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男人!”
…………
天亮了,洛无殇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独留床榻上破败的女子。
眼角无泪,心在滴血。
朦胧中有人缓缓向她走来:
面如玉、笑如风,“锦瑟,一起去放风筝可好?”
女孩儿嘟起了嘴,“这么爱放风筝,就不怕有一天我像风筝一样飞走了吗?”
“不会的。”他微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风筝,“线在我手中,无论你飞得多高多远总会回到我身边的。”
她不服气的说道:“那可不一定,我不是风筝,才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呢!”
“好好好,你不是风筝,是……”
“是什么?”她不依不饶。
“天鹅,美丽的天鹅!”
“这还差不多。”
年少的他们怎会想到那时的一句玩笑话竟一语成谶,有一天她真的飞走了。
再回头,他还是那个放风筝的人,只是线上牵着的却是别人。
这么些年兜转、盘旋,她累了。好想他,想念他的怀抱、他的温暖、他的柔声细语。此时方知,做一只风筝多好,可以被人牵着、宠着、爱着。
若有来生,愿永远做一只风筝。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了几天,对不住大家了。写文真的是要心静,那几日心太浮躁。我会努力的。
☆、采莲人
逐月阁。
许痕独自走在鹅暖石铺就的小道上,一抬眼只见不远处的凉亭内坐着一个人,心里不禁微颤。
大半个月了,洛尘封终于舍得让他出门了吗?
白衣似雪,只是一个背影都叫人心慌意乱,脚不听使唤的向亭中行去。
“颜公子。”
听到声音,那人回过了头,薄唇微启:“许阁主。”
瞥见他如画的容颜,许痕的心间又是一颤,“相遇即是有缘,颜公子不必如此疏离,叫我许痕便好。”
颜雪君眉眼淡淡,长睫微垂不再作答。
许痕讪讪一笑,径自坐到了颜雪君的对面,状似无意的问:“颜公子怎么一人在此,洛兄呢?”
“拿药去了。”
许痕自认此生从未在一个人面前如此拘谨,可又不想这么离开,顿了半晌,又问:“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并无大碍,多谢了。”
颜雪君终是抬头看了自己一眼,许痕高兴不已,连忙道:“哪里的话,是许某唐突在先,我没有想到你会……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出手伤你,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大哥!”许弋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许痕心中分外不悦。抬起头,只见许弋和洛尘封一同走进了亭内。
“大哥不是出府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许弋率先落了座,饶有兴趣的问道。
许痕只是轻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洛尘封径直依着颜雪君坐下,一手毫不避讳的揽上他的腰间,轻声问道:“累吗?”
颜雪君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许痕心中万般滋味,如此清俊孤傲的人竟也有如此柔顺的一面,洛尘封那厮何德何能?
“哟哟哟!”许弋调侃道:“你们二人躲在房中卿卿我我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在这种公开场合你侬我侬的,叫我和大哥情何以堪?”
许痕看向颜雪君,撞见了他两颊一闪而过的红晕,心中又是一动。
只听见洛尘封道:“许兄这话儿倒是提醒了我,雪君出来也有些时候了,那我们就先回房了,你们兄弟二人慢聊。”说着便起了颜雪君。
许是坐得太久,颜雪君的动作有些吃力,整个人都靠在了洛尘封地怀里。在他起身的瞬间,许痕瞥见了他的腹部,比初见的那夜大了许多。心底不禁将洛尘封那罪魁祸首怨怪了一番,暗想,那如谪仙一般的人儿,如果和自己在一起,他一定不会让他遭受这种罪。
亭内只剩许痕、许弋二人。
许弋回过头,看向一脸晦暗的许痕,缓缓道:“大哥好像有心事?”
许痕一愣,抬眸瞟了许弋一眼,:“没有!”
“你我是兄弟,这世间除了爹娘,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对我,大哥你无需隐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弋笑笑:“听弟弟我一句劝,那人不是你该惦记的。”
许痕不悦:“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许弋摇了摇头,哀叹:“同是男人,我真的弄不明白,这天下多的是如花美眷,你们为何偏偏不爱呢?那颜公子美则美矣,可终究是个男人。”
“我没有那样的心思,你多想了。”
“是我多想吗?”许弋道:“大哥可以不承认,但你看颜公子的眼神可是骗不了人的。他是洛尘封的人,为了逐月阁,大哥最好断了这份念想。”
许痕心头酸涩,顿了顿:“放心吧,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如此自是最好。”
回到屋内,瞥见桌上放着一大推的药,颜雪君不禁皱了眉头,“怎么这么多?”
“我打算明天离开逐月城,你腹中那小家伙如此能折腾,当然得多备些药了,以免到时候被他弄得措手不及。”
“明天离开?”
“对啊。”洛尘封望向颜雪君,疑问道:“怎么,你不想?”
“没有。”
洛尘封笑笑,一把将颜雪君揽进了怀里,凑上他的鼻尖,低声说道:“刚才在亭中,你和许痕好像聊得很开心。”
颜雪君顿住,许痕的确是和他说了几句话,可他哪里开心了?不想和他探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