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秦云昭捂着自己的手掌痛苦地蹲在地上,连哭都忘了。
见秦云昭突然这个样子,松了一口气的吴漪立刻跑向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答应过乾,把自己会的所有妖族术法全都交出来的事情。
“怎么了儿砸?!你没事儿吧?!”吴漪蹲在秦云昭旁边,想扒拉开她看看怎么回事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半晌,在一圈人询问的目光下,秦云昭缓缓抬起头,先是自己看了看手心什么样,然后把手掌朝上伸了出来,语气里满是幽怨:“我刚摸到那个墙,就这样了……”
宗昀鉴看着她带着血迹的手心里突然出现了一块像是被刺青刺上一样的图腾,眉头一挑,蹲下抓过秦云昭的手仔仔细细看了看,又起身找了一下她刚才大概触碰过的那块变得有些斑驳的墙壁,看了看自己的手,猛地按了下去!
但是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样发生些什么,就是摸到了石壁的样子。
他并没有管萧溯集的疑问,而是自顾自地从腰间抽出宁节给自己的手心来了一刀,然后又一次地按了下去----
只那一刹那,宗昀鉴觉得自己的手心好像是被无数钢钉给刺穿了一样疼,紧接着,在他手下的墙壁开始掉皮,血液所滴下来的地方全都掉下了拇指大小的石质碎屑。
就在宗昀鉴实在是受不住那剧痛的时候,终于是将手给撤了下来,左手捂着右手掌,跟秦云昭并排蹲着,活像两个劳|改犯一样。
“是不是很疼?”已经有些缓过来的秦云昭侧着头问道。
“说不疼太装逼,而且我自己都不信……嗯,疼!”宗昀鉴闭着眼,咬着牙道。
这俩人并排蹲着互相安慰,那边萧溯集和乾简直都要炸锅了,因为那掉下来碎屑的墙壁后面已经出现了另一幅不同的景象!
只见那小臂大的破洞里,已经不是像旁边一样的黑红色图腾模样了,取而代之的是彩色的壁画!
萧溯集试图用手抠开其他的表层,但是手刚刚一碰到旁边的石屑就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一样,灼痛难忍。
乾见萧溯集这样子,问道:“怎么了萧哥哥?”
“外面这层石屑有古怪……”萧溯集摸着自己的手指,回想起宗昀鉴刚才的动作表情有些凝重“难道,只有放血才行?”
“好像没什么效果。”乾将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按在了宗昀鉴刚刚按过的地方,看着那纹丝未动的墙壁苦笑了一声道。
缓过劲儿来的宗昀鉴和秦云昭起身打量着这墙壁,对视了一眼后将手上的血往墙壁上弹了几下,仍然是没有任何反应。
秦云昭看着吴漪和萧溯集三人热切的目光当时就急了,一连退后了好几步道:“你们又要放我血!这墙按上去特别疼的!”
“我先来。”宗昀鉴走上前去,握了握图腾逐渐消失,伤口也开始愈合的手道。
一旁的秦云昭有心说些什么旁的,但还没来得及说,便被身后的一声破冰巨响给吓懵了。
几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那本来是冰封得好好儿的湖现在竟然开始裂开,并且从湖底下往上探着一条黑色的尾巴尖儿!
“又是龙?!”秦云昭下意识地将吴漪往身后一揽,手里握着出岫,眉头皱得厉害。
她并不知道这回的这条龙是不是也像那两条龙一样好说话,如果是的话最好,但如果不是,那麻烦就大了。毕竟这是人家的主场,而且说认真的,人家在这山脉里指不定修练了多久,真要是真刀真枪打起来,他们这几个人就是排队给人家当口粮都不一定够。
乾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不是龙……”
“玄武。”眼尖的萧溯集看见了那湖下的大概轮廓,此时满心悲凉地握着知还,特别恨自己为什么没把师父送的玄铁鞭子给带过来。
这种时候就是一寸长一寸强,但纵观他们这几个人,手上拿的全都是匕首短剑,唯一带了唐刀的宗昀鉴还把唐刀给扔后备箱了……
“列阵对付这东西是不管用了”宗昀鉴拎着宁节,做戒备状态死盯着那逐渐破开的冰面“各位,听天由命,放手一搏吧。”
他说话间,那冰面已经完全破开了,从地下缓缓地浮上来一个巨大的玄武,缠在那乌龟身上的蛇身上的鳞片正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吴漪看着这莫名其妙一身正气的玄武腿都软了,连炸毛都忘记了。
秦云昭见吴漪这样子,咬了咬牙将出岫丢到她手里,又把她往程锦躺着的方向推,边推边道:“你赶紧过去看着程锦,别让他的肉身坏了,这儿不用你,你保护好自己!”
被推走的吴漪倒也不矫情,她知道,凭着自己这两下子可能连人玄武的壳儿都摸不到就被弄死了。但是在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什么叫种族压制了----
她在面对宗昀鉴这种比较厉害的修者时,会感觉到危险,在身处灵力浓郁的地方时会不由自主地想变身,但是在面对这已经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玄武时,她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吴漪老老实实地蹲在程锦身边,手里握着出岫,抖着腿肚子静静地观看神仙打架。
乾见唯一可能拖后腿儿的吴漪已经退开到了安全范围,长抒了口气后将宁过插在地上,自己盘膝而坐,将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罗盘摆在面前,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