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到故人,心中都安定了几分,纷纷问他俩怎么找到这里的。穆一楠道:“自你们那日掉下深涧,严毓便潜入涧内去查看了,发现那深涧下是条暗河,直通到越州东部的东越海。他们一直找到了东越海上,却一无所获。只好先回宗门,禀报了这件事。师父师娘不信你们就此葬身海上了,便命我们分头出来寻找,我们到了越州地界,一路原本丝毫没有你们的音讯。但有一日恰好碰到罗浮门在搜捕什么犯人,我一时兴起,就去打听了一下消息,一比对,倒挺像你俩。我们想着你们要回云州,肯定会一路往西走。我们便一路往西,一路打听罗浮门弟子的消息,这不,就先他们一步,找到你们啦。”
孟宁诚恳地道:“二师兄、三师兄,真是辛苦你们了!”叶可桢笑盈盈道:“自家师兄弟,应该的。”穆一楠愤然道:“你一路忙着花前月下,拈花惹草,也好意思说这话?”
叶可桢摇着扇子,说道:“我也就逗逗她们。”他说罢想起正事,道:“我传讯通知一下大师姐,就说找到你们了,请她来汇合。”他说罢又顺口埋怨道,“你俩也真是,也不知道给我们传个讯息?”孟宁道:“我们在海上泡了那么久,传讯符早掉了。”
此处虽离云州已不太远,但几人仍极为谨慎小心,只在林中穿行,一路小心地掩藏行迹。谢芸在边界处与几人碰上头,带着几个性格各异的糟心师弟穿越了边境,奔入了云州平缓宁静的大好河山。
一进入云州地界,江离与孟宁就觉得腿也酸了,肚子也饿了,澡也该洗了,总之就该找个舒适的地方歇歇了。谢芸性子虽强,但心肠其实格外柔软。她在春回镇找了个好客栈,招待几位师弟好好吃了一顿,细细地听两人讲述一路惊险的经历,并顺应两人心意恰当地表达震惊欢喜愤怒悲伤等情绪,天没黑就催促两人快去洗澡睡觉并叮嘱千万不要跟老二学坏了。
江离躺在床上,这么多天来才第一次松了一口气。他躺在小房间里干燥舒适的床上,惬意地听着孟宁在隔壁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也不知他腿还疼不疼?那声音渐渐小下去,孟宁像是收拾停当了。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耳边便响起了敲门声。
江离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几步跑着去开了门,门外果然是孟宁。他披散着头发,抱着个玉枕头,门刚一打开就一阵风一样往里蹿。江离却比他更快,他一把将孟宁捞住,反手就栓住了门。
江离语气里带着笑意:“蹿这么快,看来腿好全了?”孟宁将枕头丢在地上,转过身抱住江离,道:“我一个人睡不着。”说罢却将江离抵在门上,踮着脚去探他的唇。江离将他搂在怀里,低下头含住他两片唇瓣,轻轻吮吸亲吻。一吻罢了,又哑着声问道:“腿还疼不疼?”
“不疼啦,”孟宁摇头,又笑嘻嘻道,“这个时候你就只知道说这些?”
江离笑道:“那我该说什么?”孟宁只一笑,推着他就往床上走。天色转暗,屋里没点灯。江离被孟宁推着后退,一脚拌到孟宁刚扔到地上的枕头上,两人差点齐齐摔倒。江离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孟宁忍住笑,道:“有什么好笑的?严肃点。”他将江离按在床上,深情而急切地与他亲吻。他的吻真挚而急切,毫无章法而分外动人心弦。江离呼吸也渐渐急切,两人耳鬓厮磨了许久,孟宁喘了口气,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说道:“接下来呢?”江离说道:“你知道什么接下来?”孟宁道:“你就知道我不知道?”
他说罢就开始解江离的腰带。
江离抚着孟宁的头发,也试探地去解孟宁衣带。他的手在衣带边逡巡抚摸,孟宁闷笑着三两下将自己衣带解开了。孟宁这声闷笑使他心中那颗小火苗燃烧成了熊熊烈火,这火焰顷刻间就消灭了孟宁身上繁复的衣物。他翻身将孟宁压在身下,手第一次触摸到平日里层层衣物下滚烫紧致的肌肤。在暗沉沉的黑暗中,他的手从脸颊一路往下,抚过少年尚不宽阔的肩膀,到腰间暂时歇息。他的吻从嘴唇到脖颈,细致地舔舐过胸膛,与手在中部胜利会师。
孟宁轻轻地颤抖,欢愉地喘息,一双明亮的眼睛毫不含羞带怯地看着那个颀长的影子。江离感受到他的鼓励,无师自通地四处点火。孟宁脑袋里嗡的一声拉上了一根弦,颤抖不止,余音不绝。眼睛就像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江离俯下身去,在腰腹间亲昵地亲吻,不急不缓地一路向下。孟宁一阵哆嗦,脑子里那根弦轰然断裂,耳畔都是噼里啪啦的炸裂声,眼前仿佛五光十色,又像是空无一物。他缓了良久,这极致而恐怖的感觉才算过去。这时江离已侧身躺在他身侧了。
孟宁伸手去解江离衣带,飘着声说道:“我来帮你。”江离以手撑头,舒展地侧身躺着,纵容孟宁将自己衣物全部解开,任由他像一个小婴儿一般在自己身上撒野。孟宁有样学样,一路逡巡着往下,江离才嘶了口气。孟宁停下来,问道:“不舒服吗?”江离抚着他脊背,没有说话。孟宁却凑到他唇边,与他缠绵的接了一个吻,颤声道:“我们做到最后吧。”江离将他楼在怀里,轻轻吻了他一下,轻笑道:“你知道什么叫做到最后?”孟宁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江离将他圈在怀里,在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中,温声道:“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