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阴影,所以朱见深为了以防再发生这样的事,早就给他宫中人下了死命令。
一旦郁婕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去,宫中的人就必须在第一时间找他。
郁婕还当他太谨慎,这般看来其实也算有先见之明。
孙太后住的还是原来的老地方。
走到门口,宦官就不走了,郁婕自己走进去,她也不怯场,这辈子大风大浪的什么没见过。何况对着n怕毛啊。
宫殿里坐了三个人——孙太皇太后和周太后以及吴皇后。
孙太皇太后道:“你知道我喊你来是为了何事。”
郁婕知道,她装傻道:“不知道,死路活路还请指个道。”
“孙儿为了你专程来跟我们讨价还价,现今他是皇上,我们又能将他怎么样,只能依了他,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对你动手。”
郁婕轻轻的笑了起来,说不尽的嘲讽,面对她的话,郁婕连半个字都不信,一生机警怪她咯。
她道:“你是想让我放松警惕还是怎么的?专程找我来说这些话可不像你啊,太皇太后。”
“倘若不是他,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她格外清醒道:“倘若不是他,请容我说一句,你也不会费尽心机的想要杀了我。有什么就直说吧。”
“他要娶你为皇后。”
郁婕淡定道:“我知道。”
孙太皇皇后道:“我没同意,他娘也没同意。”
“我知道,不然现在那位当傀儡样坐那儿的该是我了。”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呛人,没有之前的伶俐懂事。”
“是么。”
郁婕只是笑,不可否认的,她在拖延时间,朱见深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名义上作为宫女的她呛声尚可,要是真做出什么事,朱见深想要保住她就难了,当然,这个难字只是指他操作起来的难度,至于能不能保住,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孙太皇太后也不计较,她道:“留下了是留下了,但是这孩子嘛,却是不能留的。”
郁婕差点儿被气笑了:“容我提醒一下,我现在已经三十五岁了,他对我不过是依赖之情,又怎会有交合之念,何况我这年纪也不轻了,有孩子的可能太小。”
孙太皇太后道:“不得不防,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只好强制性你喝了。”
郁婕能喝就有鬼了,说是让人不孕,最后叫人没命怎么办,朱见深能把他们怎么样,岂不是干看着。
斯人已逝,手段无用。
孙太皇太后说到做到,拍拍手就有人进来。
郁婕表示身体不好,只能垂死挣扎,能动一会儿是一会儿,总不见得她给灌她就给喝吧。
“住手。”
朱见深还是赶上了,郁婕有些激动,不枉她那么想方设法的争取时间。
孙太皇太后招招手,让那些仆从下去了。
她笑道:“你怎么来了,这几日一贯忙,连哀家这里三请四请都不常来。”
朱见深挡在郁婕前面道:“皇奶奶,朕一向敬重您,朕要立贞儿为妃,您说先皇的旨意是娶吴氏为皇后,朕娶了,只立了贞儿为妃;您说朕刚登基,不适宜同时娶进宫,朕也没强求。现在你还想让贞儿不孕,可有意思。皇奶奶您真让孙儿感到失望,朕曾以为世间除了贞儿,便是皇奶奶对孙儿最好了,可是。孙儿告退。”
朱见深并不想听孙太后的解释,他在外面已经看见了,这样的事情不止第一次。
朱见深携着郁婕离去。
朱见深道:“贞儿,你也许说得对,如果我不当皇帝,你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天;可我不当皇帝,我就护不住你;即便我当皇帝也护不住你。”
郁婕知道这是刷好感度的好机会,她主动拉住朱见深的手道:“无妨,陛下,这么多年了,我知道这次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你想的,我会在这深宫里保护好自己,就像当年。”
朱见深停下脚步,轻抚她的脸颊,微微笑着,面孔上残留着稚气,却是很厉害的模样。
他道:“当年你要保护两个人,现在我长大了,就该我来保护你,你且放心,我一定护你周全。”
郁婕道:“是,陛下,我心领了,不论以后,至少你现在是这样想的,我便满足了。”
朱见深眸光幽暗,他道:“我知道你的顾及,我只想告诉你,只要我在,你就不用怕,这天底下我便是你的后台,谁也伤不了你分毫。”
郁婕只是抿唇而笑,她知道自己这样的笑有多好看,她对着镜子练了无数遍。
总要相信,想要讨好一个人,总得下点儿功夫才行。
朱见深只是笑笑,带着她回宫。
不久。
宫里的令也下来了,郁婕被封为妃,朱见深即便不舍,也没办法将郁婕强拘在他宫里,他是一个聪睿贤明的人。
郁婕搬离前夕,朱见深原话是这样的。
他说:“贞儿,你知晓我为帝王,我便有许多时候由不得自己,我想同你住一起,可我始终觉得我不能让你背负上妲己褒姒之名,你应当被我宠爱被天下人称赞,而非承担骂名。”
郁婕很放心他。
与其这么说,不如说她对他没有半点儿感情,既然她只能攻略他,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满足就好了。
只要能完成任务,完成比赛。
别说背负祸国妖妃之名,就是让她做妲己也没有问题。
她笑道:“不过那些路,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做事总有你的想法,不用事事都与我说。”
嘛,她心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