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起了“太子殿下”。
林舒曼正在亭中池塘与一位身着大褂的男子寒暄,二人背影皆是笔直挺拔,锵锵然自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直到靳霄靠近,二人才发觉有人来了。那男人并不是靳霄所熟识的京中权贵,对方显然也不认得这是“太子妃”,只是略施一礼物,便离开了。
靳霄看向林舒曼:“这位是?”
“母后请来的伶人,和他聊了几句,挺有意思的。以前没接触过这行当中人,只觉得身份低贱。如今看来是我见识浅薄了。”
靳霄没在意林舒曼的话,他此来不是和靳霄聊戏子人生的,他看着满院虎视眈眈的莺莺燕燕,于是凑得和林舒曼格外近些。
踮脚附耳低语:“你得答应我个事情。”
林舒曼看他涨红的小脸,大抵也猜到他想说什么,却佯装不知情,问道:“什么事?”
“你答应我,一会看戏,你不认真看戏,不许左顾右盼,看着满场的美人。”
林舒曼觉得好笑,怎的靳霄今日变得这般疑神疑鬼起来。
“我答应你,有什么好处啊?”
靳霄低头想了想,特别郑重地回答:“我回家给你惊喜。”
说罢,小脸一红,转身就快步走开了。
事实上,正常宴席,林舒曼果然没有左顾右盼,丝毫没有被那些红巾翠袖吸引去目光,而是一直紧紧盯着台上的戏,竟有些如痴如醉的感觉。
台上戏是京中老戏《双阳公主》,刀马旦一身戎装英姿勃发,左手执鞭,右手执翎,好一派巾帼英雄的盖世风范。
唱腔时而圆润委婉,时而铿锵有力,既不失美人娇俏风韵,又不失女英雄飒爽英姿。林舒曼不由地叫起好来。
一幕终了,一向稳重的“太子”起身叫好,甚至吩咐宫人打赏,这让众人惊掉了下巴。更让京中贵女们都感觉有些失望,自己花了大心思梳妆打扮,没被太子青睐片刻,却被一个戏子伶人抢了风头。
心中都在暗暗赌气,咒骂着这低贱的戏子。
生气的不止这些吃不到葡萄的女子,靳霄心中也生出丝丝隐忧来。没错,林舒曼确实听话了,没有左顾右盼,没有看那些贵女们,可是她那眸子就没从那伶人身上挪开过。
难道……她现在好这口?
一想到这,靳霄竟觉得茶饭不思了,一晚上悻悻然地应付了这晚宴,一路回东宫,也不见展笑颜。
这让林舒曼都有点懵了。
回到东宫寝殿,终于可以屏退左右,只剩下二人了。林舒曼关进门窗,双手扶着靳霄那柔弱的腰肢,笑着问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靳霄甩开林舒曼的手,兀自上床,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也不说话。
林舒曼不解,站在床边观察了好一会,火气也有些上来了。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就和你钻一个被子里去了。”语气有些冷,话却没说绝,应该是在压制着怒火。
靳霄从被子里突然蹿了出来,坐在床上,满脸的委屈。
“你答应我什么了?”
“不左顾右盼,专心看戏啊,我好像做到了。”
靳霄看她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生气了:“是,你是没看别人。可是你那眼珠子都要掉到那伶人身上了!”
说罢,别过脸,不再看林舒曼,气鼓鼓的,看背影,竟有要抽噎的意思。
林舒曼这才明白靳霄这股无名火从哪儿来,于是坐在床边,伸手逗弄起靳霄的后脖颈,对方像只小猫一样一躲,依旧不肯回头看她。
“所以,你在吃那伶人的醋?”
靳霄猛然回头:“果然变了男人,都一个样。你喜欢那浓妆艳抹的,有新鲜感,就把她召回来做良娣罢了。”
林舒曼哭笑不得:“大哥,你说话丧良心不要紧,多少长点脑子。我哪来的要纳良娣的意思啊?再说,你看不出来,那伶人,是个男的么?”
靳霄一愣,“男人?”
“是啊,你方才在亭子中不是看见他了么?今日旦角,就是他唱的。”
“男人,怎么……唱女性角色?”
“是啊,这就是戏曲与众不同的地方,他们只专注于角色的性格,从不在意演绎者本身是什么性别,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说到这,靳霄明显能感觉到林舒曼又来了兴致,眼眸中都放出了异样的光彩。
这光彩太过夺目,直接让靳霄又一次……吃醋了。
“哦,我忘了,你还是个女人心。从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连他说过的话都记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