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剪秋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怕这是梦。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徒瑾,痴痴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眼千年,一眼万年,他要将这张脸记在脑子里,铭刻在心里!
实在是情不自禁啊!距离如此之近,近的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无法自控的他终于没有忍住内心的呼唤,偷偷仰起脸,朝司徒瑾的下巴上轻轻一吻……一触即开的吻根本不够,他又仰起脸,又吻了一次……还是不够,再吻……永远不够,再来!!
司徒瑾就像世间最美味的糕点,浑身散发出令人致命的诱惑味道,皮肤也极好,嘴唇接触上去,竟然嫩滑无比……
还要吻,吻死了算!
突然一个翻身,司徒瑾将叶剪秋死死地压在身下,并牢牢地抓住他的两个手腕按在枕头上方,将他压制成一个投降式的姿势。
从梦中初醒的司徒瑾还带有几分慵懒,眼媚如丝,一头长发斜斜散落在枕上,宽松的衣襟大大的敞开,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整个结实的胸膛,一片春-光尽收眼底……
司徒瑾好笑地道:“你怎地像个贪吃的孩子?没完没了的?”
“嗯,没完。”
“傻瓜!”
“傻瓜爱你!”
叶剪秋挣脱着扑向司徒瑾,拼命去寻找他的嘴唇,两个人终于在床上翻来倒去的相拥而吻,这一吻地久天长,不知过了多久才算结束……
气喘吁吁的两个人一停下来,叶剪秋又扑上去,如火山般喷发的热情的连司徒瑾都招架不住。他苦笑道:“原以为你是乖巧的兔子,没想到却是只小野猫!”
“不管是兔子还是猫,都是爱你!爱你!爱你!”
三十里明沙二十里堡,想亲哥哥想得我酸手脚!就算身后有狼追着跑,拿上个死命要跟你好!
叶剪秋翻身骑上司徒瑾的身上,捧着他的脸颊又一次深吻。两个人唇齿相贴,口舌纠缠,终于吻得头晕眼花才算结束……
看着衣着不整,发丝凌乱的司徒瑾,叶剪秋觉得羞愧难当,自己怎么像皇军抢了个花姑娘似的粗野?他抬头看看床,不知什么时候,连可怜的蚊帐也被卷的塌了一角。
他羞涩地道:“我帮你按摩吧?”
“你终于肯放过我了么?”
“不想,我们再来!”
叶剪秋又扑了上去,这次动静太大,脆弱的小床终于撑不住,“咯吱”一声折断了一条腿……
两个人哈哈大笑,终于停下了旖旎缠绵。
此时天色大亮,司徒瑾已经比往常起的迟了,躲在门外的众军士一个不缺,均蹲在窗台下睁大眼睛津津有味地支着耳朵偷听,终于等到屋内的动静停下后他们才一脸坏笑的悄悄撤了去……
屋内,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叶剪秋乖巧地枕在司徒瑾坚实的臂膀上,把玩着他一只大手。
“粗手大脚,有什么好看?”
“就是好看,从头到脚都好看。”
叶剪秋轻轻地按摩着他的手指关节,司徒瑾笑道:“你按摩的手法很老练,是从哪学的?”
“姑姑身体不好,我总是给她按摩来的。”
“你姑姑很有福气。”
“没有……没有你有福……我给你踩踩背如何?”
“嗯,可以。”
叶剪秋起身,轻轻地踩地司徒瑾的后背,觉得脚下像踩了一张铁板。
“放松一些。”
“你是第一个敢上我后背的人。”
“呵,这是我的荣幸。”
等叶剪秋满头大汗的时候,司徒瑾这次是真的又睡着了,看他睡的香,叶剪秋就将被子给他盖好后就出去了。
他一出门,很多军士看着一头大汗红透脸的叶剪秋就乐,有人打趣的大叫:“嫂子!早啊!”
叶剪秋大窘,他不好意思地道:“为什么叫嫂子?叫剪秋……哥吧……”
他心里奇怪,怎么这些人慧眼如炬,什么事都瞒不住啊!
“那怎么可以,你可是大哥的人呐!”
叶剪秋笑的很甜,虽然这个嫂子的称呼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还是乐得心花朵朵开。
有人打趣:“若是大哥的母亲来到青阳,只怕还要给嫂子一个名份。”
“是啊,大哥独身多年,终于有伴儿了。”
众军士均是满心欣喜,衷心地祝贺司徒瑾终于有人陪伴了。
“嫂子,你可是又瘦了!”
“活太多,胖不了。”
“嫂子跟着大哥不少干活吧?”
“嗯,应该的。”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叶剪秋窘的一溜烟就跑了。
叶剪秋一路跑,一路偷偷笑,这些军士竟然喊他“嫂子”?!虽然听起来很别扭,但是真的很开心啊!他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叶剪秋跑到厨房,见到万年松打个招呼:“万大哥,我来烧热水,一会儿大人要洗澡。”刚才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得冲洗一下才是。
万年松也是一脸坏笑:“是得好好洗洗,你不洗么?”
“洗的,我们合用一桶水就够了。”
“哦……”
万年松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很快热水就在众人帮助下烧好了,这些人还热情暴棚的要帮忙,一定要将热水抬到屋里的净室。
看着狼藉的小床和睡得沉沉的司徒瑾,众人不约而同地笑道:“看来大哥可真是累的不轻啊!”
“是啊,他很累呢。”
叶剪秋小声道,他心疼着呢。
“嫂子,你不累吗?”
“累啊,我也很累。”
众人吃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