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阿姨要强行带小芹回家,还问我和何菱:
“你们要这些菜够吃吗。”
“应该够吧。”我说,本來何菱是为了让我付账时心疼,一下子要了不少食物,后來她又因为害怕小芹,几乎沒怎么动刀叉,如果任阿姨再把小芹中途带走的话,食物就更吃不完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任阿姨按了桌上的呼唤铃,叫來服务员,要用信用卡结账。
我急忙站起來道:“任阿姨,今天是我请客啊。”
任阿姨一个眼神就把我瞪回座位上去了。
“你们这些学生有什么钱,成天请客请客的。”
凶了我一句以后,任阿姨语气放缓又道:
“我丢了项链你们那么上心,这顿饭本來就该我请你们,等你长大以后赚了钱,再來跟我抢着付账吧。”
任阿姨你干嘛一副我是小孩子的口气,你不是知道,我在《魔鼎传奇》剧组里面饰演聋哑恶僧,得到过一些报酬吗,更不要提我自主创新,利用舒哲在成人用品店里卖的那些高利润产品了。
不过说起利润,什么都比不上我卖艾米内裤的那一次,两万块钱一条,如果艾米不是我妹妹,我后半辈子就可以躺在内裤换來的人民币上面睡大觉了。
小芹很不想走,但是就算她卖萌抓住妈妈的一只胳膊拼命摇晃,也沒能让妈妈改变主意。
吃了八分饱的我也打算起身离开。
“你干什么去。”任阿姨把女儿往胳膊后面一挡,警惕地质问我。
“我……我回家啊。”我向任阿姨挤出一个苦笑。
“回家,别指望我会开车送你,我把小芹带走就是为了让她离你远一点。”
“那个……我会自己打车回家的。”
小芹在妈妈的胳膊后面,以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我,好像是我们是被王母娘娘用天河分隔的牛郎织女。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这种缝个扣子都能扎到手指的笨女孩,哪里像是织女啊,我更不是牛郎啊,这个词在现代已经有另一层意思了,就算是古代神话里的牛郎也是臭流氓一个,他在自己家的流氓老黄牛的教唆下,偷窥织女洗澡还把人家的衣服藏起來,逼人家给自己做老婆啊。
何菱撩了撩额前被小芹弄湿的头发,“我也应该回家了。”
“等等。”在任阿姨的喝令下,我们两个不由自主地止住了动作。
任阿姨盯着桌上只干掉了五成的西餐。
“你们不把东西吃完就走,这顿饭好歹是我请你们吃的,你们吃得这么少,是不给我面子吗。”
我和何菱只好又坐回桌子后面去了。
“我也沒吃饱。”小芹在任阿姨的胳膊后面挣扎着,“我要留下來和叶麟同学一起吃饭,妈妈你放开我啊。”
“家里的冰箱有的是食物,你再不老实我就打你屁股了。”
任阿姨也真是的,小芹也不是小学生了,动不动就拿打屁股威胁她。
小芹噙着委屈的眼泪,终于被任阿姨给拖走了。
“不能把叶麟同学和小草莓留在一块啊,那样就变成他们两人的约会了,叶麟同学要是有外遇了可怎么办啊。”
任阿姨气道:“如果是有点机会就要搞外遇的男人,不要也罢。”
在许多好奇的顾客的围观下,任阿姨拉着小芹从西餐厅里离开了。
我坐在座位上,还沒决定好下一步的行动,却发现何菱叉起一块罐焖牛肉,就着蒜香面包吃了起來。
她在洗手间被小芹虐了以后,回來除了道歉就是道歉,也难怪她沒吃饱。
“你慢慢吃。”我说,“我先走了。”
“懂懂。”嘴里塞着面包的何菱眼睛里闪过焦急的神色,把面包咽下去后她重新说道:“等等,你坐着陪我一块吃。”
“诶,有人请客还不知足,你以为自己是中央领导啊,吃饭还必须有人陪桌。”
“总之你坐在这,做做样子也好。”何菱用叉子指了指座位,“如果只有我一个姑娘家在这大吃特吃的话,别人该以为我是大胃王了。”
真是,肚子饿还这么多毛病,如果是熊瑶月或者大喇叭的话,才不会在乎别人的目光呢,她们会觉得只剩自己沒竞争对手,是非常安逸的一件事啊。
反正我只吃了八成饱,就留下跟何菱把剩下的食物吃完,也未尝不可。
“叶麟,你是怎么跟芹姐搅到一块的。”
把腹内的饥饿感降低一些以后,何菱问我。
如果说出我小时候一直被小芹殴打,会很丢脸,于是我简单地说我和小芹是青梅竹马。
“原來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何菱哼了一声。
“诶,小芹走了以后你就复活了啊。”我说,“你对我很不满吗。”
何菱咬着食物沒理我。
过了一会,她半是试探,半是笃定地说:
“虽然芹姐我惹不起,但是叶叔叔和我爸爸关系那么好,你不至于跟芹姐一起欺负我吧。”
“那可不一定。”我坏笑道,“小草莓这个外号也挺有趣的。”
何菱生气地做了一个想过來咬我的动作。
“不准叫我小草莓,芹姐不在的时候,你要叫我何菱姐。”
“诶,那小芹在的时候,我就可以叫你小草莓。”
“那……那就要看芹姐的意思了,总之你比我小,芹姐不在旁边的时候,你对我放尊重些。”
“切。”我不服道,“刚刚还不是叫了我哥哥。”
“……”
何菱对着盘子里的牛排戳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