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突然听到身边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还没等回过神,就有人飞快的从身后死死抱着他的头,用湿巾捂着他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怪味传来,头晕目眩中他就被一个布袋子蒙上了脑袋,黑暗中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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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五正戴着一顶大草帽,叼着从不冒烟的烟斗正满头大汗的指挥工人们盖大棚,虽然他并不专业,但他却很敬业。
他站在那里指挥着大声吼:“喂,该上料啦,上头的人注意接着点!”
“没有吃饱怎地?都跟娘们儿似的没劲,这点活儿干不完,中午都别想吃饭!老子整日一大筐一大筐的大白馍还不如喂猪!”
“哎,那个谁谁谁,你们三个爷们儿眼头活点,没看见上面开始铺草席了吗!麻利些的送料!”
曹五又恢复了在集市里的威风,他一吼,连地都要震三震。
朝歌不在农场,突然骑马出去了,只对他说了一句:“农场就交给你和剪秋了。”
曹五点头答应,他没有问朝歌干什么去了,但是他却很羡慕,朝歌肯定是去干机密的大事去了,这才是爷们儿该干的事。
曹五走到大棚边,摸着那掺杂着草秸的土墙心里暗道,快到中午的饭点了,小厨子怎么还不回来?这一大早就出去了,真让人担心。
不过,现在这农场的大主管可真的就剩他们俩了,嘿嘿,他也可以学着朝歌和小厨子在办公室里开会,写写画画,谈论半宿……那才叫真正的举案齐眉,秉烛夜谈!
此时,一个负责门岗传话的工友匆匆跑过来道:“曹五,有客人求见。”
农场一般是不接待外来的客人的,即使敲开了墙上专门留的小木窗,也要再三审批研究后才会放人进来。
朝歌和小厨子都不在,这审批来客的重大责任就交给他自己了……曹五立刻提起警觉,万分戒备地问道:“来客是谁,可问清楚了?”
“问清楚了,说是西兔儿村的村民,一个叫叶婉珍的小姑娘,她说是咱们叶管事的妹妹。”
“小姑娘,叶婉珍?”
叶大山和牛氏总是在曹五面前有意无意的夸这个二闺女,说这个二丫头漂亮聪明,手巧善良,可爱伶俐……虽然他没有见过面,但是久闻其名,
曹五挠挠头,有些为难,小厨子倒是特地给交待过,这个叶婉珍,不能放进来,但是更多的原因,小厨子却没有说。
看起来这个小姑娘肯定和她哥有些矛盾,这是他一个外人管不了的。虽然人不能放进来,但是可以隔个墙说句话,毕竟是小厨子的亲妹妹。
“走,我去见见。“
曹五来到一个门卫小屋,墙上只开了个只能露出头的小窗户,是专门接信来访用的,屋内还有桌子,上面放着纸和笔,来客都要登记,进来后还得按手印。
曹五打开了窗,只见外面大太阳下站着一个十几岁的漂亮小丫头,穿着黄色碎花小布裙,头上戴着顶草帽,身后背了个藤筐,由于中午头天热,这个丫头一脸的汗水,脸蛋红扑扑的。
看到她和叶剪秋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曹五不禁心里一软:“是婉珍么?”
“哎呀,是曹五哥哥!”
叶婉珍惊喜地扑到小窗前:“曹五哥哥,终于见到你了!爹娘成天在我面前夸五哥仗义,果然,一看五哥就是一幅侠义心肠!”
曹五嘿嘿乐:“哪里,哪里,婉珍有事么?”
“我来送信的,走了几十里路呢!”
“什么信呀,瞧这一脑门的汗!累坏了吧?”
“婉珍不累,只是渴的紧。”
“那……先喝点水?”
“嗯哪!”
曹五指挥手下:“快去,打些水来。”
很快,一大碗凉茶就端了过来,叶婉珍咕咚咚仰头一口气喝干,一抹嘴巴又将碗伸了过去道:“曹五哥哥,婉珍还要。”
哎哟,这丫头真累坏了。
曹五心疼的又端过去一碗,这次叶婉珍没有喝的太快,而是端起来一边喝一边道:“曹五哥哥,我从老家回来,专门替大哥来给你传个信。”
“他回老家啦?”
“是啊,我们全家今天都回老家了,大哥一大早就把我们全家都叫回去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结果回到家后大哥就发脾气了,他不喜欢爹娘用曹五哥哥的钱买铺子,大吵了一架后,哥哥就气得走了,他说他要去临月城找司徒大哥,让你替他看着农场。”
曹五的头耷拉了下来。
叶婉珍见曹五泄气,安慰道:“曹哥哥,大哥说了,这农场就交给你放心,你人老实心又能干,而且对他真心实意的,他都记着呢!你看,他将你留在农场还替他管着这么一大帮子的人,这是多大的信任啊!就连他亲妹妹我,都不能进去呢!可见你曹五哥,在我大哥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那倒是!”
一听这话,曹五心里舒服了很多,咧嘴笑。
叶婉珍摘掉背后的藤筐,拿出一包东西递给曹五:“曹五哥哥,这是二妹给你做的衣服和鞋子,这里的制服样式奇特,我试着做了一套,专门给曹五哥哥穿!”
“哎,懂事呀这丫头!”
曹五伸手接了过来,感动的不得了。
只见这衣服做工精细,用料讲究,虽然样式和农场的制服一样,但是一看就是高档货,摸起来挺括板直,裤子一抖,就好像能站在那里似的。那双鞋也是新制的厚底布鞋,带鞋带和汽孔,一试,正合脚,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