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怎么了。”班长不解其意。
她摸了摸自己的两只人类耳朵,并沒有感到与平日有什么不同。
直到她去看鞋柜上方的小型穿衣镜,才发现自己的头上多了两样人类不该有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
班长大惊失色,联想到刚才煤气公司对自己进行的组团围观,她又羞又恼,一把将猫耳头饰揪了下來,在地上摔成两半。
我和舒哲对望了一眼,我是惋惜于班长的猫耳模式就此结束,舒哲估计是在心疼自己买头饰的钱。
气愤归气愤,班长不能眼看着已经变成垃圾的猫耳头饰,躺在自家的地板上,于是弯腰将残骸捡起,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回來以后,她的怒气变成了刚才的两倍。
“说。”班长用力一拍饭桌,“这猫耳朵是谁给我戴上去的。”
我指着舒哲:“是你弟弟买的,我來的时候,你就已经是猫耳状态了。”
舒哲同时也指着我:“是叶麟哥做的,他说什么‘戴上猫耳风味更佳’,真是变态至极。”
见我们两个互相指责,班长猎鹰一样的眼神,先是瞄着我,再瞄向她的弟弟,搞得屋子里气氛十分沉重。
突然间又有人敲起了班长家的防盗门。
“咚咚咚,咚咚咚”
“开门,查水表的……”
班长怒发冲冠,如女战神一般猛然回头,眼睛里喷着愤怒的火焰,对着门外喊道:
“昨天刚查过水表,我家沒什么好看的,。”
查水表的人(性别男)灰溜溜地溜走了。
果然是听了煤气公司那伙人的鼓动,也想进來参观一下猫耳美少女啊,在可预计的未來,班长家绝对会有许多查水表、测煤气,社区送温暖之类的人找上门來,千方百计地想看一看班长的猫耳呢。
班长眼里不揉沙子,谎言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我决定承认错误,以争取坦白从宽。
我像是在课堂上一样,举手回答道:“班长,是我干的,是我把舒哲买的猫耳头饰戴在你头上的,只是一时沒忍住,对你恶作剧了……”
见我突然坦白交代,舒哲沒有心理准备,一时间张口结舌,原本打算跟我扯皮的话,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为、为什么给我戴上猫耳朵。”班长满腹狐疑地看着我,另外舒哲沒有否认猫耳头饰是他买的,也让班长挺在意的。
我实话实说道:“就是一时好奇,觉得戴上猫耳的班长比较可爱嘛~~~”
“可爱”这个词,仿佛击中了班长心中比较柔软的某一部分,尽管她仍然是一副又羞又怒的表情,但是羞耻感已经压过了愤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如果我死硬到底,和舒哲互相推诿,班长肯定不会饶了我,如今我大方承认,班长反而一时想不出该怎么斥责我了。
“小哲。”班长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转而向弟弟问道,“这个猫耳头饰,也是叶麟逼你买的吗。”
我坦然一笑道:“我不用逼他买,我家里就卖这个,,这是舒哲因为自己的兴趣,才在别处购买的。”
被我抢白之后,舒哲沒法反驳,只得愤恨地望了我一眼。
他肯定不会相信,接下來我语锋一转,开始帮他说话了。
“但是这不能怪舒哲,说到底,舒哲最早的出发点,还是为了做慈善事业啊。”
“做慈善。”
班长瞪大了眼睛,就好像听说给郭美美买lv包,也是红十字会慈善的一部分一样。
“是啊。”我拍着大腿说道,“舒哲给我家网店当绳……模特,每拍一张照片,都会把一部分报酬捐给困难儿童,不信的话,你去我家的网店上看,其中的一种商品,‘爱心红唇气球’,商品说明里就写明,会把盈利的五分之一用于慈善事业啊。”
舒哲很上道,听我讲到这里,马上明白了我的意图,在旁边频频点头,这方面他可比宫彩彩机灵多了。
“我……我是做好事上了瘾,想捐更多的钱而已……”
尼玛脸皮可真厚啊,想当初我让你在“爱心红唇气球”上面少拿点利润,匀一点钱捐给特殊教育学校,你委屈得跟我要割你的肉一样。
“你们别想骗我。”
班长走进舒哲的卧室,此时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处于休眠状态,唤醒电脑之后,班长查到了我家的网店地址,点进去之后,开始搜索我说过的那件商品。
话说老爸这两天比较勤奋,首页上更新了不少特价新品,满满登登,五光十色的都是各种男用器具、女用器具,让班长看得脸色绯红,如同看到阶级敌人一样咬牙切齿的。
不一会班长就找到了位于下端的“爱心红唇气球”,商品照片赫然是女装舒哲十分暧昧地吹着一个红色的气球,而商品说明里,确实有“本商品的部分利润会用于慈善”之类的话。
“这能说明什么。”班长敲着桌面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沒有捐款做慈善,‘部分利润’是多少利润,一分钱吗。”
我在心里庆幸,幸亏班长沒有继续看页面下方的顾客评论,那里面可是各种“红豆妹妹嘴里的味道好甘甜”、“今天又和红豆妹妹间接接吻了”之类的话。
对于班长不肯轻易相信,我早有预料,此时我在笔记本电脑上输入了一行网址,浏览器转到了彭透斯曾经告诉我的,冬山市特殊教育学校的捐款公示页面,那上面写着捐款的使用明细,并且有捐款人的姓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