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警察拉一边,拍着胸脯说自己是海城中学的学生,是祖国的花朵社会主义的接班人,绝对不会干坏事云云。
这套台词说得那叫一个熟练。
傅涟全程没听他们在说什么,只用余光打量着角落的柳萤,目光在她毫无波动的脸上停顿片刻后,又下滑到她的校裤上。
干净整洁没可乐渍,她还是换了新裤子。
见状,傅涟的唇角忍不住翘了翘,在下一秒柳萤的目光投过来之前,又移开自己的视线,看似神游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柳萤低着头说声借过,然后拉着关若玉进了老陈头的店,瞧着就像是两个普通食客。
路过傅涟身边的时候,她偷偷地往他脸上瞄了一眼,正巧与他的视线对上。
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偏过头避开。
大家都不想被警察叔叔教育,为了表示同学情深,黄毛几人硬按着傅涟的肩膀,强行做出亲热姿态跟他一起走下去。
直到出了单元楼,他们才如释重负地放开傅涟。
“哪个傻‘逼报的警!真想搞死他!”
“估计就是老陈头店里的人。”
几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又偷回头看一眼落在身后的傅涟,想了想权当给自己台阶下,当没看见他算了。
总不能真返身回去揍他一顿吧。
刚走两步,黄毛他们的头顶忽地一群归巢的麻雀飞过,叽叽喳喳过后,啪叽一声坠下几坨空投————
软烂新鲜的麻雀屎,换来了好一阵骂街声。
没安静多久,又几声狗叫响起,几人狼狈地被几条龇牙咧嘴的流浪狗撵出了小区。
黄毛拿餐巾纸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头顶,憋了半天只剩下一句话:“今天是真的背!”
话音刚落,头顶电线杆上一只乌鸦哇哇叫着盘旋在他头顶,像是在响应他的话。
又一坨鸟屎掉下来了。
*
入夜后热气渐消,校门口冷饮店坐着的几个男生笑着打趣:“傅涟,我听林启山他们说,你今儿为了护高一那女的把他手机都砸了?”
林启山就是那个被砸了手机的黄毛,虽说没揍傅涟一顿,但是这事儿还是传出来了。
这话一出,几道玩味的目光就都朝着傅涟过来。
傅涟喝冰水的动作一顿,神情自若:“没,单纯看他不爽。”
他仰脖子把水全灌进去,一双长腿懒懒地翘着。
“还有你说的那高一妹子我不熟,别把我们扯一起。”
薛盛阳第一个笑出来,想了想还是没拆好友的台,赶紧把笑憋回去,挤眉弄眼冲着其他人道:“对!咱老傅身边数不清的漂亮妹子,哪记得清那学妹叫什么名字!”
“啧,这说的,把我表哥说得和花花公子似的。”
迟来的关若往小沙发上一丢,叫了杯奶茶,瞪傅涟一眼:“别装了,白天谁特意让我给姑娘拿裤子的?”
又恶趣味地一笑,把那条崭新的粉内裤往傅涟的怀里一塞:“没送出去的,还你。”
傅涟明显心情不佳,头也不抬地把内/裤丢回去,都懒得搭理自家表妹。
“嘿你别装酷,今天我和柳萤在楼下听见你声音马上就报警了,生怕你被揍,你怎么都不道声谢?”
听到这儿,傅涟终于放下水杯抬头,好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们谁报的警?”
关若玉眼睛一转,紧盯着傅涟的脸,奈何这人面无表情不漏半分情绪,她只得老实交代:“柳萤报的警,她说听见你声音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