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滚过来!”
小刀膝行过去,又被一巴掌把打得栽在地上,撞得咚的一声。
“养大了会咬主子了?”
吴王阴鸷的看着他,小刀咚咚磕头不止,“小刀不敢!”
吴王一脚踢在他下颚,把小刀提来一拳一拳地擂打他的腹部,“你忘了你姓什么吧,啊!是谁把你从河里捞起来?谁教你识字,供你吃喝?”
吴王军旅出身,海碗大的拳头又准又硬,没几下小刀的口鼻里就溢出血来。他却吭都不吭一声。
“说!人在哪儿?”
一直乖顺的侍卫小刀忽然挣开吴王,踉跄着退了几步,跪在地上,竟然是哭了:
“现在小刀只恨自己为何不早些送辉哥走。王爷,小刀怕您后悔……”
吴王怒极而笑,“你还要早些送他走……他如今伤势又如何经得起颠簸?”
小刀见吴王气得脸色发白,登时噤了声,两手握拳,他痛悔为难地低下头,恭恭敬敬磕了三下:“……小刀让您伤心了。”
又道,“小刀也害了辉哥。”
王爷又说了一声,“滚过来。”却见小刀拔剑在颈间轻轻一带,一蓬血花飞射出去老高。
王爷登时脑中嗡的一声,立马扑过去按住伤口,耳边听小刀断续的声音,“……王爷、小刀……感念您恩情……来世、再,再……”
王爷一时失言,好半晌才叫到“都是混账东西!你敢!你敢……”
清辉在马车上颠簸着醒过来,他对面坐着面色阴沉的徐宁。
清辉下意识往后缩,扯到了胸口的伤,还在疼。
“我这是……?”
“你那个愚蠢的侍卫哥们儿送你出来,我半路劫道了。”
“……你何必救我。”
徐宁极不情愿地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我发过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