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柩不禁睁大了眼睛,惊愕万分,手指在周澜的面上刮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浑身的气度不复,“妈的智障,眼瞎啊,我是雄的!”一边说他的指甲一边狠狠地朝周澜的脖子扎去。
周澜眼睛睁得比胡柩还大,口胡,狐狸、精还能有雄的?死在男狐狸、精手下,他不服!
胡柩下了狠手,周澜被勒得直翻白眼,差点就嗝屁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猛烈的破空声传来,他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在了手臂之上。脖子上的桎梏消失,周澜粗粗喘着气,伸手一看果然满手触目的红,这是血。
“小心,这血不要碰到我。”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他抬头发现自己居然被秦风抱在怀中,他不是红着脸跑走了吗,怎么在这里?
周澜鼻间尽是类似于草木的清香,对方的体温沿着相触的肌肤,传入他的体内,他不禁有些心浮气躁,心底隐隐蹿起了一股欲、念,“你、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自己的一声轻哼所打断。
“秦风!秦风——”胡柩凶狠地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面容狰狞显出了惨白的獠牙,“又是你,你怎么就不肯放过我!”
他出声之后,周澜才发现狐妖那八条长尾,竟然断了一条,不断有鲜红的血液从断口中流出,很快就染红了一小片地面。这血液还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他不禁伸手凑近自己的鼻尖,细细嗅着,那味道似有似无,却像是有着魔力,令人欲罢不能。
“别闻。”秦风用刀背拍开他的手,那冰凉的触感令周澜有些迷糊的思绪,稍稍清醒了,现在再傻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了。
周澜克制住心底的欲、望,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道口子还在渗血,他却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十分热:“我这是怎么了?”
秦风不答,小心地将人放了下来,拇指抚过他面上的伤口,周澜的面颊恢复如初,他嘴里却说:“快滚到墙后躲好,小心别死了。”
周澜愈来愈热思绪紊乱,模糊间听见秦风似乎叫他躲起来,于是便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朝远处跑去,秦风稍稍注视了一会,才收回了目光。
胡柩看着他们的互动,眼睛微亮,原本飞快舞动的狐尾,重新缓了下来,他勾着嘴角,气氛立即暧昧了起来,“何必着急走呢?”胡柩边说边往掌心一吹,原本只是淡淡的香气,浓郁起来。
秦风脸色微变,朝周澜看去,那人已经软绵绵地撑在地上,身体发颤,面色潮红不停地甩着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些。
这显然没用,周澜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来的太快,他用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不,这不够。
胡柩趁秦风分神的时间,朝周澜扑去。
秦风立刻用刀回击,却没想到狐妖这招,只是空架子,他在半路轻巧地缩了回去,翻过一座屋顶之后消失不见了。秦风收起刀,这时候一道滚烫的人影贴在他的身后,这温度甚至烫得他都颤了颤。
周澜从背后用手轻轻抚摸着秦风的前胸,嘴唇在对方的脖间胡乱地供着,声音嘶哑,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秦风的手臂,“帮我,快!”
秦风转过头,看着周澜迷蒙的脸,眸色渐深,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好。”
胡柩捂着自己的胸,缓慢地朝前走去,一道血水沿着他的嘴角蜿蜒流下,他随意地擦掉,秦风果然厉害,他不是他的对手。明明只差一点了,如果可以拿到那人的血……这样一下,胡柩愤怒地咬紧牙,又是一道血水流下。
断掉的狐尾又剧烈地痛起来,他在原地平复伤痛,现在也不怕秦风追上来,胡柩哼了一声,真是便宜他,待身上的痛楚稍稍有些减弱,身影一闪,等停下来时,就是在一个老房子的门口。
他用法术清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站了一会,等血的味道都没了,再次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痕迹后,才开门走了进去。
这声音好像惊醒了睡在里屋的人,他想要开口说话,可话还没有说出,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声。他咳得非常厉害,真让人害怕会不会脸肺都能咳出。胡柩的面色更加阴郁,夹杂着悲伤,急忙进去屋内。
“来把这个喝了。”胡柩拿出一个瓶子,扶着人小心地喂他喝了。
这似乎起了作用,钱宇不再咳嗽,他眷恋地看着胡柩,伸手触摸着对方的脸,“我、我可能……”活不久了,但这话他没有说出口,“我饿了呢,想吃你做的鸡。”
胡柩点了点头,转过身就握紧拳头,钱宇你不会死,他已经找到了办法了。
周澜很尴尬,十分尴尬,非常尴尬,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遇到这种衣衫不整,身上有着谜之液体,还跟另一个和他状态差不多的男人,抱在一起醒过来时,该怎么办。
麻麻,救命,他要弯了qaq。
反正他是懵逼了,清理干净后待看清秦风的脸时,脑海中的想法就是跑,所以他……跑了。
秦风也不阻止,他慢悠悠地跟在周澜的身后,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就是嘴角上扬了两分。
李穆靠着门口,周澜出去送个外卖就消失了,手机还没带,正这样想着,忽然一道风就从他前面刮了过去,“你小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看见秦风后,原本闲适的表情变得深恶痛绝,“凤王?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情债
凤王?指的这是谁?秦风看着眼前这人,微微挑起下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