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有陷阱,顾七七要矢口否认,铁定会得罪皇后,让皇后觉得她看不上齐王。可要直接承认,又正中严雅馨下怀。
顾七七谨慎的说:“三嫂这话问的无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兄妹之情自然是有的,更多的我可没有。你口口声声说齐王与我有私情,就凭这一副画?你说殿下夜夜看,他就真的是夜夜看?凭证呢?”
严雅馨猝然又想起新婚之夜,醉酒了的萧浩言附在她耳边不慎喊出“七七”两个字。
当时她还以为是他无意义的呓语,直到后来好几次都听到他睡梦中喊出同样的话语,才知道这是一个人名。
成婚以来,她一直都在查这个叫七七的人,可愣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直到晋王大婚后,她得知晋王妃名叫顾七七,且是萧浩言的表妹。
可她说不出口。
尤其是当着顾七七的面,这话要是说出来,仿佛是她自己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严雅馨压下满腔妒意,咬牙问:“既然没有私情,为何他藏有你的画像?”
“这你该去问齐王殿下。而且你说他夜夜看,这画想必有些年头了,许是当初齐王未婚前画的呢?更何况你怎么知道这是齐王所画?你亲眼看着他落笔的吗?”顾七七有理有据的反驳。
皇后仔细瞧着画像,从纸张和墨色判断这画卷至少成画一年以上。
当时男未婚女未嫁,又是两小无猜的表兄妹,就算有私情也是婚前的事,最多让人茶余饭后谈论几句,远不用严雅馨这般闹。
只是那题词……
皇后有些头疼与烦躁,这会儿萧浩言还关着,严雅馨倒是吃起这些莫须有的飞醋来,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不如顾七七有用呢。
半天没等到皇后帮自己出声,严雅馨决定自力更生:“我是没看到殿下亲笔所画,可上面的字迹的的确确就是齐王殿下的字!分明就是你勾引殿下!”
顾七七撇嘴:“笔迹又不是不能模仿。你拿着一幅画就说我勾引殿下,我还说你拿着这副假画污蔑我呢!”
“平白无故我为何要污蔑你?你刚自己也说了,画像是许久之前所画,当时我尚未嫁与齐王,为何又要污蔑你?”
顾七七想起九姨娘当初看她伤心,费心为她打听来与齐王婚事有关的消息,希望她早些走出来,缓缓道:“你们的婚事当初谈了许久才成功,甚至一度差点告吹。你或许当时就准备好了这副画像。”
严雅馨觉得可笑:“笑话!我准备这种东西干什么?”
她咄咄逼人,顾七七没有丝毫胆怯。
她非但没有让步,反而开始将严雅馨往自己身上泼过来的脏水全还回去:“皇室子弟很早就有启蒙侍妾,你担心自己进府后会失宠,因此故意准备好这样一副画,抓住机会发作此事,好以后拿捏齐王。我看不见,不知道上面的人是不是真的很像我,我觉得应该不是很像的。”
严雅馨一时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皇后闻言再次端详起展开的画卷,刚刚被严雅馨那么一喊,她先入为主,将画中的人看做了顾七七。
如今被顾七七这么一提醒,再看画中人,又觉出不对劲来。
虽然的确与顾七七很像,但也有许多不一样之处。画上的少女青涩、娇小,五官也不如顾七七传神灵动,还真可能是别的女人。
萧浩言大婚曾让顾七七大受打击,因此暴瘦下来。如今虽然长回来了不少,但仍显瘦削。
十六岁,正是女儿家最好的年华,顾七七如今眉眼长开,展露出独有的风情与俏皮,与一年前相比自然有所不同。
皇后一年前都没见过顾七七,自然只能对比如今的她和画上人,当下皱下眉头,觉得顾七七说得也不无道理。
毕竟严家底蕴深厚,并非不能仿造这样一幅画。
严雅馨没想到顾七七能绝地反击,立刻道:“你不要胡说!我发誓这是殿下所画!”
顾七七凉凉道:“就算是,你也不该这样吧?丈夫心里有别的女人,你好像很自豪哦?”
严雅馨顿时白了脸。
“好了!”皇后出声打断想要站起身反驳的严雅馨,剜了眼她,“闹得像什么话!别说这画上人压根不是七七,就真是你又如何?如今你才是齐王妃!言儿以后早晚会有侧妃,难不成纳一个你闹一回?”
严雅馨不服气的低着头,想要反驳又不敢。
皇后又说,“闹到七七身上就更是可笑!她如今是晋王妃,这没影的话要是传出去,你让皇家的脸往哪里放?”
严雅馨不甘心,低声道:“儿媳委屈。”
顾七七打蛇上杆,立刻也说:“七七委屈……”
皇后气恼的依次剜过两人,没好气的对严雅馨说:“别委屈了,这画的来源本宫不追究。”
严雅馨错愕,皇后言下之意是相信了顾七七,怀疑这画是她找人仿的?
她想反驳,又听皇后对顾七七说,“七七你眼睛不好,往后还是给我安静呆在晋王府,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