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变化,而且是非常明显的变化,因为他的语气不像之前那么温柔,反而含着怒气。
他问:“那个人来旅游的?”
我心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过对他这样的态度心里还是有点不安,说:“是呀!不来旅游来干嘛?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他说;“没什么,你不要和那个人走太近了。”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
搞什么!原来是这个男人吃醋了,不过我心里倒是挺开心的,说明他很在乎我啊!不过我还是得说他两句,老这样怎么行?“江亦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啊?你脑洞怎么这么大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以为是个男的都是gay啊?而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是gay的话人家就非得喜欢我啊?人家说了,是工作压力大,所以来旅游的,压力大你知道吗?”
江亦被我这劈头盖脸的一串问句给弄得尴尬,在电话那头一声不吭,我竖起耳朵才能勉强听见他的呼吸声,想必他是把手机离开他的耳边了。
“江亦,江亦,你还在听吗?不在的话我挂了啊!”我故意坏心眼的说道。
江亦低沉的声音传来,他说:“我在,你别挂。”
我问他:“那你还乱想吗?还怀疑我吗?”语气不自觉的就变得有些委屈。
“不会了,对不起。”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道歉的份上,原谅你了。”我在电话这头笑嘻嘻的。
之后我们又聊了好一会才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江亦对我说明天早点回来,说他会做一大桌子我喜欢的菜等着我,还说他想我。
我听得心里欢喜的不行,心跳都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笑着回他说:“也不是我想早回就早回的啊!要看安排的,不过,我也想你了。”
然后我就挂了电话,我扯了扯我发烫的脸,觉得我现在的脸皮的确是厚了不少,都可以说出这么腻人的话了,不过也怪江亦他勾我的。
我躺在床上看着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质天花板,细细的回味着江亦最后说的那句话,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想着想着我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念出了声,我砸吧砸吧嘴,好像尝到了包裹在这三个字里的糖心,从我的嘴里一路往下,甜到了我的心里,我可以肯定,它比我三岁时第一次吃到的大白兔奶糖还要甜。
我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它们的味道比炫迈口香糖还要持久,越嚼越甜,我就陷在这浓郁的甜蜜气息里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很久的更新,尽管我知道没人看。
☆、二十二
半夜我被手机的震动声给吵醒,尽管梦里有江亦,可我还是睡得不太踏实,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幸福太鲜明,我潜意识里有些不安。
我拿起手机,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可对方不说话,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像锤子一样敲打着我的耳膜,我心里的不安被更加的放大,我试探的小声问了一句:“江亦?你是江亦吗?”
那边终于说话了,并不是江亦的声音,可那声音我也不陌生,但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问:“你是?”
“是我?严律?”他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磁性,却有些沙哑,反而有点像江亦的声音。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尽管他的声音和平时比没什么不寻常的,可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本身在这个点打电话给我就是件很奇怪的事了。
“没事,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他的声音带着点悲伤。
“哦,好,那你说吧!我听着呢!”在这种时刻我当然只能回答好,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不为过,更何况只是聊聊天这么简单的事。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又喜欢的人吗?”
“呃……我当然记得了!呵呵。”他说完之后我的确是没想起来,不过我短路的脑袋被我在三秒内维修好之后,我成功的想起来了,不过我还是为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想起这件事感到抱歉,于是尴尬的笑了两声。
“我喜欢他有两年了,可他一点也不知道,我们是最近才见面的。”我听见了他从电话那头传来的苦笑,“你叫我去告白,可我知道我没机会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相处过,而且他还有男朋友了,他很爱他男朋友,我看见他和他男朋友打电话的时候脸上全是笑意。我那时在想,如果我之前勇敢一点和他告白了,再主动一点,那他的笑会不会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听着他的话很难受,这种求而不得的心情在我暗恋江亦的时候体会得太多了,我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话去安慰他。
他似乎也没有让我安慰他的打算,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大理的沙溪古镇,我走在古道上,拿着相机四处拍,镜头里突然就跳进来了一个人,他背着一个不太大的背包,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鸭舌帽,上面写着某某旅行社,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镜头在对着他,转过身冲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就跑开了。他的笑好像有魔力,把我给定住了,我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跑得越来越远的背影,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和着我剧烈的心跳。”
说到这里,严律的情绪好像比之前好了很多,我隐约的听见了他愉悦的笑声。
“我开始相信一见钟情是真的,我沿着他离开的那条路一直走,希望可以再一次看见他,果然,我没有失望,我看见他了,他身边站着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而他正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