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疯也是你的功劳,你明知我不愿离婚,却在大清早提及此事让我一整日都不好过,你明知我无可奈何,却还说这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话语来让我心塞,倘若我看中这些,那么一开始,我便不会同你结婚,阿幽、离婚,除非我死。”男人话语凉凉,未看自家爱人,相反,起身在一侧消毒柜里取出了干净的汤勺,将她落在汤碗里的那只取出来,干净的放进去,动作如此简单随意。
就好似他现在说的并非离婚这等大事,而是在同自家爱人聊着今日天气如何。
男人数次表明自己对婚姻多的态度,坚决不离婚。
而这话无异于让沈清倍感心塞甚至是难受万分,正当她气愤之时,男人再度开口言语;“不用想着歪门邪道去离婚,出轨,分居、家暴,这些都不可能成为你离婚的筹码,我不会傻到让你抓把柄送上法庭。”男人何其通透,一句话,将沈清所有念头都扼杀在了摇篮里,陆景行知晓,她问过律师此类问题。
女人青白的面庞在这餐室显得尤为渗人,陆景行坚定不移的语气给沈清太多阻碍。
“一定要相爱相杀才行?”沈清问,话语带着冷厉。
陆景行说;“相爱相杀总好过你我分道扬镳。”
只要不离婚,沈清想如何变如何,啪嗒、、、汤勺扔到陆景行面前的汤碗上,女子愤恨的眸子带着怒火望向他。
汤汤水水因沈清的动作溅了陆景行一身,男人忍住心头疼痛,伸手拿起餐布、不急不慢擦拭着身前水渍,而后轻唤南茜,后者进来毕恭毕敬喊了句先生,只听他道;“给太太拿个汤勺。”
他说的、并非给自己换碗汤,亦或是那件衣服。
南茜闻言,抬头看了眼,这一看吓得她面色寡白,素来有洁癖的陆先生今日竟然……。
许是觉得她动作慢吞吞的,男人冷着脸道了句;“去。”她这才惊了下,转身去拿汤勺。
沈清望向陆景行隐忍的面颊以及冷寒的语气,灼灼眸光落在他身上,而后喉咙发紧咬牙道;“陆景行、我不会再爱你了。”
此话一落、男人深邃的眸子倏然抬起,带着惊慌失措与惊恐,好看的剑眉拧在一起,带着不可置信,似是不相信这番话出自自家爱人。
不爱他?这话何其残忍,对于陆景行来说,比沈清拿着刀子剜他还让他痛。
男人面色一寸寸寡白,原本放在身侧的手,此时掌心布满了湿汗。
爱一个人就是将自己的软肋放在她跟前让其拿着刀子戳你。
她说、不爱他了。
这话、两层意思,其一,她以前确确实实是爱过自己。
其二,是她现在准备放弃自己。
若是单看前者是好的,可若是连带着后者一起,陆景行只觉有千百只爪子在挠自己的心。
一语道尽爱情的残酷。
陆景行平静的面色底下蕴藏着一番只属于他的惊涛骇浪。
爱人一句简单的话语,就好似将他凌迟似的,让他心肝脾肺肾搅在一起,万分疼痛。
陆先生的寡白面色与不可置信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时,沈清多多少少有些于心不忍,随即,压了压心头不该有的情绪,她哗啦起身,离开餐室,早餐分毫未沾,只留男人坐在餐室消化自己这痛心疾首的心里路程。
沈清才将将走到客厅,便听闻佣人来报,说是大小姐到来,沈清有了呆,问了句;“谁?”
“陆小姐,”佣人在道。
沈清闻言,了然、冷若冰霜的面色更是寒了几分。
这日,陆槿言在处理江城棘手事件过后发现事情出乎其意料,而后、江城高管道了句;“解决事情找源头吧!不然我们总这样站着挨打该多被动?”
陆槿言想,她许是被沈清的举动给刺激的脑子都不大灵活了,如此浅显的道理她怎会不懂呢?
解决事情找苗头如此浅显的道路她怎还要别人教呢?
这日上午时分的工作进展的并不大顺利,欲要离开时,她询问江城高管,话语凉凉道;“你们觉得沈家小姐如何?”
众人闻言,徒徒一震,底下员工不知晓,她们这些高管知晓,陆家与沈家可是亲家,关系匪浅,此时老板如此问,寓意何为?
一时间,会议室里静默了,无半分言语,陆槿言伸手敲了敲桌面,而后到;“大胆说,无碍。”
想来,她还是不够了解沈清,不然怎会被她瞬间咬住脖颈不能动弹?
底下数位高管面面相窥,而后有人轻缓开口道;“单单是工作手段,江城能与之匹敌的,除了沈先生便是高亦安高董。”
“一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能在江城这个商业大圈立足脚跟并且让人忌惮她,除了用心狠手辣不折手段之外,尚且还找不到其余的形容词来描绘她,众人都说,在江城,倘若你惹了沈先生,他或许会给你一线生机,倘若你惹了沈小姐,保不齐你那日便会悄无声息离开人世,沈小姐很记仇,她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架势行走在这个圈子里。”
会议室内,陆槿言静静听着一众高管给她的信息,越说,心头越是狠沉。
上午八点,在通宵达旦之后尚未来得及休息,她便出现在了沁园客厅。
客厅内,友谊女子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娉婷站在屋子中间,她将将下车,便将她婀娜的身姿寒凉的面庞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