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竹要是先去了学校,那一切都不同了。他可以随时去找她,两个人做点什么,说点什么,都是自由的。
那竹一眼就看穿他心思,闷声:“还说你没动歪点子!”
窗外阳光正好,照得她一张脸更加清丽。一小束短发吃进嘴里,她用手拨了几下,还是没能拨出去。
韩奕辰放下手里的筷子走过来,一屁股坐到被子上。绵软的被子立刻陷下去一块,他歪着身子几乎要倒到那竹身上。
她咯咯笑着不停向后让,轻声抱怨着:“被子还没折好呢就被你弄塌了。”
韩奕辰伸手过去拿出那束头发,顺带着从她滑不溜秋的脸上揩过,低着声音道:“你刚刚的话说得不对。”
那竹弯着腰,一只腿跪在沙发上:“怎么不对了?”
“对别人就叫动歪点子。”他又摸了摸她脸,满脸狡黠:“对你就叫合理合法耍流氓。”
“……”那竹推了推他:“你还想耍流氓?”
她太好看了,拧着眉头的样子也好看。为了表示不满地昂起下巴,鼻尖几乎贴上他,柔软的嘴唇也仅仅只是毫厘外。
何止是“想耍流氓”,韩奕辰心脏紧缩着。
恨不得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死死压在身下。
满脑子全他妈是想亲她。
“咚咚咚……”书房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所有粉红泡泡绮丽因子全部破掉,两个人慌里慌张地分开来,那竹低头整理被子,韩奕辰清咳着看向门外。
他的外婆站在门边,脸色不太好:“奕辰,你能来帮我做点事吗?”
陶冬青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餐,提着一把菜刀还满厨房找刀,那竹笑着接过来去切菜,她一拍头:“真是老糊涂了。”
陶冬青的世界永远是分秒必争,那竹来这么久,只见过她下过两次厨,一次是她来那天,另一次就是今天了。
她显然是不想把时间白白浪费的,燃气灶上同时烧着两口锅,等菜好的间隙要做完洗菜和切菜的工序。
有那竹帮忙,她的动作显然更快,那竹在青菜入锅发出滋滋声的时候问:“阿姨,我想提前两天回学校了。”
陶冬青调小一点火,问:“为什么啊?”
那竹说:“刚刚开学事比较多,我想提前过去适应一下。而且外公外婆不是来了吗,我想把房间空下来给哥哥住。”
陶冬青这几天一直在想要不要再买个床回家,毕竟儿子那么大的个头,整晚都窝在沙发上也太累了。
可还是那句话,她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出去买东西,有时候前一秒想起来了,突然有事过来,她又给忘了。
现在听那竹这么讲,陶冬青觉得事情终于有了解决,她点着头:“走的时候让你哥哥送你,要是没什么事再回来也行。”
那竹应了声,将菜切得又细又均匀。
陶冬青看见了,笑起来:“我们家那竹真好,什么事儿都会做,什么事儿都能做好,以后不知道便宜哪个臭小子。”
那竹手里的刀顿了顿,她低低的笑起来。
中午一道吃饭,那竹忙里忙外地布箸端菜,韩奕辰刚刚领完公公婆婆下来,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握了下她手。
那竹吓得头皮都麻了,转而看到他已经没事人似的坐到餐桌边上。
外婆给他先舀了一碗汤,拍着他肩说:“你最喜欢的鸡心捞给你了,吃了要有良心要定心。”
他一边嘀咕一个鸡心哪来这么多功效,一边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笑容狡黠。
那竹平白无故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