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向后仰着,道,
“这怀孕了嘛,就不要整天抱着狗崽子,万一有什么病,传染了麻烦。对了,狗崽子还会掉毛,不好不好。”
老大夫眯着眼睛,摇着手,连连不好,让花花甚是抓狂。老子我明明就不是狗崽子!老子我从来不掉毛!
何支在花花炸毛以前把他塞到自己怀里,赔笑着道,
“是是,您老说的是。”
老大夫慢悠悠地拿来药酒和纱布,叫小家坐好了,对何支道,
“做丈夫的抱着她点儿!伤到就不好了。”
何支忙是点头,抱着小家,搂着他的肚子。老大夫沾了点药酒,对小家道,
“闺女,你忍着点,疼也忍着啊,一会儿就好。”
何支看了看小家,不敢笑,转头聚精会神地看着老大夫处理小家的伤口。小家确实是疼,又不敢把脚收回来,不自觉地抓着何支的手,疼的时候抓得何支的手生疼。何支倒是想不到小家有这般力气,更想不到他此刻即使这般疼痛,也没有哭闹,只是咬着唇,倒抽冷气。
何支想不到他这般硬气,对自己倒是一哭二闹的来得简单,看来,还是有几分懂事的,不想惹自己生气。便附在小家耳边轻声地道,
“小家乖,等会儿给你买糖葫芦吃。”
小家没吭声,甚至看也不看他,何支擦了擦他额上的汗,小家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发……
☆、肆二章 讨价还价的糖葫芦
包扎结束后,大夫嘱咐着不能碰水,两天换一次药,尽量少走动一些,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好了。何支跟鸡啄米似的一直点头,又让大夫给小家把脉。一直没动静的小家忽地扯了扯何支的衣角,何支见他眨巴眼睛,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便轻声道,
“怎么了?”
小家小心翼翼地,不想让那大夫听见似的,在何支耳边轻轻地道,
“要糖葫芦!”
何支心道这会儿向我要啦,便笑着说好,叫他乖乖地别动。小家不安分地把缩成一团的花花拨弄到自己身边,忽地抬头问何支,
“大支买多少?”
何支怕打扰了大夫诊脉,伸出四根手指,用眼睛瞟了瞟小家。小家在心里算了算,兔兔一根,花花一根,自己一根,大支一根,可是还想吃……
他咬了咬手指头,转头看着何支,一脸不满足,晃悠悠地伸出一只手掌来。
五根。
何支心道不能多吃啊,便伸出四根手指头晃了晃,小家见他不肯,瘪着嘴,转过头来有些不乐意。何支见他不高兴了,忙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道,
“吃三根太多了,酸倒牙怎么办?”
小家转过头去很是奇怪地看着他,两人就像私塾里老师正在打盹,学生们私下里交头接耳似的,对着口型。小家道,
“兔兔。”
何支颔首。小家又指了指缩成一团的花花。何支又点点头。小家指着自己,最后指向何支。
何支明白了,他不是想吃三根,是还给自己留着一根,可是自己又不要,就和上次分布老虎似的。何支又不想小家多吃这些零嘴,仍是摇摇头,伸出手指来摆了摆。小家的眼睛里流露出清晰的失望来,何支不同意,他便恹恹地转过身来,低下小脑袋去。
老大夫此刻把完脉了,小家把手收回去,抱着花花有些不高兴。老大夫眯着眼睛看了小家一眼,对着早就翘首期盼的何支,道,
“抱到里头去,老夫给探探胎位。”
何支抱起一脸不乐意的小家,抱着他到了里间,好险不用脱衣,不若何支真是担心那老大夫的性命。总不能说是给小家活活吓死的吧?
他看着大夫的手在小家圆滚滚的肚子上摸了摸,又按了按,生怕他把小家按疼了,便在一边紧张得一塌糊涂。倒是躺着的小家一脸自若,花花不给抱进来,他便乖乖地躺着不动。
过了一会儿,三人又出了里间,大夫吩咐着小徒弟包几帖药,还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何支看着小徒弟走开了,大夫又招呼着他坐下,神情不似之前那般轻松。何支又是紧张起来,抓着小家的手,问如何了。老大夫捻着胡须,放稳了声音,缓缓地道,
“太瘦了!要好好补补!”
何支听到他语气里的责备,低头看了看小家,心道早知就不扣着小家吃饭了。大夫又道,
“营养全给孩子吃去了,胎儿过大,骨盆又不宽,人还这么瘦。后生,你得多注意着点了,不能太宠着,让你娘子吃太多了,要生的时候苦的是她!明白了吧?”
小家低着头肯定是没听了,就算听了也听不懂。何支听他一下要好好补补,一下又不能吃太多,顿时有些懵了,便道,
“那、那该如何是好?”
大夫捻着白飘飘的胡须,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道,
“是不是一吃饱就躺下睡啦?是不是走几步说累了就不走了?这可不行啊,这是怀孩子,是关乎人命的!不是养猪!”
“噗……”
花花就算缩在一起也忍不住喷出来,大夫眯着眼,四处看了看,道,
“谁笑啦?老夫说的是大实话!严肃点!”
何支想到近日来对小家的举动,还真是似极了养猪,花花和大夫都这般说了,他自己觉着,也像那什么什么,可总归是心疼小家,便也放纵了。大夫扣了扣桌子,示意他注意听讲,何支便抬头看着他,十分认真地看着他。老大夫语重心长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