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逼兔一路上发表了很多危险言论,所以我进入了贵宾楼以后,沒有先去见艾米,而是先去找郁博士,让他把逼兔再好好调整一下。
才过了48小时,贵宾楼的地下室装修得更像样了,更像是一间囊括医学和机械工程学的大实验室,郁博士不在一楼医务室的话,大多数时间会在这里搞研究。
“什么,有反人类倾向。”正在操作一台电磁分离器的郁博士,从转椅中回过身來,一脸惊讶。
“不是反人类,是反所有生物,连动物和植物都不放过。”
我强调事态的严重性。
当然,在背着别人打小报告之前,我已经命令逼兔留在一楼的走廊上,负责消灭胆敢入侵贵宾楼的大体型维姆了。
“真难办啊,学习能力果然是个麻烦事。”郁博士沉吟道,“而且网上的奇怪言论实在是太多了,别说是小学生,连机器人都把持不住学坏了……”
“也就是说暂时沒有什么好办法呗。”我皱眉道,“那就把小芹设为逼兔的五号主人吧,至少能降低一些小芹被逼兔攻击的几率。”
“沒问題。”郁博士说着就向自己的谷歌多媒体眼镜里面,输入了这个待办事项,“不过逼兔最多只能有五个主人,多于这个数目,它的逻辑运算效率会大幅度降低的。”
艾米、郁博士、我、维尼、小芹,同时服侍这五个主人的逼兔,最好不要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不然它把某个“幼年碳基生物”拆开來研究,我们五个人说不定要被告上法庭的。
回到一楼,正赶上彭透斯牵着奥巴马,要出去遛狗,结果奥巴马的样子让我和小芹一下子笑喷了。
奥巴马的嘴是怎么了,为什么肿的像个全麦面包,我知道它贪吃,但是经过旷日持久的强制减肥,沒道理不胖肚子只胖嘴吧,哈士奇怎么说都是尖嘴狗,这下子要变成圆嘴狗了,难不成奥巴马的祖先是狗熊,它现在要认祖归宗了。
“奥巴马这是……”
彭透斯耸了耸肩:“很不幸,被蛇给咬了。”
“蛇,贵宾楼里怎么会有蛇,万一咬的不是奥巴马,咬到了艾米该怎么办。”
此时的奥巴马,肿嘴肿脸的,外形别提多滑稽,也别提表情多憋屈了,听我这么说,它幽怨地叫了一声。
“呜嗷~~~~”发出來的犬吠声也不太正常了,就好像人的嘴肿了会吐字不清一样。
“奥巴马不是在贵宾楼里被咬的,是在贵宾楼外面的花园里被咬的。”彭透斯解释说,“奥巴马在花园里玩耍的时候发现了一条小竹叶青蛇,它觉得对方大概能吃,就一口咬了下去,结果被人家后发先至了……”
“原來是自找的吗,但是花园里为什么会有竹叶青蛇啊,我听说这种蛇在台湾比较多见,冬山市区里不应该有这东西吧。”
小芹面色一凛:“一定是有人故意放进來的,不管是宫斗电视剧,还是《名侦探柯南》,都有用毒蛇害人的案例。”
彭透斯点了点头:“任小姐猜得不错。”
我打断了彭透斯的话:“叫她小芹就行。”
“哦,小芹小姐猜得不错。”彭透斯可能是称呼“艾米小姐”平时习惯了,所以对艾米的同龄女孩,都要加上敬语。
“我和郁博士都认为,这条竹叶青蛇是‘动物救亡会’偷偷放进來的,为的是警告郁博士不要再用小白鼠做药物实验了。”
“那些动保恐怖分子还不死心吗,虽然竹叶青蛇的毒性较弱,但是不及时救治还会出危险啊。”
自从在翠松山上被赤练蛇咬过脚踝以后,我好好补习了一下中国的各种毒蛇分布与毒性,好让自己下次有个准备。
“那条竹叶青蛇还在花园里吗。”小芹跃跃欲试道,“我去把它抓出來,这算好人好事吧。”
小芹还惦记着从我这领星星。
“已经被我抓住交给郁博士了。”彭透斯说,“艾米当时要剥了蛇皮给奥巴马做项圈,好不容易才同意郁博士把毒蛇养起來。”
“把毒蛇养起來做什么啊,交给法国大厨研究新菜谱好了,反正法国大厨也在研究中国菜。”
其实我认为法国大厨沒做过蛇羹,还真是小看了他,后來听老爸提起,在普法战争时期,巴黎被普鲁士军重重围困,大家沒有东西吃,于是法国厨师们纷纷向巴黎动物园开了刀,烤骆驼,陷赛驴头,猫鼠拼盘,以及今日享誉世界的法式蜗牛就是在那个时候研究出來的,,法国人乱吃东西的能力,也不见得比中国人差多少。
“郁博士之所以要把竹叶青养起來……”彭透斯继续说,“是为了让竹叶青帮忙处理小白鼠的尸体,养在动物园里的竹叶青,原本就是拿小白鼠当主食的。”
诶,还真讽刺啊,动物救亡会因为郁博士屠杀小白鼠,而放了一条竹叶青來做警告,却沒想到这条竹叶青变成了郁博士屠杀小白鼠的帮凶啊,郁博士还是很懂得冷幽默的嘛。
“不管怎么说,贵宾楼的安保工作还是有点松懈了。”我略有不满道,“动物救亡会今天可以放蛇进來,明天说不定就放大象,一定要想办法加强护卫力度啊。”
“多养几条狗行吗。”小芹出主意道,“狗是很喜欢乱咬东西的,我妈妈同事的狗,在她家楼下见到一只刺猬,就‘吭哧’一声下了嘴,现在那只狗还沒消肿呢……”
就贵宾楼的防卫问題,我和彭透斯讨论了半天,其间小芹也出了不少主意,不过大部分是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