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朱厚照兴奋异常,刚在院内布好阵法,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挑衅,也不知是哪路“勇士”,前来~讨教~。
“沈卿,留活口。孤倒要看看,是谁敢造次!”
“是。”
闭上窗户,领着朱厚照入内歇息。
不多时,沸声止息。
朱厚照本想坐在主位,好好“讯问”。
转头只看见一条大长腿……
想了想,一骨碌从椅子上爬起,叉着腰,一脸“严肃”地盯着前方。
不多时,渐有脚步声传来。
沈越登“高”望远,瞅见手下似乎抬着什么人进来就觉得不对。
自己的下属自己不知道?
能劳动他们抬着什么人,十有八九是“误伤”。
丘聚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都到了院门了,自己急个啥呀。
太子殿下又不会长腿飞了。
人家让等着管家来领路,就等一会儿又能耽误什么事!
就算太子殿下在这儿“小住”,名义上这还是徐穆的宅子呢!
就算主人家不在家,也不能在这地方犯忌讳!
丘聚咬牙切齿,冤有头债有主!
若不是这些天刘瑾那龟孙子屡屡在殿下面前得脸,自己和谷大用又如何被尚膳监的“同袍”嘲笑,有这等好命到坤宁宫侍奉,居然被个犯了罪贬到浣衣局的比了下去。
先头自己还能说是刘瑾使诈,夺去了自己的功劳,才低一品。
现在,实打实的比不过人,被人戳脊梁骨都没法回嘴!
这才与谷大用想出这“调虎离山”之计,抢来这份美差。
谁料
小院竟藏着杀人的阵法!
自己带着新进宫的小黄门出来,本是打着“收为己用”的主意。
不想,还没怎么显示显示自己的威风,倒差点送了命!
姓刘的,你等着,等咱家大安,这笔“血海深仇”,咱家好好跟你清算清算!
朱厚照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头栽下地。
“丘伴伴,这……怎么是你!”
无他,乍一看丘聚被割得甚有“艺术感”的一身,真会打心眼儿里怀疑他还有气儿不?
人说“千刀万剐”乃世间极刑,但史书之上,可至今未曾听说有人被千刀万剐。
方季华满头大汗地奔进来,见此连忙解释:“殿下,臣曾听澹台家主说起,若是无意闯入,身无内力的人,只会被草皮割伤,至多会在身上留下细碎的擦痕,涂上药,歇息两天便可大好。方某招待不周,连累公公受罪,实在惭愧。”
说罢弯腰,妥妥帖帖地给丘聚施了一礼。
丘聚正要起身回话,一不小心腰部拉伤,又一头栽回春椅。
春椅乃是竹制,一头栽下去,丘聚只觉自己的鼻子又要“搬家”。
正是涕泪横流,需人安慰。
朱厚照又往倒霉的丘公公脆弱的小心脏再插一刀。
知道丘聚性命无忧,朱厚照顿时没了兴致。
“丘伴伴,你呀,以后多跟刘伴伴学学,遇事要心细。”
朱厚照一脸“语重心长”。
没瞧见丘聚“不敢置信”的眼神,朱厚照随意往嘴里塞了两块指甲大的点心。
“澹台元华这等江湖高人,穆舅舅为请他来,可费了好大的力气。”
点心下肚,又喝起甜汤。
朱厚照接着“表功”,“为了请他,连孤都偷了两本书呢。”
撅撅嘴,“就为这,父皇与母后还吵了一架。孤还被罚三天不许吃点心。”
盯着艰难起身的丘聚,朱厚照神色颇有些不渝,“这么高明的阵法,孤是用来寻找……”
忽然察觉到气氛不对,尤其身侧沈越的目光颇为“不善”。
朱厚照艰难改口,“寻求处置那些敢以下犯上的贼人的。”
“咦,丘伴伴,母后让你来干什么?”
被忽略许久的丘聚在左右小黄门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正要行礼,忽然觉得腿下似有千斤重,怎么也弯不下腰。
艰难抬眼
沈越一脸淡淡,“公公有伤在身,还请殿下免了他的礼吧。娘娘的正事要紧。”
提到张仪华,朱厚照顿时被转移注意力,“免礼免礼,说吧,可是母后有事要告诉孤?”
丘聚心里记下这份人情,日后定寻机回报。
朝右侧的小黄门偏偏头,小黄门知机。
从右侧腰际摸出一个密封好的信袋,垂着脸,小心翼翼地递上去。
“咦,居然是穆舅舅的来信!”
哪怕遍体鳞伤,丘聚依旧笑得一脸喜庆。
“可不是么。徐编修给殿下的信刚到乾清宫,娘娘便命奴婢立刻给您送来了。”
朱厚照打开一看,没读几行,小脸皱成包子大的一团。
朝沈越示意。
“沈卿帮孤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沈越接过,略一扫视,盯着朱厚照的“苦大仇深”的小脸,眼神微闪。
虽然中间因为天花,文华殿的讲授停过一段时间,但满打满算,朱厚照已经在文华殿听了一年的课。
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