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古奎忠咬着牙大怒。
一直没说话的姬百洌总算开了口,冷声道,“太师,把太夫人叫出来吧,本王可是等了她许久。”
“什……什么?!”听到这,古奎忠双眼圆瞪。
他斜眼朝旁边怒视。
老管家周吉一头冷汗,赶紧解释道,“老爷,小的也不知情啊!就是王爷来,也没人告诉小的。小的是听说这边起火了,这才去把您叫醒的。”
“去叫太夫人!”古奎忠厉声喝道。
“是!”
尽管家奴们忙着打水灭火,可火势毫无减弱,火光甚至都冲破房顶了。
站在花园里的他们不得不转移地方谈话。
看着姬百洌把古依儿的手紧紧抓着,带她走在最面前,古奎忠脸色更加阴沉。
他没有再去见这个女儿,只是想观察一段时日。
没想到,事实竟超乎了他的想象。
昭陵王对他的这个女儿,恐怕不是简单的在乎吧……
…
这次他们到了古奎忠的院子里,厅堂比先前那间还要气派和宽敞。
姬百洌被古奎忠请上了座,而古依儿呢,既没有规规矩矩的站着,也没找地方坐下,而是在宽敞的厅堂里走来走去,门窗房梁全都看了个便。
“看什么呢?”正位上的男人不解的开口。
“我看一会儿从哪里下手。”古依儿扬声回道,生怕某些人听不到似的。
古奎忠那脸色比青鬼还难看,忍不住叱喝她,“这是古家,由不得你放肆!”
古依儿立马跑向姬百洌,一副受惊的样子去拉他的手,嘴里还带起了哭腔。
“王爷,你看他,仗着自己是大官就欺负人。他们把我的亲娘抢去了,我不拆他们房子揭他们瓦,怎么能把自己的亲娘救出来?王爷,我不依啦,你要为我做主。”
“你!”古奎忠紧紧抓着扶手,气得浑身都有些轻颤,加上那铁青的脸色,乍一眼看去就像中了什么毒随时会毒发身亡似的。
姬百洌反手将古依儿的手握着,丝毫没有要避讳谁的意思。手上的动作是如此温柔,可在看向古奎忠时,眸中却是没有温度的冷意。
“太师,也别怪她放肆。如果本王派人抓走太夫人,恐怕太师也一样会怒发冲冠。将心比心,本王不觉得她有何错处,反倒是孝心可嘉。”
“王爷……”
“奎忠!”
鬼奎忠刚想说什么,背后突然传来自家老娘的声音。
他转过身疾步过去,难掩激动的问道,“娘,可是你让人抓走盈盈的?她已经出家,你抓她做何?”
“谁说我抓她了?我只是请她到府上坐坐而已。”太夫人尤氏面带不满的解释道。
“坐坐?”古依儿忍不住走过去,嚼着冷笑道,“把一个尼姑请来府上,难道是这府里有人死了,需要尼姑来诵经超度?”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而且用在她身上也非常贴切。
尽管她今日第一次来古家,也是第一次见这位古家的老夫人,可是他们的梁子早在古家家奴到酒楼抓她的时候就结下了!
加上她这身体的身世之恨,这仇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你放肆!”古奎忠扭头怒斥。
“你……”尤氏也一脸怒容的朝她看去,瞪着她与秋盈盈如出一辙的脸蛋,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你就是秋盈盈所生的女儿?碧天院里的火是你放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太师府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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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0、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放火啊(二更)
瞧他们母子同仇敌忾的神色,再想想秋盈盈在白玉庵悲痛的哭诉,古依儿在厌恶这对母子的同时也被他们给恶心到了。
有如此凌厉的婆婆和如此渣德性的老公,难怪秋盈盈的命运会如此悲哀。
“没错,是我放的火。”她大大方方的承认道,面对尤氏憎恶的神色,她也没一丝怯弱,反而双眼比她瞪得还凶,“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放火啊!”把腰后的砍刀抽出,龇牙咧嘴的吼了起来,“今天不把我娘放出来,我不但要放火,还要跟你们拼命!”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只是做一个恶人,谁不会!
“你、你还敢行凶?!”尤氏老脸唰白,估计是从来没见过如此嚣张的。
“娘!”古奎忠拉住她,扭头朝座上的男人看去,“王爷,她是你的人,你就如此放纵她?”
“王爷?”尤氏先前的注意力都在古依儿身上,加上被儿子挡住视线,还来不及观察厅堂的情况。听儿子这一唤,这才发现主位上穿着粗布马褂、脚踩草鞋的男人,惊得她不敢置信,老脸上的颜色由白变青。
这不是昭陵王又是谁!
下人只告诉她古依儿来了,可没说昭陵王也来了……
姬百洌从座上起身,走向古依儿,将她手中的砍刀拿下,“家中柴禾足够,用不着到太师府来劈柴。”
别看他嗓音低沉,根本掩饰不住他眼中的温柔以及言语中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