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估计会去又免不了经受军械库那老头子一顿暴风骤雨的口水洗礼,少校副队长徐子敬同志有些苦恼。
a1ex了无生气的脸就仰在他脚边,眼睛瞪着天空,红色的血染了他身下的地面,够惨烈的场景。
徐子敬忽然想起有个人对于死亡的论调。
他说活着的时候我们背负不同的东西走不同的路,到死了,大概才算是真正的相同。
现在我们公平了,而我却只能对着一具尸体回答。
你不是问为什么吗?
------因为我有信仰,而你没有。
闷骚的徐子敬同志一路上都保持了自己严肃低调而又平静深沉的基调,一队人早知道他本性都懒得理他,运-八螺旋桨的声音在沉默里响得教人抓狂。徐子敬眨眨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宁刃,某人闭着眼看起来睡得挺香,一点儿也不像刚从战场上下来。哼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那是假寐,就等着自己开口然后一脸“有什么事儿就说别憋在心里我是你队长我对你负责我了解你”的样儿,然后把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徐子敬终于露出那么一脸的苦逼郁卒。------果然太了解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是什么好事。
回了基地女人卸了装备施施然走了,临了扔下一句,“徐子敬去军械库把装备还了来我办公室一趟,其他人自由解散。”
少校默默地收了一堆背囊和装备喊了两个兵去军械库接受老刘头儿的洗礼了。
从那阴冷阴冷的仓库里出来徐子敬眯起眼睛。也许是外边儿的阳光太灿烂,他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像极了叶昔。
他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叶昔不可能在这儿,清醒点儿。
然后屁颠儿屁颠儿地赶往自家队长的办公室。
然后在楼梯口一头跟个人撞在一块。
徐子敬第一反应是,靠,在这天老大地老二宁队老三我老四的地方还有谁看见他横冲直撞的时候敢不绕道走,第二反应是爆了一句粗口。
骂完了然后抬头看人。
然后就没有第□应了。
叶昔。
男人穿着便装,表情平淡。
徐子敬觉得自己似乎在一瞬间石化了,然后像一座被风吹日晒了好久终于一点儿一点儿裂开缝的雕塑一样,在一瞬间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他看见那个人的眼睛。黑色,深的他看不见底。也许那就是个错觉,鉴于自己刚刚撞在这人身上然后粗鲁地骂了他一句然后还抬起头一句话不说地想和人家深情对视。
“嘿……”徐子敬觉得像有一股气流卡在自己的嗓子眼里,让他发不出其他音节。
叶昔似乎在“相撞”的几秒钟后才刚刚认出他来。他的目光从徐子敬身上扫过去,然后转开,淡淡地点了点头。
在男人力道巧妙地把外衣抽走目不斜视是表情平淡地走远,徐子敬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一直揪着人家的衣服来着。
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生生死死在宁妖怪魔爪底下磨练过来的零三四中队二把手,老脸红透。
“哟,来啦。”
一进门坐在办公桌边的女人就轻飘飘地扔过来一句。
徐子敬面色严肃地清了清嗓子。“队长,情报部的来干什么?”
“啊,情报处。”女人好像是刚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儿一样,挺无辜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情报部的人过来了啊副队长?”
这似乎并不在你的职权范围内吧。
徐子敬终于任命似地道:“我门口碰见叶处长了。”
宁刃“噢”了一声。就好像人不是前一分钟刚从她办公室里走出去一样。
徐子敬毫不避忌地翻了个白眼。他这位队长,野心不敢说,玩政治倒真是把好手,显然装糊涂逗弄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情报处一直和零三不怎么对付,官面上说是职能重叠,暗地里有多少弯弯绕绕鬼才知道。徐子敬懒得理这些,他觉得他也没有那个斗来斗去乐此不疲的精神,但是有一点。
叶昔他是情报部的。
换句话说,刚才那个跟他顶头上司又谈完了某件机密要事又或者什么高危任务的人,徐子敬从大学时期还是个扛着学员章的愣头青的时候就喜欢的人,而且一直喜欢到现在。
徐子敬一眼瞟见宁刃的表情,猛地把自己漫无边际的思维拽回来,毕恭毕敬地问:“队长,有任务?”
宁刃没搭他这茬:“你认识叶昔?”
徐子敬继续眼观鼻鼻观心:“是。”------好么,队里那个人的资料您老不清楚,我哪儿毕业的您不知道么难道?!明知故问不要这么明显好么!
女人点点头,倒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那就你去吧,熟人好沟通。”------还真不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徐子敬愣了一下:“队长,我这什么还不知道呢您这就派给我个活儿啊?”
宁刃这回到笑了:“我说了不算,从明儿起,找情报部叶处长报到。”
2好久不见,叶昔
被甩在情报部大门的时候徐子敬觉得自己还有点晕乎。宁刃车开得飞快,连刹车都没踩一下,看那架势是要直接从情报部大门口开过去。连滚带爬地从车上蹦下去的徐子敬同志险些闪断自己的老腰。
他们昨天晚上又出了个任务……然后今天早上五点才从前面撤下了……然后徐子敬同志突然想起自己要“报到”的事儿……然后,然后他就被亲爱的队长同志亲自飞车“送”到了情报部,时速直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