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伤都没有。”
高叔旁欲言又止,杨靖不看他们,扭身上楼了,慢悠悠地踩楼梯上,后背上有种被一道如影随形视线黏身上感觉,浑身不自,他心中骂了几句,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要骂什么,直到握着把手开门,他才琢磨明白,张戚那口气好像是交待什么似,可张戚根本不用冲他交待。
等杨靖消失转角处,张戚才重迈开步子,李俊和霍时有点尴尬,对视一眼,所幸是跟张戚身后,不会被看见。
就杨靖洗澡时候,张戚带着俩人进到书房,他坐椅子上,伸手拉了拉领口,修长脖子露出一截,他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李俊接到视线,上前一步,一五一十将知道说了一遍,霍时没听出李俊话里隐藏意思,还干巴巴地站着。
张戚听到三色三瓣瑰会吸引影怪时,眉头皱了起来,沉声打断他,“杨靖也沾了那花气味。”
李俊话戛然而止,空气有瞬间凝固,纵使他是张戚老部下,被那眼神轻轻一瞟,后脖子也有点发凉,原本要一带而过话题,不得不详细说几句,他咳了一声,“听高叔说,杨少爷宿舍时候被影怪攻击,然后连夜赶了回来……”
张戚眉毛皱紧,眼神像射光似紧紧盯着李俊。
李俊舔了舔发干嘴唇,“杨少爷手里捧着那个……不知是什么植物,可以看见影怪,并且能攻击到,也是托此福,我们才一路找到军座。”
霍时露出惊疑表情。
张戚舒展开眉毛,脸上稍微缓和了些。
李俊看着张戚投过来眼神,就知他想知道详细一点,于是继续将影怪一些能力和白玉人参精举动讲了出来,并提了句杨靖曾无意间说过“隐身”这个词。
张戚点点头,又冲霍时示意,“你将咱们遭遇告诉他。”
霍时听说“隐身”时,脸上就有点激动,别看他生五大三粗,又黑又壮像熊一样,说起话来条理有序,“……我们走了一阵,就发现一直原地绕圈子,来时路不见了,终端果然失效了,明明是向着太阳方向,后还是绕回原点,并且确实遭到了你说影怪攻击……”
霍时苦笑一声,“看不见,摸不着,只能边躲边挨着。”
李俊却冷笑了起来,“军座,开发东边任务用不了多久就会正式派发下来,我就不信,一切这么巧合。”
张戚手指修长,随意一摆,打断了李俊话,不紧不慢地说:“我知道。”
霍时听不懂俩人打什么哑谜,只能端着脸继续站着。
之后彼此间又交流了一会,主要是霍时和李俊说,张戚从旁听着。李俊又说了遍没有军座指令,却擅自行动,愿意领罚,谁知张戚摇了摇头,淡淡道:“这次是杨靖主意,要说有错,我也该领罚。”
李俊和霍时吓了一跳,齐齐摇头,心中翻转过各种想法,忙劝了几句,等他们说完,张戚道了句“不必说了”,俩人果断闭了嘴,然后就离开了,走到客厅时,不约而同看了眼搂上,又对看一眼,皆对方眼中看见了不敢置信。
俩人离开后,高叔进了书房,将这两天发生事又说了一遍,因刚刚听李俊说了个大概,所以这次张戚中途也没打断他,直到后才说一句“知道了”。
等书房只剩张戚一人时,他连打几个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
听完汇报,张戚也上了楼,两天来只有挨打份,饶是他也有点狼狈,浑身脏兮兮,下巴上生出了胡茬,想到胡茬,张戚就想起了刚刚摩擦他下巴一只手,冰凉掌心贴皮肤上,杨靖手不如他这脸看起来这么细腻,指肚上带着薄薄茧子,裹着一股若有似无烟草味,拂脸上有点粗糙,可心中却像是有根羽毛磨蹭一般,有种说不出来痒,勾得人想要抓起那双手咬一口。
脚下步子放慢,经过杨靖房间时,无意识地停了下,盯着房门看了几眼,然后才走回自己房间,脱下军服,张戚直接钻进浴室,洗了澡,刮了脸,换上了家居服,灰色衣服衬得他不再这么死板,浑身透着放松,和平时威严模样判若两人。
张戚推开连接两间屋子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他听屋中没有动静,便猜杨靖八成睡着了。
果然,杨靖躺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被子遮住了半张脸。
张戚走到床边,一抬头,正好和摆床头柜上白玉人参精对上眼,他有点好奇,实想不到这么小东西,能打过影怪,但却没动,仍是笔直站着,只是双眼不错神地看着白玉人参精。
白玉人参精抬头挺胸,被人赤/裸/裸打量,也毫无压力,甚至得瑟地摇摆了起来,抖了抖胸脯,身上须子把花盆里泥土带了出来,黑色颗粒洒了白色桌子上。
张戚嘴角抽了抽,收回视线,轻轻坐下,床边立刻陷下去一块,他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杨靖看来是真累,一动未动。
他注意到杨靖头发还有些潮湿,缠一起摊枕头上,形成一小片水渍,张戚将手放对方肩膀上,掌下触感也是滑腻湿润。
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张戚脸上是从没有过无奈,他起身走到门边,墙上挂着一块控制面板,手指速地按了几下,面板上亮起莹莹绿光,不一会,顶上就送来了一阵暖风。
重走回床边坐下,他一开始没有动作,后来修长手指缠上了杨靖头发,湿漉漉黑丝紧裹着骨节分明手指,越缠越紧,手背贴脸颊上,带着吸附力,像是磁铁黏了一起。
睡梦中杨靖自然不知道外界一切,只感到脸上滑滑一片温热,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