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两个月是这样的?”
“对啊!”这一世她是第一次怀孕,可上一世,她的经验可是相当丰富的,见他紧张,嘻嘻地笑道:“嘴上说不在乎,心里还是很诚实的吗,爸爸?”
夜辰随即红了脸:“少啰嗦!”
“不罗嗦,不罗嗦,继续顾家的故事,我要听……”
“还听,都快天亮了。”
两人都说了一整晚了。
“顾子汐的事,你还没说呢!”
光顾着扯外祖母外祖父初恋情人的三角恋,关键人物只字未提。
“让辰和你说。现在睡觉!”
“我睡不着!”她精神抖擞着呢。
“那也不说,你不睡,我睡了。”他倒头躺下。
“没有你这么卖关子的。起来!”她爬过去推他。
他却打起呼噜来了,捶都没用。
索性她也没什么耐心,气呼呼地往钻进了被窝,躺下后,万籁俱静的,闭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她睡熟了,夜辰睁开了眼,仔细地替她盖好被子,视线不自禁地落到她的小腹上,柔软了目光,但这柔软没维持多久,就变成了恐吓。
隔着肚皮,在妈妈肚子里窝着的两胚胎感受到了,颤了颤。
亲爹,有点恐怖啊。
第20 205 狼狈为奸的兄妹
另一边的尉迟家客房里,顾子汐看着镜中刚沐浴过的自己,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就算不施妆粉,俏目一回,也是脱俗的清雅。
突然,她秀眉一皱,扬手扫落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抬头时,镜中温婉的美人瞬间变了个模样,戾气十足。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只是想要过上好日子而已,耍些手段又有什么错?
错的是顾家,错在养母顾卿晨不该收养她,错在她既然收养了她,就不该死的那么早,抛下她一个人在顾家这个狼窝里。
还有顾卿晚,顾卿君两兄妹,当年……当年她就是被他们骗了。
顾家的家产本来是她的,是她傻,蠢的以为这两兄妹是真心对她好,但更该死的是自己,为了讨好两人竟然在财产转让书上签了字。
如果没有签字的话,她现在还需要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过日子吗?
她只是想过上人上人的日子,锦衣玉食,众星拱月,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想去哪就能去哪,人活一遭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所以,她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欺负她,不肯善待她的人。
对着镜子她抚了抚脸,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没多少青春可以蹉跎了,再蹉跎下去,谁还会肯要她,现在那些人不过是看在她是顾家的人面上,才会对她和颜悦色,若是知道她在顾家其实什么也不是,那些人怎么还会对她好。
顾家是靠不上的,能靠只有男人,她不能让那些千金小姐看扁自己,必须要嫁个好男人,一个能带给她无上尊贵的男人。
哪怕是做外室也无所谓,只要能生下儿子,只要能获得男人的宠爱,只要有钱花,能继续挥霍,自尊又值几个钱。
她知道这样很下贱,但她的出身注定了她不可能和那些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千金小姐们比,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是没人要的孩子,除了靠美貌和身体,她再没别的了,如果不利用,她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
她不想过穷日子,更不想被人看不起,更不想在未来的日子里,过得极其平庸。她看着自己白皙如玉的手,这双手……就该被最华贵的宝石装饰,就该像美玉一样继续保持着,而不是洗手作羹汤,枯黄而皱褶。
她握紧拳头,脸上的贪婪和虚荣在灯光下,就像是魔咒一样,驱散不离。
捡起地上的保养品,她像个机器人一样,一层层的涂抹,终将自己变作一个连笑都费力的人偶娃娃。
镜子里的她,不过是一个被名利*所控制的傀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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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里,顾卿晚气黑了一张脸,躺在贵妃椅上像条死鱼一样残喘着,王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地上是一片狼藉,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碎片满地,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顾卿君坐在对过的沙发上,想劝,却不知道从哪劝,沉默了半晌后道:“小晚,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气又有什么用,夜辰的性子从小就怪,要我说就是你太宠他了,要再严厉些,哪会如此。”
“他是被那个女人骗了!”顾卿晚坐起来嚎叫。
“你冲我嚎什么,是我让他娶那个女人的吗?早跟你说了,当初就让子汐嫁他算了,你偏不要,里外看她不顺眼,我知道你是因为顾卿晨,但她老早就死了,子汐也算我们养大的,有几斤几两重,看得清清楚楚,你也好掌控,让她往西,她就不敢往东。”
“哥,你就别诓我了,你就是被这只小狐狸精给迷住了。嫂子三番五次和你吵,你心里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我顾卿晚的儿子,再不济,也不能娶只破鞋回来。”
顾卿君顿时铁青了脸,“你胡说什么呢,她是我侄女。”
“侄女?”顾卿晚讽刺无比地笑道,“你还知道她是你侄女,我看你根本是已经忘了,她高中那会儿,是谁偷看她洗澡被我发现的,又是谁带她去滑雪,半夜跑去他房里聊天的……这一桩桩一件件,要不是你是我哥哥,我早给你捅出去了。你当嫂子是傻的吗?她都看在眼里了,若不是怕家澄将来的位置被你外头生的私生子给占了,她早跟你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