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没了!
啊啊啊——
陈先红不敢惊扰桌上的人们,更不敢踢那随时会叫得人尽皆知的小黄狗,只得再戳戳戳柳金蟾,于是桌下就出现了这么滑稽的一幕:毛狗小黄摇着快乐的小尾巴,蹲坐在柳金蟾和陈先红之间等待,随便还引来了外面抓老鼠暂时休息的“加菲猫”三兄弟。
陈先红手伸的老长。
柳金蟾好半日才从“饿狼”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挪下来的第二个饺子,正欲用筷子偷渡给陈先红,岂料,桌下一声“喵呜——”接连着数声“喵呜汪汪汪——”十六只毛爪,一瞬间朝陈先红扑将过去:“啊——”
陈先红大叫一声,仰倒而去。
一饺当即抛向半空约莫四尺高处,大家不及看清怎么回事,空中灰黑棕黄四道捷影一过,揭发柳金蟾暗度陈仓有功的四宠,就被抱璋威武的扫把一扫,全一溜烟儿没了影儿,只留下了一小块没来的及吃完的饺子皮……
这……
十几双眼,一凝聚,最后一抬眸,全都落在了柳金蟾和陈先红身上!
柳金蟾手执筷子东南西北所有方向全部指了一遍后,北堂傲一双好似泫然欲滴的眼控诉地看着柳金蟾,终于忍无可忍地倒了一句:“你不想吃,就别吃!何苦这般做贱人?”
语毕,他大吼一声:“都不许吃了——”吼毕,下不来台的北堂傲,单脚一跺,还要如何,又不好如何,只得转身,气呼呼地就奔上楼了!
这还了得!
“相相……相——不是你给的那盘——”
柳金蟾也顾不得陈先红侧目的眼,手执筷子,就直奔后楼而去。
“柳柳……柳——”
陈先红来不及拭去一身的灰,因未能拉住去追美人的柳金蟾,而最终成为众矢之的。
这霉运当头的!
陈先红想解释,无奈手执大扫把的抱璋,将扫把往胸前一横,圆溜溜的大眼睛就是解释不清地迁怒,于是……
福氏夫妇因“长子”心情不嫁,闭门谢客了。
不仅陈先红,就连宋玉等人也一并备受牵连,一路的怨声载道自是不必说,说得陈先红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衣领里当王八,幸而有西门芹从中周旋,她才没被男人们的口水活活淹死——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追到楼上的柳金蟾也没好到哪儿去!
成亲至今,柳金蟾头一遭吃了北堂傲的闭门羹,而且门就砸在距离她鼻尖不到一厘之处,可见气恼有多深……
“相公?”
柳金蟾扣门几声,低低地低哄:“相公,你听我说!”一天惹恼两次,真是够行的!不知道,还当她们是正在恋爱中呢!
北堂傲端坐床沿,看着睡梦中直笑的宝宝,继续咬唇气恼。
“相公,你误会了!”柳金蟾锲而不舍,继续低低哀求,怕吵醒熟睡的宝宝。
北堂傲亲着孩子,心里是满腹的难过:居然把他的心意忽然给人……想着,他开口都感觉难!
柳金蟾无奈,只得继续耐着性子解释:“相公啊,为妻就是喝醉了,也不能把你给为妻端来的饺子,给一个外面的女人吃!是不?”
可不可能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把为夫真当你的男人了吗?
北堂傲歪头,嘟嘴,继续佯装没听见。
第504章 你听我说:还是这招最灵验
柳金蟾苦劝不行,只得顿了顿,改了口:“相公,你辛苦了!”
“辛苦了?”什么辛苦了?牛头不对马嘴的?和谁说呢?
北堂傲挑眉,莫名其妙:辛苦什么?
“猎野猪,不容易吧?”柳金蟾索性靠在门上嘀咕,“你嫁为妻……为妻……也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想来就惭愧!
北堂傲垂眼:闲着没事儿,野猪还挺懂人心的……傻了,才和你说实话!哼——
一想起北堂傲想吃肉,还得冒着风险去自己狩猎,柳金蟾心里就有着太多难以言喻地愧疚,虽然有时常想,不解北堂傲巴心巴意嫁给她这样一个废物,到底是图得什么?又或者该问“贞操”真就那么重要吗?以至于,她柳金蟾这样的人,也值得他托付终身?
一思及此,柳金蟾就好想好想说,我真的配不上你,你这么对我,真不值得,但……她不敢说,怕北堂傲想错了地儿,只当是她嫌弃他……
“相公,是为妻……让你受累了!”平白跟着我遭罪,还得成日里防东防西的!
北堂傲皱眉抿唇,耳听柳金蟾变了味道的话,微微蹙眉:这解释得哪跟哪儿啊?又东拉西扯!谁怕受累了?他北堂傲岂是那等贪慕虚荣的轻薄之人?
柳金蟾说到动情处,忍不住道了一句:“为妻……以后不再去吃杀猪饭了!”浪费家里钱了……
北堂傲瞬间亮眼:真知道错了?
谁料,北堂傲不及欢喜,柳金蟾就赶紧补了一句:“明儿,是最后一次!”
北堂傲低眼,歪头,撅嘴:还是要去……不如不说呢?逗他玩呢!
“毕竟……应了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柳金蟾静静地解释道,“为妻……也不好出尔反尔……”大女人岂可言而无信呢!
北堂傲切齿:你是君子?你是流氓还差不多!就会骗人!
这北堂傲老不言语,门外的柳金蟾左听右听,屋里没一点儿声儿,不由得就想起下午北堂傲发病的事儿来,不禁一颗心提了老高,很是紧张,但嘴上又不敢直文,只得再次诱哄:“相公……你开门啊!咱们夫妻有话好好说,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