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送到她嘴边。
不用他解释,季鱼也知道,是给她转移注意力用的。
她张嘴含住烟蒂,没吸,用舌尖舔了一下烟蒂,上面有男人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
季鱼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又冒出那个问题,他们刚才到底算不算接吻?
她经常做那种疯狂的春一梦。可在现实生活中,她一直对接吻做一爱这些事,从生理上排斥。
她也无法和男人建立亲密的关系,只能保持一种客套友好的关系,再进一步,她就会恐慌,严重的时候,会窒息。
贾永成算是唯一一个例外。
季鱼有些困惑,为什么她今天没有那种恶心排斥的反应?
甚至有一种她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她真的变成了一条鱼,他是大海,她在海里面地游了一圈一样畅快。
她胡思乱想之际,海坤身体前倾,双臂从她身后移到她身前,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拿着生姜,往她身上贴。
三戟叉从她左后肩膀刺入,最长的叉刺穿到了前胸,所以总共有四处疤痕。
生姜被按在她左胸前愈合的伤疤上,她头往旁左边一偏。而他的头刚好伸过她的肩膀,探头去看她前面的伤口。
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相撞。
视线交缠,呼吸也瞬间糅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季鱼心跳骤然停顿。
海坤同样也愣怔住。
第25章
房间里很安静。
此刻的海,也风平浪静,整个世界都很安静,仿佛消音了一般,只偶尔听到甲板上传来人追逐欢呼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了好几秒,季鱼才反应过来,把头转向右边。
海坤也回过神来,食指按住生姜,在她身上打圈摩一擦,轻轻地揉动。
伤口被生姜蹂躏,又痒又辣,也很疼,季鱼暗暗吸了一口气。她身体有些僵硬,柳眉紧蹙,深深地吸一口烟,又慢慢地吐出来。
不知道是生姜太辣的缘故,辣过她的口腔,此刻正辣着她伤口处的皮肤。她一直麻痹没有太多知觉的心,渐渐也感觉到了这种辣。
“没什么想说的?”身后传来男人低沉醇劲的声音,他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
海坤印象中,女人被男人强吻,必定甩给男人一巴掌什么的,她当时没有,大概是没反应过来。现在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却不见她有发作的迹象。
他有些意外。她作为女人,能洒脱豁达至此?
“说什么?”季鱼长吸了两口烟,一支烟转眼燃尽。
“随便。”
“”她想再去拿烟,却动不了,大脑搜寻了一下有什么可聊的话题,“你不问问我们那一个小时去做什么了?”
“我问了你会说?”他侧头看着她的眼睛。
季鱼笑着摇头:“我和郑淙约定过,这件事就我们两个人知道,打死也不说,尤其对你这个船长。”
海坤嘴角一弯:“那就别说。”
季鱼瞥见他嘴角噙着浅笑,鬼神神差一样,打开了话题。
“其实也没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唱了一出双簧,把一个胆小鬼吓了个半死,还套出了一些话。就这么简单。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能去为难郑淙,这是我出的馊主意,他只是配合。”
“这样能出气?”海坤一直打圈的手突然停住。
“对,我就是想出这口气。“季鱼觉察到他的异常,以为他生气了,在他教训她之间,抢先辩解。
“是她先使坏,她跟长刀那四个人通过电话,叫他把我奸了。更过分的是,她明明知道铁叉那些人要去南舟岛,这么重要的线索,却不配合警方,她这叫知情不报,是犯法。”
“这种人,以后可以直接忽视。”海坤看了她一眼,低头看着伤口,手又重新动了起来。
“哦。”季鱼有些意外,他显然没有要责备她的意思。
她沉思半晌,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更生气的是,她在日本海滩上早就看到了有人捕杀小鲸鱼,却假装没看到。如果提前一个星期让你们知道消息,结果肯定不一样。”
海坤摇头:“这是道德问题,不是法律问题,她没有义务必须做什么。选择沉默,是自我保护,没错,任何时候,生命安全第一。”
他语气很平淡,似乎这种事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季鱼仔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退一步想,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一直以来,她都习惯固守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事毫不关心。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古人都这么说了,她无父无母,没有过去,也没有确定的未来,十足的穷人一个,独善其身就够了。
她是这样想的,为什么别人不能这么想?
这么一想,她很快就释怀了。
只是,心里又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隐忧。
如果遇到问题,人人都沉默,都只顾独善其身,这个世界不就成了哑剧的舞台?
“看墙上的人。”他似乎洞悉了她此刻的心思,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墙上的一张合影。
照片背景色是白色,显然是在医院,一个黑皮肤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四周围了一圈的人,男女老少c各种肤色的人都有。
他一一介绍,这些来自全世界各个反捕鲸组织的志愿者,为反对日本c挪威和冰岛等捕鲸国家大肆捕杀鲸鱼,做了哪些事。
其中有一个年轻小伙,是某国际黑客组织的核心成员,把日本首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