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地狱之花,通往幽冥之路的不祥之花,火照之路,血光冲天,其淬炼之毒,乃毒之佼楚,这世间,无药可解”。
红鸢看着尊皇火烛之下,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声音平静淡漠,事以至此,她别无所求。
“能不能让我在死之前,见姐姐最后一面”。
指下猛然收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骼,她疼的轻张开嘴,吸了一口冷气,茫然的看着瞬间暴怒的男人。
他为何突然生气?是因为她要见姐姐吗?
“孤王的话你没听进去吗?那好……”。
尊皇俊容阴霾,原本锋锐的峻颜此刻散发出危险骇人的冰冷,“记住了,纵然是死,孤王也会让你死在孤王之后,若不想活,孤王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他逼近她耳边,冰冷的气息带着残酷的警告,“若你再敢说一个死字,孤王保证,你会生不如死”。
红鸢怔愣半响,神情似有呆滞,冷漠的黑眸带着错愕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冷酷的男人。
半响,从男人深眸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那是一种害怕失去的不安,她终于明白过来。
他不想她死。
她静静的看着她,在他冷酷的注视下,莞尔一笑,“我知道了”。
这一笑,倾国倾城,那种极致漠然之下绽放的笑颜愈加勾人心魄,宛如雪山之巅盛开的雪莲花,冰彻而妖艳。
尊皇一怔,看着这个女人忽然绽放的笑容,这是他未曾见过的笑容,檀口微张,红的浓艳,雪肤在黑色锦被中镀上一层诱人光泽,美仑美奂。
他心头一动,喉头滚动,呼吸粗喘,再也无法自抑,一手紧箍住她盈握的纤腰,另一手抬高她的下颚,猛然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红鸢一怔,呆愣的功夫男人已然攻城掠地,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强势霸道的吸吮着她口中的清甜芬芳,这个吻凶猛毫无预兆,一瞬间天旋地转,她几乎不能呼吸。
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几乎窒息他才不舍的移开薄唇,转而低头一口咬住她优美的颈项,顺着锁骨一点点下移,舔舐啃咬,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串串青紫的痕迹,男人如野兽舔舐自己的猎物般,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吼间溢出压抑的低吼,薄唇一路厮杀再度攫上她柔软清甜的唇,狠狠厮磨噬咬,辗转缠绵。
直到口中传来腥甜的黏腻,他才眷恋的放开手,盯着她唇上的一丝鲜红,他俯首,以舌尖轻舔干净,才缓缓移开。
他的幽眸愈发深邃,带着灼热的吸附人灵魂的黯黑浪潮,吞噬一切的灼烈。
红鸢大口的呼吸着,神情恍惚,这一切她几乎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的吻落下时她全身是僵硬,甚至本能的推拒都没有,任他予取予求。
他拨开她凌乱的发丝顺至耳后,轻吻她的额头,视线碰撞在她优美曲线的颈项上,那一串串青紫的齿痕,有的已经渗出血丝,是他留下的印记。
她是他的。
眸子一黯,勃发的yù_wàng再度狂涌袭来。
他呼吸紊乱,埋首在她的颈窝处,轻柔的舔舐干净艳红的血,微微移开薄唇,看着她血色诱人的红唇,强忍住体内汹涌的欲火,大掌猛地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粗重的喘息着。
“孤王保证,定会解了你的毒,孤王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嗓音带着沙哑的情欲,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穿插在她一头柔顺的青丝间,缓缓抚摸着。
“答应孤王,一定要好好活着”。
红鸢听着耳畔强而有力的心跳,仿佛能填满心间的空虚,蓦然内心便安定了下来,她抬起素白的柔夷搂住男人精瘦硬朗的腰身,缓缓阖上眼眸,轻声道:“好”。
“睡吧。”尊皇半倾起身,掌风熄灭火烛,将她纤瘦的身子搂的更贴近自己一些,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和清淡的体香,很快地便沉沉睡去。
翌日,用过午膳,尊皇等人便改变了路线,朝着远离七国边疆的极南之地行去。
那里有一座黯海岛屿,生长着漫山遍野的血樱,据说那血樱是奇药,亦是奇毒,有的人服了治百病,有的人则致死亡命。
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越过数座城池,路过夏,巢,禹西等国,走出东臾便离黯海岛屿不远了。
为了不引起几国注意,一干人等皆是乔装成普通人家,分散前行。
入夜,尊皇等人在东臾国比邻国都蕴城的一座小城客栈歇息,不眠不休赶了几日皆是疲乏不堪。
屏风后袅袅雾气弥漫,满室的玫瑰花香混合着女子的体香,沁人心脾。
一女子慵懒的斜靠在木桶壁上,阖目养神,两条玉白的皓臂搭在桶沿处,雾气缭绕中,漂浮的玫瑰花瓣,隐约可见女子水下的美好身姿,曼妙婀娜,纤浓合度,极致诱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在她细嫩的肩膀上,红鸢蓦然睁开双眸。
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深邃之下掩藏着波涛暗涌。
尊皇手中拿着一条布帛,嗓音带着压抑的沙哑,“还泡吗?水要凉了”。
红鸢看了一眼他手中白色锦帛,缓缓自木桶中站起身,氤氲的水雾之下,女子体态美好的令人炫目神迷。
尊皇喉头轻滚,眼眸愈发幽深暗涌,他摊开手中布帛,包裹住女子的身体,也遮掩住那令他发狂的美好,弯腰将她从水中抱出来。
“累了吧,早些歇息。”他将女子轻轻放入床内侧,自顾褪去衣袍,躺在女子外侧,将那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