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随后就离开了。您就行行好,行个方便吧。”
管头看着他那张好像从来就没有洗干净过的脸,掂了掂手里的份量,“行!不过得赶紧出来啊,别到时候让我也难做。”
“是是是。”
管头将门打开之后便离去了,戴纳进了屋内,因为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只好轻轻的喊了声,“泰勒叔叔?你在哪儿?”
如果他还醒着,肯定就能听见。
果然,在门口左边最下面的床铺里传来了他的声音,“我在这里……”
戴纳顺着声音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泰勒也翻身爬起来,但因为扯到了伤口,只好停下动作。
“你别动,小心伤口恶化,到时候就麻烦了。”戴纳扶着他坐好。
其实他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用勋章君给泰勒治疗伤势,虽然也很想知道他怎么会进到这里来,但时间紧迫,只能先干完一件再说一件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泰勒不放心,怕他说错什么话再惹来是非。
“这你先别管,快把衣服脱了。”戴纳拿出勋章,看他还磨磨蹭蹭的就要自己动手。
“你这孩子要干什么?”泰勒连忙捂住衣服,瞪他,“发什么疯!”
这架势的,都哪儿跟哪儿啊。
戴纳擦掉额头上的黑线,“我是要给你治疗伤口,想哪去了你?快点吧,时间不多,管头就在面外守着呢。”
泰勒将信将疑的将衣服解开,露出里面颜色新旧不一的伤痕,看的戴纳牙根“咯吱咯吱”响。
这群王八蛋!没人性的东西!
“叔叔,您能不能把眼睛闭上?”还是不敢把勋章君正大光明的亮出来。
泰勒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很好!戴纳心里请求着勋章君千万别在这时候傲娇装死,有些忐忑的摊平手掌。
幸运的是,勋章君很给面子,只见它从戴纳手里飞起来,贴近泰勒的身体,在离伤口只有一厘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散发着柔和却很低调的光芒,缓缓的小幅度的画起圆圈。
其他人都累得筋疲力竭,一沾床就鼾声四起,所以这样的景象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微热的触感让泰勒感觉在享受日光浴,温暖而舒适。想睡觉却又觉得精神饱满,简直不可思议。
戴纳也觉得自己是捡到了宝,现在想想它对自己还是挺够意思的,如果不再间歇性的挺尸装死,那就更完美了。
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微弱地光消失后,勋章自己回到戴纳的口袋里,还象征性的颤了颤,好像是跟他说晚安。
戴纳感激的按了按它,一切尽在不言中。
泰勒睁开眼睛,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再是黯淡无光,精神也好了很多,“你刚才是用的什么东西?实在是太奇妙了!”
伤口依然存在,但痛感已经消失。
戴纳调皮的眨眨眼,“这是秘密,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您。不过,有些事您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
他指得就是那颗粉红三角。
泰勒闻言露出为难的神色,而戴纳突然窜出一个想法,难道……和赫尔道夫局长有关么?
“我很抱歉”他低垂着睫毛,眼底闪动着不明的光,“这件事不能告诉你,真的很抱歉孩子,但我还是希望得到你的谅解。”
“为什么?难道你在为对方保守秘密吗?”
泰勒沉默不语。
戴纳想说,这样做值得么?那个人都没来救你。但他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坚持,如果今天换做是自己,可能也会选择避而不谈。
就在这时,门板被轻轻的敲了两下,这是管头在提醒他要出去了。
戴纳还想再磨蹭一会,但泰勒却急切的往外推他,“快出去,别让管头生气,听话!”
“那我走了啊,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再招来一身伤。”
“我知道,你快走吧,快快!”
戴纳出了狱房,对管头鞠了一躬。管头挥挥手,让他赶紧回自己的屋子。
夜幕下的集中营里到处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使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第二天,赫尔道夫局长就接通了施伦堡的电话,他义愤填膺得将施瓦茨滥用职权,迫害男孩们的行为叙述了一遍,并要求施伦堡立即下令,将男孩们放出来。
虽然这和他没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想到泰勒……
听到这个消息的施伦堡也是非常震惊,他答应会派人调查此事,如果属实,肯定会让男孩们重见天日。
“一定要快!”说完,赫尔道夫就挂掉电话,毕竟孩子们在里面多呆一天就会有多一分危险,
他想,小狐狸现在肯定会气急败坏地去找施瓦茨的麻烦,几乎可以预见那个畜牲将会有多么糟糕的下场。
还没等他幸灾乐祸完,电话又响了,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肯定是克劳斯。
“局长,事情怎么样了?”克劳斯一向平稳的声音此时也些着急。
“进行的很顺利,刚才我已经和施伦堡通过话,他已经答应了。”
“那就好。”提了一夜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一点,克劳斯长舒口气,“有说什么时候把人放出来吗?”
“应该很快,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谢谢局长,再见。”
“再见。”
再次放下话筒的赫尔道夫局长有些无奈的叹气,别人家找人他跟着瞎起劲,自己家的那位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捏~~杯具~~
虽然