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朋友?你若真当她是朋友,又怎会天天放她一人在家?据我所知,你只是把她当成佣人使唤吧?小警察,我警告你,以后再敢欺负她,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信你就试试。”薄唇勾勒出个狞笑,末了仰头又灌了口酒。
乐舒却给逗乐了:“欺负她的是你吧,臭小子,咱能要点脸吗?我了解清颜,若不是你行为太过分,她绝不会闭门不见……”
“我俩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砰砰啪啪!’
满地易拉罐被男人一脚踹得叮当乱响,手也同时试图向女人脖颈掐去,哪知乐舒反应超出了他的预知,居然躲过去了,酒精一上头,便是什么也顾不得,抬脚就向其肚子踹去。
乐舒大惊,根本没想到男人还是个练家子,因此在没多少防备下,侧腰被踢个正着,不再当小屁孩儿对待,忍痛靠技巧搏斗起来。
司炀在几次失手后,已经怒不可赦,赤红着眼挥开袭来的正面一拳,敏捷侧翻而起,反脚重重踹在女人肩背上,一套专业手法利索又迅猛。
“该死!”眼见就要撞到门上,乐舒只好抓住门把手借力翻身跃高,球鞋掌握着力度扫向男人侧脑。
‘砰!’
头部受创,司炀眼前一黑,但没半点犹豫就凭着直觉对准女人胸口狠狠一拳击出。
‘咔吧!’
门把手被转动,一个分心,乐舒再次给人击中,门又恰好被拉开,身子失控后倒,连带着门后的柳清颜齐齐栽翻在地。
“唔!”柳清颜先是鼻子遭到木门猛撞,后又被乐舒死死压在地上,条件反射想爬起来,奈何乐舒太重了,问:“你……没事吧?”
还在按着胸口隐忍疼痛的乐舒恍然醒悟,快快翻滚到地板上查看柳清颜,惊呼:“清颜你流血了。”顾不得自身不适,跪趴着用袖子擦拭女孩儿脸颊上的血水。
柳清颜眨眨眼,很是迷茫,鼻血还在蜂拥而出,等头没那么晕了才发现人已经被谁抱进浴室。
乐舒虽然不喜欢那突然冒出的疯子,可救人要紧,任由他把清颜押在洗手台前,自己则边打开水龙头边把她的头往后抬:“慢点慢点,不要急,先止血,我来叫救护车……”
“不……我没事!”柳清颜拉住乐舒,感觉血已经不再流淌,接过纸巾塞鼻孔里,后扶着乐舒往外走,从头至尾没去看那男人一眼。
到了门口,撇向一片狼藉的过道,决然逐客:“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对此,司炀完全置若罔闻,用手纸漫不经心清理着掌上血渍,须臾,将纸巾随手一仍,径自来到客厅小沙发嚣张落座:“我想谈谈。”说完又从外套里掏出包香烟,垂头叼出一根点燃,缓缓吸食,绝无离开的意思。
“清颜,那就谈谈吧,否则他天天堵在门口也不是个事,看看他想说什么。”不知内情的乐舒如此劝说着,这小子功底不浅,她还真打不过,又是在清颜家里,若再打起来,不把这小地方给拆了才怪。
柳清颜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一番挣扎后,拽着乐舒坐到了男人对面,终于看了过去,再无往年那种羞涩慌张,平淡而疏离:“司炀,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没想到时隔六年,你还是这样任性妄为,扪心自问一下,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朋友?以前我只当你那时年少无知,是我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并没真的恨过你,可现在,我发现你是本质如此,与年龄无关。”
------题外话------
唐宝小朋友就是女主最小的表弟,十岁,小家伙很聪明的。
第19章 再也不可能了
乐舒被女孩儿紧紧抓着的手已经变形,特疼,可面上仍旧保持着冷静。
“所以……”司炀抖抖烟灰,含笑迎上女孩儿冷若冰霜的眸子:“你现在开始恨我了?”
“我不该恨你吗?”柳清颜哧哧笑了几声,继续道:“我的人生,我的前途,我的一切都因你毁于一旦,甚至于我的精神都因你险些崩溃,若不是乐舒,我想我早疯了,司炀,你真的没有心吗?我都被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样?你还来做什么?你告诉我,你还来做什么?是,你司炀是谁,含着金汤匙出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财大气粗,有权有势,我惹不起,便不惹,打落牙自己和血吞掉就是了,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来招惹我?”
“学姐,我知道那件事给你带来了伤害,但当天我就后悔了,觉得自己特不是人,后来去留学时,也无一日安宁……”
“呵呵,算了吧司炀,我要再信你,这一世就真白活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记得我,但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就算如你所说好了,你有真心忏悔过,那又如何?你能把我脑子里那些肮脏东西抹去吗?你能让我回到没认识你的时候吗?如果不能,就请有多远走多远,我此生不想再看见你。”
乐舒诧异转头,没想到这家伙也有冷硬的一面,只不过为何非要拉着我不放呢?其实心里还是很害怕吧?司炀,他果然是司家那孩子。
那还真不好惹,别看这只是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后援团大着呢,司家与弘越集团世代合作,一个是最大建材公司,一个是最大房地产商,近十年来,房价如日中天,真正暴利行业,可以说惹了司家,就等于间接惹上庞家,吃饱了撑的才想去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