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算托了徐天小哥的福。”
徐穆眼神微暗,袁熹忽然顿住,“额……员外”
“无妨。”徐穆浅笑,藏在袖下的手指死死攥紧木椅一角。
接着,袁熹便简短说了发现的经过。
原是此前送徐天回府的富商,前几日视察自家酒楼,掌柜说起店里住了几个客人。九月天,仍是一身单衣,领口大开,手臂和胸前的肌肉鼓鼓囊囊,端得叫人心惊胆战。
住进客栈的那天,正好城中四门关闭,又有两人,晚膳时分,在大堂用着饭撒酒疯,惊了不少客人,掌柜这才向主家抱怨。
“侍奉的伙计天南海北的口音听过不少,觉得那几人口音既重又奇怪,竟似从未听过似的。和掌柜咬耳朵,绝不是大户人家镖师,十有八九来路不正。”
“本官得到消息,便将几人拘入都司大牢,交由锦衣卫审讯。其中一人吐出,受命在街上射杀一个人。”
袁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副画像,“员外请看。”
徐穆接过,果然与自己很是相像。
“那几人,佥事不妨从海盗上想一想。”将画像叠成小小的一块,徐穆忽然想到,“或许将这几人与番商们关在一处,会有别的收获。”
袁熹眼神微动。
应天府官道。
“头儿,您该好好在杭州养伤才是。调查的事,我们能做。”
沈越摇摇头,“江南之重,南京乃是关键。南京的锦衣卫多是勋贵子弟挂职,平日里横行霸道,连京中的命令亦时常阳奉阴违,恐怕未必能帮忙。”
校尉想了想,只得罢手。
前方岔路,一校尉忽然惊道,“千户,有动静!”
沈越纵马赶上,看清来人的脸,猛然拉住缰绳。
“怎么是他!”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眼见本应在宁夏的肖扬,满身是血的孤身一人出现在官道上,沈越微讶。
“人还活着?”
“禀千户,还有气。”
沈越点头,越过校尉,策马来到肖扬跟前。
“可有救?”
“回千户,左臂中箭,估计是失血过多,这才晕了过去。”
顿了顿,校尉嘴巴鼓起。
“伤口包扎过,伤得不重。”
“叫醒。”
校尉应声,将水囊中的水倾倒在肖扬脸上。
咳!咳!
肖扬被呛,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重叠的人影,忽然呢喃道,“沈兄?”
锦衣卫皆耳聪目明,看着马前对视的二人,脑子里闪过嘀咕。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这两人认识,要是认识,怎么还这么冷淡?
先前发现的校尉倒是真心觉得,这小秀才脑子真是好,凭着相似的身形,不变的冷气,居然一下子发现沈老大的“真身”!
沈越亦是眉峰微跳。
待眼前清晰,看清是一俊逸非凡的骑士,肖扬回神,眼中隐约有些遗憾。
思及前事,倒是骤然清醒,焦声道,“各位大人,在下有一好友深陷埋伏,还请相助。”
说着取出腰际几枚牙牌,“朝廷东厂番子沿途接连被杀,肖某与好友发现,这才遭到追杀。”
不下一人神情古怪。
“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肖扬倒是一愣。
一身缇衣,头戴乌纱,腰配绣春刀,各位大人不是锦衣卫?
当然是……可当道拦下锦衣卫求救……校尉们相互看看,我勒个去!这小子,人才!
沈越不耐,拦腰将肖扬抱上马,“边走边说。”
中秋宫宴。
红裙葵衫不停晃动,道路两边皆点上姿态各异的华美宫灯。
受邀的四品以上朝官携着家眷入宫赴宴。
坤宁宫。
张仪华给朱厚照腰际束上玉带,配上新玉。
最后亲昵地搂住朱厚照的脖子,鼻尖相触,“我家照儿就是俊!”
朱厚照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推开半步,“诶呀,母后,走啦。”
想了想又奔进内室,板着小脸敲打宫女宦官,“今日宫中人多眼杂,你们给孤瞪大眼睛,好好侍奉二弟,要是敢玩忽懈怠,严惩不逮。”
众人恭声称是,朱厚照这才满意地出殿。
申时初。
朝臣按品级入乾清宫,女眷上大妆,着礼服入坤宁宫。
乾清宫。
陆续抵达座位的朝臣,瞅着桌上碧绿的果块,相顾望望,皆有些表情晦涩。
“于乔,我没看错吧,这怎么那么像苦瓜呢。”谢少詹事一脸茫然,今年户部是想得罪满殿朝臣么?
李东阳瞅瞅左右,低声道,“前排中央,户部刘侍郎桌案上的分量似是我等的三倍。”
谢迁微微朝前撇去,果然,三盘绿幽幽的一片,新鲜欲滴,颜色喜人。
再往前瞅瞅,老师丘阁老的桌上简直就是一片绿光。
抬袖捂住嘴。
不能笑,不能笑。
苦瓜者,清心明目,乃是上佳果品。
大佬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