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岐粉色伸出来,舔了舔自己的唇,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那模样说有多sè_qíng就有多sè_qíng。
苏晨脸又再次变红,没好气地瞪他——除了瞪他,也不知要做什么才好了。
虽然苏岐这样明目张胆地调情,但是旁边苏一的声音仍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苏晨也算明白了,除非苏岐做出极度荒谬的事,不然整个长乐宫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愿意阻止他。
换而言之,连长乐宫都没人能阻止得了他,整个天下能阻止他的人就更没有了,这家伙根本就是随心所欲地活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越是久,也就越是清楚了他的肆意妄为,大概,能得到他这样对待的我,真的是非常的幸运吧。
因为我的意愿,他基本都会尊重,或者说是无条件遵从比较合适……
呃……
难道说,我是这世界上唯一能抑制他的人?
仔细想想,长乐宫里众人都默认了这一点,比如苏岐做出无理要求的情况下,一般大家都不会跟他商量而是直接找影妃给自己捎信……
而且,苏岐似乎也知道这些,却并没说什么,任由事态如此发展下去。
不是吧,我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好玩啦,这对我的期待值也太高了啦,我哪能管得了他啊。
不过,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所赐,感觉跟长乐宫众人的距离也稍微近了一些,大家在自己的眼中也不仅仅只是脸上那几个数字了。
苏一是宫里总管,所谓总管就是什么事都要管一管,大到国际交往,小到新聘侍女,都要由她经手,剩下的九人各自有各自负责部门,先处理负责事务,再写成公文呈于苏岐,由他来定夺,一般比如今天晚餐吃什么当然是用不着跟苏岐汇报的,但如果是现任离王来访这样的大事,那就得像现在的苏一般,写上一大摞厚厚的文书如朗诵般在这讲一下午了。
苏一大概是中午苏岐陪着自己出来散心时就跟过来了,她身边的侍女手里捧了好厚一叠文书,苏一要做的就是将那文书从头念到尾,其内容大概有离王来之前的准备事宜,对离过国情的调查,以及各种各样的因素,最后还得适当地加上自己的见解。
苏晨曾瞟了一眼,几乎每一版都标上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期间,苏晨在园子里吃完了午餐,喝了下午茶,最后还睡了一小会,醒过来时,苏一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苏一也真是辛苦啊……
看了眼苏岐,他正看着自己,似乎根本没听苏一到底在说什么,事实上,却会时不时地打断苏一的话,剔除苏一计划中不合适的部分:“不需招待得太过周密,离王此次前来不过是探口风。”
苏一愣了一下,然后了然地点头。“那华明空与苏夕交好的消息呢?”
“如果离国奸细能探到,那就随便,探不到也不用放出风声,”苏岐淡淡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利弊过半,没有利用价值。”
说实在的,由苏岐口中轻易地说出了利用小夕这样的事情来,让苏晨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插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苏岐却看到了他细微的动作,笑了笑,摸摸他的头:“没事,华明空既然有说出来的觉悟想必也有不让苏夕涉险的准备。”而且,换做是他的话,如有必要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利用晨——在苏夕不知情的情况下。
虽然苏岐这样说法让自己稍微有些安心,事实上,苏晨更介意的是,小夕是他的骨肉啊,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冷漠,但苏岐已经说过了,并未将小夕当成与他相关的人,所以,苏晨也只得选择沉默,毕竟自己跟苏岐的想法是不一样的,而他已为自己做了很多,光如此劝慰自己,已是非常难得,其他若是太过于强求,便显得可笑又矫情了。
继续在躺椅上仰望那从枝叶间露出来淡蓝色的天空。
天空,好高,若是能一直这样安稳地发呆,那该有多好?
若是这世道真的太平起来了,那就好了。
也不知漓悠怎么样了?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便失去了联络,想必一开始漓悠该是非常担心吧,只怕人与人之间的维系太过脆弱,也许不到半年,那担忧就散去了。
这也是他不曾问询苏岐漓悠下落的原因,因为理解是一回事,想要接受,终究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那边,苏一的汇报已经接近尾声,因为她手中的文书明显地只剩下一小截没念了。
苏岐不时摸摸他的头,或者看着他发傻,仿佛这调戏苏晨是专门工作,听苏一汇报倒变成顺便进行的感觉。
“苏岐……”实在受不了的苏晨终于开口。
苏岐转头看看他,伸手示意苏一暂停。
“……还是让那家伙见个面吧……”点点角落那不小心露出一角的银色发丝,“已经跟了一周了,让人想忽视都难。”
“我叫人赶走。”苏岐摸摸他的头,微笑,要转身命令身后的侍卫。
“算了,每次赶走了还不是马上又放倒侍卫混进来……”苏晨无力地,“还不如问清楚干嘛这么成天窥探我。”
苏岐微笑着说:“如果你真厌烦的话,我让那人再也来不了好了。”
请不要用这么迷人的表情说出这么令人发指的话好不好!
苏晨苦笑:“让我见见他吧,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也有话想跟他当面说说。”至少,我该告诉他自己没有恨他的意思,不想见他只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