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河静了两秒,才问:“是不是钟总?你想带谁都可以。”
提到钟朗,贺遂语气都染了一丝笑意,他说:“是他。”
顾星河丝毫没有任何异常,只说:“那你们过来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贺遂才对钟朗说:“你明天晚上陪我到顾家吃饭吧。”
钟朗紧盯着他看,“你想好了?”
贺遂点点头,说:“那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求之不得。”钟朗两只手牵住贺遂的手,“贺小遂,我真的很意外。”
这个吃饭的含义不同于其他时候,他确实没想到,贺遂愿意带他见家长。这说明,贺遂在认真规划两个人的未来,钟朗心软得一塌糊涂,十分想把人按进怀里揉一揉。
林远崩溃道:“你们够了吧?这什么时候了还要撒狗粮?”
钟朗朗声大笑,说:“走走走,案子先放一放,我要先去买礼物。林远你陪我一起去。”
“一边去,我忙着呢。”林远嫌弃地撇过头。
贺遂也忍不住笑了。
三个人买完礼物后,林远就说队里有事急着走了,钟朗带贺遂到一家高级餐厅吃饭。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旁边还有人演奏小提琴。
这架势让贺遂有点消受不起,一曲终了忙给钟朗示意。钟朗捂着嘴轻咳一声,把笑意压下,才请小提琴师离开了。
贺遂叹一声,说:“这么吃饭浑身不自在,下次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钟朗弯了弯眼睛,说:“都听你的。”
下午钟朗把贺遂送到剧组,他自己则直接回家。郭霖在公司等着总裁开会,最后只等来总裁说改成视频会议的通知。他不由联想到之前有一段时间,总裁也是经常开视频会议,看来总裁今天没能来公司,多半还是跟贺遂有关。
郭霖在自己的备忘录上,将贺遂的名字重重标记,以便时刻提醒自己。
而钟朗带着礼物回到钟家,敲了敲钟母的门,说:“妈,想请您帮个忙。”
他买了好几样礼物,但是拿不准该送什么,所以想听听钟母的意见。
钟母一听他是要送给顾星河的,立刻重视起来,将他买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最后却摇摇头,说:“你这不行。”
她考虑半天,最后从家里又添了几样礼,让钟朗一并带过,然后对着钟朗开始叮嘱他明天的注意事项。
钟朗笑道:“妈,你这样弄得我好紧张。”
钟母这才停了,说:“我还不是担心你,你这头次上门,要是不顺,以后有的折腾。”
她好像是想起了旧事,就又叹口气。钟朗搂了一下妈妈的肩膀,说:“您放心吧,顾阿姨人很好。”
“她是很好,可顾家……”
钟母摇摇头就再说下去,只是看神色仍然担忧着。
两人沉默片刻,钟朗突然说:“妈,之前哟哟出事,贺遂不是说让你不要靠近水边吗,你最近千万注意这个,出门一定和平姨一起,万一出事还能有个人帮忙。”
他是联想到自己和贺遂差点被墙砖砸中,害怕这次依然是针对他们钟家的报复行为,才想起来提醒钟母注意。
钟母点点头,说:“我记着呢,肯定不会靠近水边。”
钟朗便说:“那我去书房了,郭霖还等着我开会。”
“去吧!”钟母推他一把,“这些东西我放你房间里。”
“谢谢妈。”钟朗笑了一下。
他进了书房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和郭霖联系,而是想了一会儿,拨通了林远的电话。
钟朗说:“陈达厅是不是死了?”
陈达厅就是夏天的时候,剧组爆炸案和哟哟被绑架案的主谋,他当时虽然被定罪,但那时候都胃癌晚期了,不一定能等到被执行判决的时候。钟朗就走了一点关系,想让他立即被执行死刑。
后来他没有再关注过这件事,倒是此时想起来问林远。
林远:“对,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钟朗说:“我还是觉得,我父母之间不可能出现感情不忠的事,陈达厅的太太那里还有疑点。”
他会这么想,是因为刚才钟母明显是想到他父亲第一次见岳父岳母的情形,钟朗知道他父亲一直不受岳家待见,但是一生都在挽回母亲和岳父母的关系。
他父亲是自立自强的典范,白手起家到后来做大,没有受过岳家一丁点好处和恩惠。如果父亲对母亲感情没有那么深,根本不可能甘心一直去贴岳家的冷脸。
正因为如此,说他父亲j-i,ng神出轨陈达厅的太太,就算有陈太太自述,钟朗还是觉得不可信。
林远问:“你怀疑陈太太和抛砖案有关系?”
他一下子就抓住重点了。
钟朗:“如果那块砖是针对我的,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不正常的事情。”
林远思考一会儿,说:“那我就下令调查剧组里有谁有可能和陈太太有交集,希望你的感觉是对的。”
钟朗“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
第二天下午,钟朗提前到剧组接贺遂。
一想到剧组有人想对贺遂或者是他不利,钟朗就十分担心贺遂的安全,每隔一个小时都要发微信确认他没有单独待着。有时候贺遂拍戏来不及回复,钟朗甚至恨不得亲自跑到剧组看一看。
所以虽然贺遂让他六点再来,他还是提前到了,悄悄站在片场角落里,看贺遂拍戏。
“卡——”
导演喊停,回看了一下刚才拍到的画面,很满意,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