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司南口中说着“请叫我林先生”,但事实上,他却并没有给秦怡再开口的机会,直接越过她走向了房门。
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应该要和其他异性保持距离。
何况,他并认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不过很明显,对方并不这么认为。
“林先生,我话还没说完。”秦怡上前一步,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想干嘛?”
“或许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心爱钱的虚荣女人,我也承认,一开始和你在一起的确是看中了你的钱财,但是在后来的相处中,我就已经对产生感情了。”
“感情?”林司南微微眯眼。
“嗯。”
“秦小姐,恕我直言。”他微微一笑,“我不觉得单纯ròu_tǐ上的纠缠能让人产生深入灵魂的情意,至少我不信。”
“可是……”
“而且,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他已经很不堪了,不想再让自己的形象在她面前变的更坏。
所以,像现在这样和她站在这里说话,都会令他觉得不安。
“未婚妻?!”秦怡明显很震惊的样子。
林司南点头。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觉得可笑。
难道只有他一个接着一个的更换女朋友,整晚整晚的混在酒吧里,她才觉得正常吗?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遇到了宁心,走出了自己亲手挖的沼泽。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他别无所求。
“你怎么可能会有未婚妻……这根本不可能……”秦怡还在纠结刚刚的问题,完全就是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
见状,林司南却懒得再说什么。
因为即使他说的再多,她也根本不会听。
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如此,他们并不相信事实,而是主动去相信自己希望是事实的东西。
这样的人哪怕两只眼睛睁得再大、耳朵竖的再高,实际上也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
一切,源于嫉妒。
那是世上最令人绝望的牢狱,
不是凭外人暴力推动,而是由囚徒自我囚禁的牢狱,
从里面锁上牢门,亲手把钥匙扔到铁栏杆外,
没有人知道有人被幽禁在那里。
当然,只要她下决心就可以走出去,但她不能,
只因——
牢狱在她心里,像石壁一样坚硬,
而这,正是嫉妒的本质……
“你以前说过,你很享受现在单身的生活,也很喜欢那种放纵的滋味,为什么非要选择被一个女人束缚住呢?”
“并不是喜欢放纵,只是觉得什么都无所谓而已。”
“你是认真的?”
“再认真不过。”
“呵呵……”秦怡忽然冷笑,“别逗了,你林大少爷什么时候开始玩感情了?”
“要我叫保安来请你出去吗?”
“我猜你那位未婚妻一定不喜欢你。”顿了顿,她才又接着说,“女人在未坠入情网前,是不知道男人下流的。”
微眯着眼扫了秦怡一眼,林司南开门走进了房中。
关门的那个瞬间,他突然改了主意。
比起让保安将人带下去,或许他更应该让她彻底离开s市。
因为,她最后说的那句话让他很不开心。
宁心是喜欢他的……
这一点,任何人都不可以质疑!
寂静的夜里,夜风从窗外轻拂而过。
空中没有月亮,抬头仰望,满天星斗,多得令人难以置信。
星辰闪闪发光,好像在以虚幻的速度缓缓坠落下来似的。
近至眼前,把夜空越推越远。
夜色,也越来越深沉。
林司南端着一杯酒靠坐在窗前,黯淡的眸光遥遥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远处的山峦已经分不清层次,在夜里显得黑苍苍的,沉重的垂在星空的边际,周围,是一片清寒宁静的氛围。
秋色之来,莫之能御……
就像他此刻沉闷的心情,是喝多少酒都化解不了的。
秦怡的出现虽然意外,但其实并没有影响到他什么,真正让他感到茫然的,是父母之间的关系。
以及,他和他们之间的相处。
父亲年轻的花心滥情,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的心。
也一并,伤害了他和林染。
所以,他们兄弟俩对他都不算过于亲近,反而是彼此,关系好的和一母同胞一样。
正是因此,对于母亲口中的继承人的事情,他其实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又不是在争皇位,哪里有那么复杂!
如果林染真的想继承,他当哥哥的,给他就是了,他又不是没有能力赚钱,不依靠林氏集团,他也一样生活。
而且,他相信宁心不会嫌弃他的。
才一想到她,就看到她发来了视频邀请。
那一刻,林司南觉得压在胸口的大石头忽然就消失了,无比轻松。
接通——
手机屏幕里,顿时便显示出宁心带笑的一张脸。
“你在喝酒?!”她讶然。
“额……”没想到她的关注点会落到这上面,林司南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个呀……不是酒……”
“嗯?”
“冰、冰红茶……”
“林司南,我看起来像智障吗?”
“……不像。”他愣愣的摇头。
“?”
他从善如流,“对不起,我喝酒了,并且不该对你撒谎。”
“认错态度倒是不错。”
“当然了。”
沉吟了一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