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chū_yè是什么时候?”陈幸问他。
“我和chū_yè的姑娘上床,也没把她的名字纹在我身上,”林修承避重就轻,“你不希望我找女人,我就不找,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不需要你以献身来得到。”
陈幸认真听他说完,不怒反笑:“话总是你说的有道理。”
“陈幸,”林修承走过去,单膝跪在他面前,与他平视,像一个陪小朋友说话的成年人,耐心地说,“你经历的太少了,你连恋爱都没谈过——和女招待那个根本不是恋爱,你怎么知道什么是喜欢呢?”
看到陈幸要反驳,他补充道。
陈幸看了他一会儿,低声说:“那么我去找十几个人谈谈恋爱上上床,你就会把我当真了吗?”
林修承皱着眉要教训他,被陈幸打断了,陈幸突然释然地摊开手:“我不会那么做的。你说的对,我还不到十七岁,大把新鲜的人等着我,我干嘛浪费在你身上?”
“可是爸爸,”陈幸抓住了林修承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迹,让他隔着柔软的真丝睡袍感受自己温软的皮肉,“我刻了你的章呀,再出去勾三搭四,你叫别人看到了怎么想?”
“你不想提就不提,你叫我走我就走,我可以等你接受,不过也不是无限期的,这样好吗?”陈幸轻松地站起来走向换衣间,他走路还不稳当,但步履迈得坚实,“就到此为止,别腻腻歪歪的,也不要再相互干涉了。”
也只能这样了。林修承看着陈幸的背影。
“我去换衣服,你带我去唐人街吧,听说有舞龙舞狮,我要看。”陈幸发话。
林修承只能说好。
新年七天,林修承和他的养子像一对世界末日前的怨侣,黏在一起,不牵手不拥抱,也不甘于分手,有今天没明天地过着。
正月初五零点,林修承依照惯例,在唐人街他爷爷修的第一座老楼里点了香,祭祖迎财神,亲信的手下在门口站了一长列,他自己不喜欢,更会不给陈幸近这些事情,把陈幸关家里了,叫陈幸自己先睡,他点完香就回去。
林修承交代了事情,给手下都封了红包,到家里楼下已经是三点,他降下车窗,点了支烟,想醒醒神再上楼。
不远处的电梯门开了,陈幸走出来。
他不上车,站在驾驶位边,弯下腰趴在林修承的车窗上,抽走了林修承手里的烟,抽了一口,嫌弃道:“外国烟。”
林修承被他少年老成的样子逗乐了:“陈少爷要抽什么烟,黄鹤楼还是九五至尊?”
陈幸把万宝路塞回林修承手里,绕过车头,坐进副驾,说:“我最早的时候抽小卖部里七块五一盒的红双喜。”
“后来呢?”林修承问。
“后来啊,”陈幸十分可爱地对他笑了,“后来小卖部老板的女儿喜欢我,非得让我抽不要钱的红双喜。”
“……”
“再后来我就来英国了,没有特别多机会抽烟,”陈幸伸手拨弄着空调出风口,又说,“如果……我没从孤儿院出来,现在在青城的迪厅厕所里飞叶子也说不定。”
“你不会的。”林修承笃定地说。
“今天顾擎跟我说,你把他上次拍我的照片买了,”陈幸耻笑他,“你是不是有病啊?”
林修承难得有些窘迫,冷静地解释:“我没买,只是让他别放出去,你身份特殊,流到外面对你的人身安全不利。”
陈幸顺着他点头,抿着嘴笑,和往常完全不同的文静。
反常即妖,林修承预见到陈幸要给他出难题了。
“我今天看杂志,”陈幸突然趴过来,脸离林修承才一指远,“你放在茶几上那本,看到了湖区。”
林修承拒绝接受陈幸那种亮晶晶的眼神,陈幸可不管,他靠的更近了,脸贴到林修承肩上去:“湖区啊,爸爸!我欧洲游泡汤了,在英国就剩两天了,你也不带我走走!”
这种荒谬的念头应该扼杀在摇篮里,犯什么蠢。
于是林修承上楼补了四个小时觉,和陈幸坐上了驶往温德米尔的高速列车。
呼吸到了湖区潮冷的空气,陈幸裹在长羽绒里活奔乱跳,一双黑亮的眼睛藏在呼出来的白气后面。
他现在身高到林修承眼睛下面一点,离他一年前到伦敦,长了有七八公分了,他紧靠着林修承不放,装作很冷的模样。
“我们现在去哪里?”他问,“你来过湖区吗?和谁啊?”
林修承高中野营就来了湖区,和他那时的小女朋友在晚上偷藏进一个帐篷,出于很多的详细的全面的考量,他挑选了第一个问题回答:“先去酒店。”
两人出站叫了辆车,陈幸报了酒店名。
林修承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被一个十七岁的小孩玩弄于股掌之间。陈幸凌晨下楼的时候就什么都订好了,只等他上钩。
酒店在湖边,一个私人酒店,湖景,大床房。
林修承似笑非笑地立在穿衣镜旁,看着把大衣丢在沙发椅上的陈幸,陈幸里边只穿了一条浅灰色的毛衣,露着半条锁骨。
陈幸回过头,无害地问他:“你怎么了?”
林修承摇了摇头,他倒想看看陈幸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放了东西,他们去附近逛了逛,陈幸拍了几张照发给顾擎,叫他打分,顾擎很难得地爆了粗,让他别再玷污湖区美景。
陈幸委屈地把照片给林修承看,问:“我拍的哪里不好了?”
林修承笑得拍桌:“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