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地是心惊胆战。
当然,这个心惊胆战也就只有古砚自己能体会到。
事实上,楚阳和霍瑶光则是吃地还算是可以,至少,吃饱了。
送霍瑶光回到水云居,楚阳自然没道理直接走人。
在她这里转了一圈之后,直接就以累了为由,在她的绣床上躺着不动了。
看某人耍赖,霍瑶光也没理他。
“皇上下了严令,估计赵书棋这会儿也急了。云容极已经在秘密地追捕他了。西京的事情,只怕是瞒不住了。”
“所以?”霍瑶光头也未抬,不甚在意地问了一句。
楚阳翻了个身,侧躺起来,以手肘拄着,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所以咱们得抓紧时间,等咱们成完亲之后,这个赵书棋进京,才是最好的。”
“为什么?”
霍瑶光并不认为他们成亲跟这个赵书棋能有什么妨碍。
楚阳想地就比较简单了。
“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
霍瑶光听得身子一哆嗦,他这是已经给赵书棋安排好结局了?
“赵家势大,而且宫中还有太后坐镇,就像是上次赵书桓的事情,都么开银矿了,不是也没有被砍头?”
“赵书桓不算什么。而且,这个局里,他只是一个小配角,我真正要算计的人,是赵书棋。”
霍瑶光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你们有仇?”
“赵书桓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三品文官,死不死的,都顶不了多大事,可是赵书棋就不一样了。他若是不死,赵家,又岂能撼动得了?”
到时候,只有一个赵书湛了,赵家,也不过是风雨飘摇,自顾不暇了。
“你就这么笃定,这一次能要他的命?”
楚阳没有回答她先前的问题,她也不再揪着这个不放。
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放心,这个局,我布了三年之久,若是这一次再让他逃了,本王不介意直接派刺客将他杀了!”
在楚阳的眼中,杀人是再简单不过的。
而如何让赵家的人身败名裂而死,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派杀手去行刺的。
而且,派杀手的话,总会有一些麻烦。
这个世道,杀个人很容易,可是总要想想后续的一些麻烦。
就比如说赵书棋。
且不说他背后的赵家,只说赵书棋在军中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没有几个心腹?
只要是有心查,无论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总不会放弃。
就算是他们查不到真相,可总归是有些碍事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赵书棋过了明路死。
将其罪责昭告天下之后,就不信,那些曾经的心腹,还能真地再为其卖命。
让他们知道赵书棋是什么人,也算是能让他们绝了这份儿忠心。
对于将来云容极真正地掌权,那是只有益处,没有坏处的。
他总不能将赵书棋所有的心腹和部下都杀了吧?
所以,这种法子,看似是麻烦,可是实际上,才是最干净,也是最有效的。
霍瑶光慢悠悠地起身,为他斟了一盏茶。
“太后这段时间没来找我的麻烦,估计也是因为赵家的事吧。”
楚阳笑了笑,“嗯。这个算是额外的收获。其实,就算赵家没出事,我知道你也能应付得来。太后虽然是权大势大,可她毕竟是年纪大了。有些人,总归还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霍瑶光的眉心一动,明白了他的意思。
宫里头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婢女,总得为自己的将来找一个依靠。
这个人要么是皇上,要么是自己的孩子,要么就是自己背后的主子。
太多的宫人,这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皇上一面的。
更是有太多的宫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
所以,给自己找一个强大的靠山,还是相当地有用的。
知道这个男人做了什么,霍瑶光也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梢。
楚阳看她一脸淡然,不免又有了几分的好奇。
“你不觉得我是在做一件疯子才会做的事吗?”
霍瑶光扭头看他,“你是疯子吗?”
楚阳一怔,“自然不是。”
“那就不行了。”
楚阳怔怔地看着她,就这样?
这丫头是缺心眼儿呢,还是心太大了?
又或者,是对他是完全地信任了?
一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楚阳的心底便有些蠢蠢欲动了。
总算是能让她对自己信服了几分,也不枉他这么费时费力地算计她了。
呸呸呸!
楚阳在心底里腹诽了一下子,怎么能说是算计呢?应该是帮她,对,就是帮她!
楚阳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最初的时候,他是怎么把霍瑶光当成了整个有趣的小兽来调教的。
现在,眼看着这小兽都已经长出锋利的爪子了,又觉得自己应该更温柔一些了。
好矛盾!
楚阳面对这样的霍瑶光,其实还是有些小纠结的。
一方面觉得她就应该像是鸟儿一样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可是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的霍瑶光太美,也太能招惹桃花了,还是困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更为稳妥。
怎么办?
还没有把人娶到家呢,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藏起来了。
“你没有给我准备新衣裳?”
楚阳起来,在她的屋子里转了一大圈儿之后,才意识到了这么一个相当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