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就是耀禾的司炀。”看出夏文娟的疑惑,乐舒适当解说。
“是吗?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个大帅哥。”青年不予理会她,夏文娟也不想过去自讨没趣,难怪这么傲,呵,估计是司家听到风声,和她一样跑来拉关系的,也不知董事长在原凯订婚礼上说了啥,从几个小时前,她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全在打听乐舒的情况,特别是那些豪门太太,都恨不得立马冲到乐舒家里来称姐道妹了。
可司家怎么会派司炀这么个纨绔代表?不是该让司家那天才千金出马吗?女人跟女人之间总有聊不完的共同话题。
啧,管别人的这么多干嘛?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
“谢谢!”司炀眼都没抬。
这孩子能再无礼一点吗?这里可不是清颜家,乐舒深吸口气,算了,看在是清颜‘心药’的份上,暂忍他一时,打破尴尬:“夏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找我?”
“也没啥事,相识即是有缘嘛,上次咱们之间闹了点误会,特意登门道歉来了。”
误会?没有吧?乐舒观察了一会对方表情,于是不再多言:“呵呵,不存在什么误会,那你先坐会,我下去买点饮料!”
“如果可以的话,买点啤酒!”夏文娟迥异搔头。
乐舒怔住,酒?别是找她来诉苦的吧?没有多想,拿起钥匙出门。
又坐了会儿,实在受不了司炀手机传出来的激烈打斗声,起身走到厨房,端过那一小筐芦蒿采摘,没话找话:“清颜你好,别别别。”挡住对方阻拦动作:“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外面那人我感觉他挺夹生的,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自在,你做你的,我就打个下手。”
柳清颜闻言,瞥了客厅一眼,不再推辞,柔声细语:“那就有劳了!”
“看来今晚口福不浅啊,这么多菜,清颜,你真厉害。”数一数,不低于五样,锅里还炖着汤,据调查,乐舒是有个经常照顾她饮食的邻居,其实吧,她也会下厨,家里没破产前,还有专业师傅传授过经验,就想着将来结婚后,再忙也要亲手做饭给另一半吃,女人终归是操持家务那个,不会做饭怎么行?
嘿嘿,顺便以此为由紧握家中财政大权,万一找个和谭越那厮一样有钱就在外花天酒地的,咦!必须收缴工资卡!
清颜被夸得面红耳赤,自从踏出家门一刻,她发现生活真的不一样了,在店里,几个同事间相处得也不错,如今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不像上学那会,拉帮结派的,一个人不喜欢她,全都开始来欺辱。
这么好的生活,为什么现在才到来?
“没你说的那么好啦,我也是看着食谱来的。”羞怯地垂下脑袋,边把青椒切丝边不经意打探:“你们董事长很喜欢乐舒吗?”
“那当然,不是一般的喜欢,我从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哪怕是他亲叔叔,也没说挖空心思,自从见了乐舒,他整个人都变样了,以前别说笑了,沉着个脸能把小孩子吓哭,再看看现在,除去正式场合,天天笑口常开,还动不动一个人坐那儿傻乐,也不知他都在想啥美事。”为什么到现在乐舒的朋友还会问这种问题?
该不会以为董事长在玩弄乐舒吧?
柳清颜惊呼:“真的吗?他以前从来不笑?”
夏文娟坚定点头:“超级严肃,我反正是不敢在他面前开玩笑,他不禁逗,特无趣,不过听谭越说,在老董事长和夫人在世时,他也不这样,普通孩子会做的事,他都做,有时还跟夫人撒娇呢,自从二老去世后,他就再没快乐过了,幸好还有二爷陪着,否则……哎,也是个可怜人。”
这点她充分理解,当初她都那么大了?爸爸入狱,妈妈禁不起打击,至今还疯疯傻傻,大伯为救爸爸,散尽家财,最终也没能斗得过法律,末了还是死在了狱中,爷爷奶奶更相继过世,婶娘一病不起,其他亲朋好友落井下石,短短不过五六年,她经历了人生最痛苦悲惨的历程。
当时有一年多时间一蹶不振,觉得就那么死去算了,疯掉的妈妈,病重的婶娘,为了父亲欠债的大伯,两个堂弟面临辍学,前途黑暗渺茫,全家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她这个留过学的女孩儿身上。
董事长比她坚强,竟没因双亲骤然离世而落下学业,原来只要自己不肯倒下,再恶劣的命运也奈何不得,一个不甘的念头,便咸鱼翻身了,债务还清,房子买好,两个堂弟出国留学,可谓毫无压力,庞家对她有知遇之恩,按理说不该去和谭越争,但她也是凭靠能力在上游,不是吃白饭。
那该她的,就是她的。
董事长的话,能者居之!
清颜可不知道这么会功夫,夏文娟会想那么多事,所有精力都在对方对庞煜的评价上,这么说来,庞煜应该对乐舒是真心的,反正她看不出夏文娟有诓她,真好,临死前能看到乐舒幸福,真好。
到了那边,我会天天为你们祈祷的。
如果能看到他们结婚就更好了。
夜里,四个年轻人围绕一桌,因明天都要上班,乐舒只买了四罐啤酒,清颜表示还是不习惯啤酒的味道,拒绝饮用,司炀倒无所谓,三人时不时互相碰撞一下,喝得都不含糊,没人知道夏文娟究竟为何而来,乐舒也不知道司炀跟清颜是咋想的,倒也不觉得诡异,就像几个相识已久的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