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捂着胸口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两个孩子哭着趴在老汉身上叫外公,那老妇顾不得丈夫,只得又重新跪在司徒瑾面前。这个老妇看起来比那老汉要冷静一些,她狠狠抹了把脸,言语清楚的大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司徒瑾。
那曹福牛是大杨树村里的村霸地头蛇,也是县令曹达大伯家的堂兄。虽然曹福牛作恶多端,但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所以村里的女子倒是没有遭遇他的毒手。可惜那女婿一走,就给了曹福牛可趁之机,每天晚上都要去那王老汉女儿家骚扰,而且威胁她不准说出去,否则杀了她的两个儿子!曹福牛总是办完事就走,并不留宿。
王氏胆小怕事,为了孩子只好忍气吞声,不敢声张。可是一年后刘守木回了家,终于被他发现了曹福牛和妻子的奸情,王守木气得将自己妻子一顿毒打,可是他却没有胆子去找曹福牛报仇。王守木在村里独门独户,没有父母双亲,也无兄弟姐妹撑腰,势单力薄而又懦弱的王守木只能逼着王氏不许与曹福牛来往。
可是曹福牛一次又一次背着家里的母老虎来找王氏,王氏不从,曹福牛就烧了她家的炭石柴垛,还烧了她们一家人辛苦打下的粮食。王守木忍无可忍出门去寻曹妻告状,结果一走再也没有回来,再发现时已经被人活活打死在地头。
王老汉立刻去玉谷县衙报官,那玉谷县的午仵暗地对王老汉说道,那女婿死的惨,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抵抗的伤,可见当时并没有能力还手,是被别人生生打死的……午仵提点他,要让让女婿的死昭雪,玉谷县令是不成的,只能去青阳镇找司徒瑾大人还能有一线希望……得知丈夫的死讯后,王氏生无可恋的投了流沙河,只留下两个儿子……
司徒瑾道:“怎么不去找那曹福牛家的母老虎?她定会修理那姓曹的。”
一听此言,老妇哭着大声道:“大人有所不知呀,那曹福牛倒打一耙,早就对他的老婆撒了谎,说我女婿王守木早些年借了他五两银子做生意,到现在也没还上,他还亮出了一张借据,上面还有女婿王守木的指印!可是那借据是假的,女婿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但是从来也没借过别人银子,何况是五两这么大的数目!他是想用这个法子赖账!曹福牛不仅逼死了小女,杀了小人的女婿,现在还派人整日到我们王家村来向我们老两口要帐!实在是逼的我们没有办法活了呀大人!”
老妇说完又郑重磕了几个头。
司徒瑾心里懊恼,不管吧眼看这家人实在是逼的没有了退路,这一家老小早晚要被曹福牛害死!管吧他又要和曹达已经很恶劣的关系上加一笔!
司徒瑾一挥马鞭:“曹福牛在哪里?”
老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扎起身:“老身带大人前去!”
那老汉艰难的爬到马背上,司徒瑾带着老汉又一路烟尘的远去了。
等叶剪秋推着独轮车来到府前,看到地上抱着两个孩子的老妇有些疑惑,为何这个老妇人虽然在流泪,但是脸上却是欣喜的表情……
司徒瑾带着王老汉一口气跑到大杨树村曹福牛家的门口,正在家喝茶唱曲的曹福牛听到门房的通报有骑马的大人拜访后,他背着手悠闲的走了出来,他心里还暗自猜想,是不是曹家的哪个兄弟?
前些日子,他假意往外包让土地,终于被他骗了一个有钱的外地商户,眼看那几百亩的田地快要收割,他毫不犹豫地又收了回来,不仅白白收了土银,而且那些已经待收割的庄稼不费他一点力气就要归入囊中,真是想不发材都难……虽然那个血本无归的商户最后上了吊,可是关他屁事,谁让他傻!
这商户的家人不停的告状,可谁不知道,这荚县不仅是他们曹家的天下,就连周边的县城的县令都不敢插手他们曹家的事!真庆幸家里出了曹达这个能人……
还有王家村的那窝囊的王老汉,家里还有个未出门的水灵闺女,凭着他手里的假借据,说不定会把那个丫头也收回来,尽管不能收到身边,偷偷养在外边也是一件美事……
正在打着如意算盘的曹福牛见到马背上威风凛凛带着兵器的陌生不由男子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马背后还坐着王老汉!王老汉见到曹福牛出来,大声指着他道:“就是他!”
曹福牛立刻明白发了什么,他惊惶失措的大喊了一声:“司徒瑾!”
曹福牛见状不对立刻回跑,想回到宅子里关上大门,结果司徒瑾从马上一个跃起,就稳稳落在曹福牛对面,挑着眉毛看着他。
司徒瑾以为曹福牛是个年轻男子,却没有想到他头发花白,已经年近五十了!
曹福牛吓得脸都白了,浑身像筛糠似的打哆嗦,这青阳镇他们曹氏一家,最怕的就是司徒瑾!那从京都临月城来的丘八可是冷面杀神,六亲不认!根本不在乎曹五的脸面!
他想到家里堆成山的银子,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眼前一晃,一把明晃晃冒着寒气的长刀就劈了下来……
曹福牛眼前发黑,浑身冰冷,小命休矣!紧接着他又听到“唰唰”几声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
坐在马背上的王老汉咬牙,恨不得扑上前啃掉曹福牛几口肉!但是他被司徒瑾那眼光缭乱的刀影晃花了眼,电光石火的功夫,那曹福牛的脸就被划掉了几片血肉……
曹福牛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他却又听到马蹄声又远去……他松了口气后,忽然感到自己裤裆处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