:“皇后娘娘,你应当知道妾身不笨的,有些事,我接受了不代表我蠢,你用不着敲打我,一个无法诞育子嗣的人,又有什么危险,难不成连点儿念头也不留给我么,你有孩子,即便只是位公主多少也是个依靠,我呢?我除了这点儿抓不住的恩宠还有什么!”
她歇斯底里的样子镇住了皇后。
皇后半晌方道,她声音带着奇异的安抚:“我原本以为你不知道,如今你知道了也好,只是这宫中,未必人人都能如你这般看的透,你小心些吧。”
她离开殿中。
小丫鬟怯怯道:“昭仪,你没事吧。”
郁婕漠然道:“我当然没事,她想看的不就是我示弱么,那么就让她看吧。”
小丫鬟道:“皇后娘娘不像个坏人。”
“难道我就像!”
小丫鬟点头。
郁婕沉默,怎么办,她想把这蠢货丢出去。
郁婕循循善诱道:“一个能居高位多年的人不会太笨的,她是怎么知道我无法有孕的?她临走前为何要提醒我小心旁人?若她是个好人,她自己应该解决了再说。”
虽说这话不要脸,但是细看也没什么问题。
好在小丫鬟只是胆子小,不是傻,有了郁婕提点,很快就明白过来。
她道:“皇后娘娘知道一切,但是不插手。”
郁婕点头道:“你知道捕猎么,带上的猎狗会带回来一切,主人只用骑着马跟随,可悲的猎狗还以为自己多聪明。”
小丫鬟再次抖得跟鹌鹑似的,她道:“奴婢,奴婢不懂。”
郁婕抚上她的脸,温和道:“别骗我哦,我脾气可不好呢,我啊,最烦别人骗我。”
小丫鬟还在抖。
郁婕觉得无趣,她懒懒的躺在榻上:“罢了,你只要不算计到我身上,一切好说。”
小丫鬟过了好一会儿才随身伺候着。
过了一段日子,宿皇因边疆之事忙碌起来,再入宫时,倒是雨露均沾了,郁婕也不在意,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郁婕也深知这是她的独占欲在作祟,她可以控制住这种微弱的情绪。
她漫不经心的生活。
大抵因为宿皇雨露均沾,一直没出什么事。
除了安宁公主来过一回,先是说了两句郁婕失了恩宠的话,见郁婕毫无反应,不像是哀莫大过于心死,她倒疑惑起来,这人有趣,反而在郁婕面前待了一下午。
小丫鬟也成长起来。
咋看之下,郁婕这小日子过的很是顺畅。
小日子一过就是两三年,同时进宫的都有两三个人诞下孩子,倒也是喜事。
过了年后,宿皇在皇后的请示下为那两三个嫔妾升了份位,郁婕也连带着升了位。
妃位宸,入住紫薇宫,赏宫女太监各十人,每月月钱为八百两,又赏了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各宫送来贺礼,就连一向不问事的老太后也送来了一副百子千孙图。
郁婕接过图后,私下只是冷笑,何必惺惺作态。
即便她自身不想生育,但不代表在别人的计谋下不得生育,她就会甘心。
她依旧没说什么,带着小丫鬟和赐下来的人进了紫薇宫,不管宫里的人恨碎一地牙齿。
紫薇是帝星,又名宸极,所谓宸妃,向来最是帝王喜爱之人。
皇后照看后、宫,皇上爱别人,想想,多么坑爹的事,还好不是郁婕当皇后,不然可能真的要糊他一脸。
又是一年春,郁婕再过一年便是双十年华,她掐指一算,暗恨这时间太慢,日子太无聊。
她吹笛,宫中柳树飘絮,笛音伴着柳絮飘扬在风中,斜倚空阁朱栏,斜阳映着她影子折射在地上,风铃在檐上叮叮当当成了配乐,空气里传来的冷香,沉浸在纸醉金迷里。
小丫鬟道:“娘娘,家里来人了。”
“进来吧。”
身后人下跪道:“民女柳氏见过宸妃娘娘,娘娘万福安康。”
郁婕道:“你来了,如画。”
如画道:“是,民女来,是有事求娘娘的。”
“什么事?”
“王爷快不行了,娘娘能否出宫去看看。”
郁婕将笛子在手中把玩,道:“去请太医速去镇国王府。”
小丫鬟离开。
郁婕道:“你还是下手了。”
“是。”如画抬起头来,目光坚毅,她道,“大小姐,不怕你知道,自从我知道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王妃之位时就下了手,这是慢性毒,本来王爷不至于现在死,但近些年他酗酒,身体早垮了。”
郁婕对此不置可否,她道:“你心挺狠。”
如画低头道:“奴婢只知道一个道理,等是等不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唯有自己努力争取。”
郁婕抚掌道:“你够狠,我也不同你计较,他死之后,能撑起家的,也只有郁淳椛了,至于郁淳椛,我是万万不会让她掌权,那么就只能你了。”
“谢大小姐。”
“不必谢我,谢你的孩子吧,只要你你没疯到自寻死路,自然会护住你。”
“多谢大小姐。”
“起来吧,我让太医陪你回,你放心,镇国王是死于暴疾的。”
“大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若有用得上的地方请说,奴婢便是豁出性命也会做到。”
郁婕居高临下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